,可半晌过去,却见娇娇痴『迷』姜玉公主的舞姿,恐怕已将他抛之脑后。
褚彦:“……”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帝王握着杯盏的指尖,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发白。
不过,他清俊的面容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温,看不出内心翻江倒海的怒火。
宫宴上还有北燕各大世家,否则褚彦必然会将温舒宜捉到一边,好好惩戒她一番,再问问她究竟是爱他哪一点,只是他的一副皮囊,还是他这个人。
醋都不吃了么?
褚彦觉得,他真是对温舒宜太过骄纵宠爱了,差点忘了他自己是一位帝王,本该坐拥三千佳,享人间无边.春.『色』。
等了许久,身侧美人依旧无所动容,褚彦忽的站起身来。
温舒宜吓了一跳,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此时,就见帝王眉心正腾烧的小火苗,之前她明明只能看见粉『色』光束,温舒宜能看见别人颜『色』的这件事,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皇上,你怎么了?”美人很贴心的柔声问道。
褚彦本想拂袖离开,可看着温舒宜娇艳的小脸,他又于心不忍,薄唇微抿,顿了顿方道:“朕乏了,娇娇与朕一道回去歇着吧。”
温舒宜努了努嘴,瞥了一眼还在卖力舞动的姜玉公主,她真想留下看完整支舞……
“是,臣妾都听皇上的。”温舒宜兀自安慰自己,虽然自己看不完水袖舞,可皇上也没有被姜玉公主给『迷』『惑』……
就这样,北燕的世家和官员们亲眼看着褚彦牵着他的宠妃离开了筵席处。
姜玉公主僵在原地,顿觉颜面无存。
按着她的算计,大周帝王今晚就应该召.幸.她。
她虽说容貌不及大周淑妃,但淑妃有孕在身,而她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又是公主身份,大周帝王没有理由放着鲜rou不碰的!
“公公!皇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姜玉公主走出筵席,追上了李忠,硬塞了一块金子给他。
李忠将金子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足有十两,这金子他肯定会上交给皇上的。
其实,就连李忠也看出来了,即便皇上这次不御驾亲征,北燕也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灭国是早晚之事。单是看今晚看那些世家权贵纸醉金『迷』的态度,便可窥一斑了。
李忠笑道:“公主,淑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rou,娘娘眼下有孕在身,皇上带着淑妃娘娘早些歇下,不是理所应当么?”
姜玉公主咬着唇,甚是不甘。
她的父皇可是三宫六院,从未让有孕的妃嫔伺候过,淑妃凭什么能让大周帝王破例?!
姜玉公主站在原地跺脚。
她不想沦为权贵.玩.物,更是不想像几位皇兄那样惨死,今日一见大周帝王,更是惊为天人,她渴望匍匐在他足下,成为他的“袍下之臣”。
没有褚彦的允许,姜玉公主自然是无法接近。
这厢,温舒宜被帝王牵到了后宫偏殿。
殿内的一切用度皆换了新,完全看不出旧主使用过的痕迹。
温舒宜察觉到帝王眉心的火焰依旧嚣张肆意,她想抬手摁灭,正要付出行动,下一刻就被褚彦一手握着了细腕。
褚彦气的胸膛起伏。
这小妖Jing,吃醋都不能好好吃。
可恨的是,她还一脸纯真无邪的看着自己,就在褚彦想要质问温舒宜时,他亲眼看见温舒宜莹白的小脸逐渐转为粉红,更是水眸潋滟,眼中雾蒙蒙的,神情透着娇羞与期盼。
褚彦:“……”
这又是被他的容貌所吸.引了么?
褚彦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还怀着孩子,他今晚就让她彻底明白,帝王之怒,有多么可怖!
温舒宜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褚彦,竟是比之前还要令人心神『荡』漾,她不记得以前的一切,此刻所有的感官与视觉,对她而言,都是无比新鲜悸动的。
美人开口说话时,嗓音娇滴羞答,仿佛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皇上呀,你这是要做什么?”
褚彦眸『色』一沉,俯身突然附耳道了两个字。
蓦的,温舒宜的耳尖尖也红了,她缩了缩脖子,身子一软,依附着褚彦,一副非常不做所措的样子:“不行的,臣妾有孕在身。”
褚彦:“……”
帝王身子僵住,他原本是想给怀中美人一点教训,所以故意撩拨她,可眼下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折磨了谁。
褚彦到底没干什么,两人就盖着被褥纯睡觉。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气坏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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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褚彦正式颁布诏书,将北燕彻底归为大周的管辖之地。
北燕老皇帝禅位的这一天,褚彦牵着温舒宜一道出席大典。
这一天,日光高照,温舒宜盛装打扮,身上还用了香『露』,轻.薄的夏裳并不繁重,用的价值连城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