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淮城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女人。”
秦征先一步出去了。
苏阮试着用手撑着墙壁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蹲着都费劲,她闭上眼,缓了两口气。
下一秒,男人又折身而返,把浴巾盖在她头上,左臂施力,一下子把她抱了出去。
躺在床上,苏阮像落在了松软的棉花糖里,刚刚那些冰冷的坚硬的折磨通通不见了,男人耐着心帮她把身上的水迹擦干。
苏阮在被子里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她本来已经累到只想睡去,但她看见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刚刚动作幅度太大,加上抱她时候一施力,又渗出点血。
苏阮心中着急,只能弱弱地开口:“重新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吧。”
秦征给她擦完,确保她浑身干爽,才不在意地看向自己的肩部,见到上面的血印子,蹙了眉头,把纱布拆了,在床头柜翻出了块新的纱布扯开,准备往身上包。
苏阮从被子里伸出手,帮他一圈一圈地绕好。
有了苏阮的帮忙,秦征手脚很快,三两下就包好了一个小结,他关上灯,躺进床里,与苏阮肩并肩。
苏阮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躺的是秦征的床。
病床不大,秦征又身形高大,两人睡下去颇为勉强,她怕碰着他的伤口,又微微往床边缩了缩,一时没注意分寸,眼看就要从床上摔下去,苏阮胆战心惊,又被男人一把捞住。
她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两人紧贴在一起,倒是不嫌这病床小了。
夜色正浓,苏阮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也不知今天这一天大起大落,事情是否终于告一段落,她神色踌躇,怕秦征还生着气。但神智和身体都虚弱无力,慢慢也就安静地躺在秦征怀里,闭上眼睛。
“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许久,秦征暗哑的声音响起。
他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在这寂静的夜色里传递地清清楚楚,苏阮心间发愣,一时竟找不到妥帖的回答。
“凌淮城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女人。”男人的语调里,透露出几分压抑和艰涩,“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和凌淮城一起毫无芥蒂地分享她?秦征此前三十年的岁月里,不是没有和兄弟分享过女人,但每一次的抉择,从未出现过如此艰难的境地。那次派对,他试图真的把她送到兄弟们手上,来表明自己从不在任何女人处留恋,但他最后放弃了。
原因无尔,因为这一次,唯独不想共享的,是她。
苏阮的眼泪又簌簌地下来了,她贴紧了男人胸膛,声音里都是无措。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在这个夜里,她絮絮叨叨地和秦征讲着自己的难过与迷茫,最后只能一句句地唤着:“征哥……征哥……”
秦征摸着她的头,每一句唤他,他都温声应了,苏阮从前只觉得两人即使睡在一张床上,刚刚经历过最亲密的关系,不过是至亲至疏之人,两颗心的距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贴近过。
跟他两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更早些时候,那些和他出游的憧憬,他送她礼物时的惊喜,到在床事上的无间契合,怎么能不让她充满悸动?
此前她一直隐藏的很好,是因为秦征是她的金主,这种关系何谈爱情,且秦征少言寡语,言辞行动上也不见多少爱迹,她的一颗满怀爱意的心也就慢慢收起来。
可是今天他说他饱受折磨,他说她是他的女人,苏阮第一次知晓秦征的心意,若是换以前她一定惊喜地不能自已,可却是在如此不堪的现状里。
夜色正浓,风已消歇,两人絮絮地讲着一些凌乱的话,却无人再提起这个话题,像是一个禁忌,虽然终有一天会被打破,但他们都决定在此刻沉默不语,就当是沉溺在一场梦里。
这场梦,可以醒得再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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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的气息太过安心的原因,苏阮今晚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天光大亮时,她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睁开眼便撞上男人灼灼的眼眸。
秦征侧着身子,正深深地望着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清晨的光线打在他俊朗的轮廓上,倒是显得深情温和了几分。
见苏阮眼神迷糊地看着他,像慵懒的小猫咪一样,秦征就忍不住想要亲亲她小巧的鼻尖。
只见男人喉咙翻滚两下,接着便伸过头去,亲吻她的鼻尖处,又一直下沿覆到柔软的嘴唇,他更深地把苏阮整个人拢在怀里,舌头伸进了苏阮的嘴,在她的口腔里侵略城池。
“唔唔…………嗯……”苏阮意识回笼,她推了推男人的肩,声音含糊不清,隐隐约约能听出一点只言片语。
“没……没刷牙……”
秦征笑了一声,胸膛抵着苏阮的身子,微微发颤。他抬眼望向苏阮,眼色深邃:“我不介意。”
他还欲往下亲,却被苏阮脸红红地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