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之上,反射出金黄的亮光。
这时,一朵野菊落在了她的头上,她仰着头一瞧,云笙正趴在二楼的窗口,朝她娇媚的笑,他柔软的身子当真比柳枝还细,柔柔的腰肢弯的仿佛水蛇腰正缠在这窗沿上,身上的肉儿紧紧贴着的绸缎,似是非要显露出他身体清晰的轮廓一般。
狐媚子……秦忧眨了眨眼,三年不见,这人像是变了一个模样,土里土气的模样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竟是一点都寻不到了。
他冲着秦忧娇娇的笑着:“许久未见世女,特地备好了上等的茶水,世女可愿意上来坐一坐?”
说罢,他又以手抚鬓,似是故意的将衣衫渐松的胸口暴露出来,白嫩的肌肤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光泽,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又用宽大的衣袖将胸口挡住,像是藏起来不让人瞧见似的。
若是遇到这样欲拒还迎的狐媚子,那副勾人的模样活脱脱的要把你的精血都吸出来,一般人倒真是忍不住,秦忧也一样,但她对云笙的感情很复杂,她还惦记着自己是冬夏的时候,他对自己的那份情谊,可是几年后也不知这情谊还剩下几分。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倒想看看这个男人耍的什么花招,于是点点头,微微笑道:“好啊,我这就上来。”
从敞开的木门直径而上,二楼的房间外跪着一个青衣小侍,十三岁的模样,脸蛋娇嫩的仿佛能捏出水一般,圆圆的眼睛宛如黑珍珠一样鲜亮明润,他只瞧了秦忧一眼便飞快的低下头去,恭恭敬敬为她拉开了门。
看见陌生女子时,倒是没有普通男儿的娇羞……秦忧默默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小侍倒想是被人调教好了似的。
云笙已在屋里的软席上坐等着她,为她沏了一杯热茶。
秦忧也顺势坐在草席上,握着杯子,在袅袅白雾间轻轻一嗅,叹道:“洛秋的银针翠雪,这茶市面上千金难寻,我好久都没有闻过这样的好茶了。”
“好茶自然要配上世女这样的天人之姿。”云笙粉嫩的小嘴只抿了一口,手指抚摸着杯子上青色的花纹,妖媚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不放,似是要勾着她的魂。
“你找我所为何事?”秦忧不喜与人周旋,尤其是阴阳怪气的男人。
“多年未见,世女竟如此冷漠。”
云笙见秦忧爱答不理,眼眸不由浮起一丝嗔怨,若是在其他女人面前的拿矫,谁不是好生呵护着,倒是世女这冷漠的模样偏偏像那个死去的木头。
但他毕竟不敢过多放肆,见她始终未曾正眼瞧他一眼,云笙碰了一鼻子灰,连忙赔笑道:“我不过随便说说,世女不要生气,其实是我家主人想见世女。”
“你家主人?”
云笙恭敬的起身,朝着里屋而去,不一会儿,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面带微笑的走来,云笙跟在她的身后,此时的脸上卸下刚刚的妖媚神态,端的是冷静沉稳,令秦忧不由对他多看了几眼。
女子见秦忧直白的打量她身后的男人,也不恼怒,笑得愈发耐人寻味,撩袍坐在秦忧的面前。
“世女,可喜欢这茶?”女子见她杯里的茶水只剩一半,又为她斟满,“听闻世女最喜欢这银针翠雪,特意寻来的。”
“为我?我如今不过一介庶民,何必为我劳心伤神。”
“庶民和世女,左不过太后一句话的事,主要是太后心里怎么看您,您就是怎样的身份。”
秦忧笑了,眉宇间颇有几丝冷意,她现在最恨别人把她和姬桓搅合在一起。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世女还未过问我的姓名呢。”女子浅浅一笑,撇了跪坐在她身后的云笙,这笑意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这云笙是我新认的义弟,不过有几分姿色,竟能引得世女的注意,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你是何人?”
“在下施涟。”女子低眉拱手,“世女不会认识我这个小人物,但我背后的施家是闽东的首富。”
“既是首富,可比我富有多了,你们还图我什么呢?”
秦忧在心底冷笑,她这条肥鱼早就被姬桓饿瘦了,全身上下只剩骨头和血,哪里还榨的出什么来。
“商人也分三六九等,我们施家自然要做这一等一的好,几百年来,施家历经几代人,为的就是得到皇商的名号,但太后与七皇子夺权之争,施家不得不卷进其中,他们都看上了施家背后的财力,频频对我们施压,皆向我们许诺皇商名号,但我们不敢将赌注压在他们身上,所以我们选择了您。”
秦忧定定望着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押错宝了,我不会和他们争权。”
“若是选择了他们其中一人,必会有一半的几率失败,施家必定会万劫不复,但世女您不会,无论他们谁登上帝位,您只会是最后的赢家,也只有您才会让施家义无反顾的将全族的身家性命交给您。”
“你说了这么多,无法是想跟着我,可我如今得罪了姬桓,尚且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了你们。”
“只要您不去寻死,这朝堂之上总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