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了吃的。”
他说着起身去把打包带回来的饭菜一样样摆放到桌上。
白水苏趁机看了眼手机信息,上面是一个噤声的符号——“嘘”。
她越想越是脸色发白。
那个神秘人都知道。
她突然不安的站起了身,左右看了看。
凌西越回身看见她这幅慌张的模样,不由得上前,“苏苏,怎么了?”
“凌西越……”她急急伸手抓紧了凌西越的衣角,拽的死死的。
她无比慌乱,还有些害怕,可是她不能说。
白水苏眼眶发红,几乎哭出来,哑声带着呜咽,“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凌西越怔了怔,伸手半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苏苏……一切都会好的,白氏的事情我会帮你周旋,你不要太着急……”
他还以为她实在担心公司,柔和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极为可靠。
白水苏被他抱在怀里,闭了闭眼——她似乎已经让他帮了太多了,不能再牵扯进来了。
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解决。
她再睁开眼,仿佛下定了决心,抬手胡乱擦了擦眼泪,轻轻推开他,“算了,先吃饭吧。”
“好。”凌西越笑着应了声,帮她拉开了椅子。
这一顿饭,白水苏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盘算着她自己的计划,自然也没注意到凌西越晦暗的眼神。有了刚刚这一出,她怎么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
……
第二天,白水苏早早便起床收好了东西,她给凌西越留了个便签便离开了。
再次来到喻宅,上次的对话白水苏仿佛还历历在目。
同样的管家带她进去,只是还没走进大厅,白水苏便看到了二楼阳台处站着的喻危楼。
喻危楼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纯黑的衬衫松开了两枚纽扣,领口露出的蜜色锁骨优美而性感,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眸正静静的看着她。
白水苏捏紧了裙角,微微仰头,淡淡的道:“你上次提的条件,还算数么?”
上次提的条件?
喻危楼突然想到了他一时气急说让她当一个月下人便放弃收购白家的事。
所以,她这是走投无路,被迫答应了?
尽管她极力想要表现的风轻云淡,但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跟屈辱。
看来白氏跟秦知年在她心里的地位真的很重要。
“如果你做得到,我说话算话。”喻危楼冰冷的神色微妙的复杂了一瞬,他垂下眼,跟管家道:“把她交给芳管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便进屋去了。没一会儿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喻危楼就坐着车去了公司。
白水苏愣了愣——这就完了?
直到被带去见了女管事,换上统一的下人装束,然后被安排了洗碗的工作,她还没回过神来——
【小白,这不科学!我拿的不应该是《霸道总裁的私人女仆》剧本么?接下来难道不应该去伺候喻危楼吃喝拉撒,然后被威逼利诱死不屈服的么?】
小白滚了滚,胡乱猜测安慰道,【……大概喻危楼上班要迟到了,来不及跟你说话了吧。】
【哼唧。】白水苏一边死命揉着洗碗布,一边气呼呼,她姿态都摆好了,居然只是在这里刷盘子洗碗?
白水苏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洗一天碗呢?原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不会做家务呀!
没一会儿,“噼里啪啦”一阵响声,碗盘碎片摔了一地,响声惊动了芳管事。
白水苏双手还沾满了泡泡,一脸呆愣的站在满地碎片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这位中年微胖的阿姨,因为管家转告了喻危楼的话,还以为是要多折腾下白水苏,当即脸色就冷了,呵斥道:“你知道这套盘子多贵么?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今天的午饭不用吃了,去把客厅的地都拖了,再把庭院打扫干净。”
白水苏抿了抿唇,准备去拿拖把。
芳管事又补了句,“对了,客厅的地不能用拖把,要用手拿抹布一点点擦……”
“你让我去用手擦地?”白水苏愣了愣,一手叉腰,一手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洗洁Jing泡泡糊了一身。
芳管事冷冷的道:“其他下人都能做,怎么你不行?不想做可以离开。”
“你……”白水苏当然不可能走,所以她咬牙咽了回去,乌黑的眼珠愤愤,轻哼道:“擦地是吧,我去就是了……”
客厅里,没一会儿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响声。
芳管事急急赶过去,就见各类瓷器碎了一地,她看的一阵胆战心惊,脸色都绿了,惊叫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瓷器值多少钱?”
“小心点!那个摆件是先生最喜欢的呀!”……
白水苏眨了眨眼,捏着抹布选了个干净的角落站着,脸色微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