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二上哪把这贱蹄子找来了,我这就把她赶回去。”
秋爹爹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疼的秦忧差点叫了出来,十指紧紧捏着白玉瓶,似要捏碎了一般。
王大人说道:“把酒放下再走。”
“是是是,这可是西域来的好酒,您务必要尝尝。”秋爹爹殷切的为她添满了酒杯,又替她扇着扇子,别提多亲切了,秦忧看了就想吐。
正当她准备离去之时,王大人吐出一口血水,紧接着双目圆瞪,血丝瞬间布满了眼瞳,嘴唇变得乌青,从嘴里溢出一口一口的白沫,她紧紧抓着喉咙,缺氧似的使劲吸气,短短几秒钟后她就不再动弹了,僵硬的倒在蔺公子的怀里。
所有人都吓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人下毒!”
整个楼都混乱起来,有几个胆小的被吓得往楼外跑,蔺公子颤抖的扶着王大人,嘴里不停的念着:“大人……大人……”
秦忧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便被一个官服女子反手扣在地上跪着,她抬起头看见她们打开酒瓶闻了闻,其中一个女子说道:“是白石散。”
另一个女子则探了探王大人的鼻息,说道:“已经没气了。”
官服女子看向秦忧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冷声道:“先把这个人押回去。”
蔺公子颤抖着开口:“发生什么了?怎么要带走冬夏?”
官服女子冷哼一声:“你看不出来吗?这个人有嫌疑蓄意谋杀朝廷命官。”
秦忧挣扎着辩解道:”我没有做,我只是端酒上来,根本什么都没有干。”
官服女子锐利的眼中带着嘲弄:“也有可能是你运气不好,白石散原本是炼丹的药材,但药量过大的话会在十个时辰之内暴毙而亡,但若是配上黄酒则会瞬间引发毒性,你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王大人喝了几杯黄酒,所以才导致毒发身亡。”
其中一位公子突然说道:“前些日子,王大人鞭打了冬夏,说不定是冬夏怀恨在心。”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冬夏喜欢蔺公子,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rou。”
“她胆子真大,连朝廷命官都敢杀……”
公子们在一旁交谈着,更是无形之中定下了她的罪行。
秦忧突然抬起眼眸,Yin狠的瞪着蔺公子,是他……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蔺公子惊慌的看着她,满眼的不可置信还有痛心,那目光仿佛她就是那个刽子手。
秦忧暗暗发笑,演的可真好啊……
那些官服女子还从她的枕头底下搜出了白石散,她直接被送进了刑部大牢,短短几日就定了她的罪,即使她否认也无法,证据确凿,秋后便要砍头。
秦忧知道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这张脸,只要恢复了身份,这些人便不敢动她,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不想回到姬桓身边去,姬桓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会想法子折磨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死。
Yin冷的牢底传出靴子的“噔噔”声,她靠在铁栏上,冷眼的瞧着来人,竟是蔺公子,他一袭素白锦衣,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不知道是来毒死她还是给她送上最后一顿饭。
他把饭盒放下,轻声道:“我带了好菜好酒,你吃点吧。”
“吃完好上路是吗?”她有气无力说道,在牢里饿了这么些日子,又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哪里还有胃口。
他敛眉低声道:“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做什么?”她低低一笑,“我不过是做了你的替死鬼!”
蔺公子轻笑了起来,冷漠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狼狈的身影,他蹲了下来,直视着她憎恨的眼眸,轻轻说道:“我可没有杀了王大人。”
“但都是你计划的,你其实一开始打算利用的是云笙,想用云笙当你的替死鬼,所以故意对他这么好,还诬陷他偷了玉镯,可是你忘了一点,云笙没念过书,也不懂玉器,他根本分不清暖玉镯和普通镯子的区别,更别说从秋爹爹的首饰盒里拿走它,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了,你以前是官家的公子爷,对玉器的了解不会比我差。”
薛非倾以前告诉过她,身为世家公子,对各类朱翠的认知必须烂熟于心,这是一门必修课,不然是会被人耻笑的,就像不会一样乐器是一个道理。
秦忧看着他毫无波澜的面庞继续道:“你陷害他,是想借机夺得他的信任,可是你没想到那晚我比你先去,所以你就改变了计划,选中了我。你故意对我好,故意让众人误会,无非就是制造流言让大家以为我爱慕你,再设局让王大人看见嫉妒我们相处的情景,从而鞭打我,让我记恨她,为以后杀了她有一个完美的理由。”
“这都是你的猜测。”
“是啊……是我的猜测,我还猜测你是逼不得已才做这件事,你的家人在某个人手上吧,虽然他们不必为奴,可是却要胆战心惊的活着,那个人定是用你家人要挟你,威逼你,你不得不要做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秦忧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可怜又解气。
她紧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