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黑色的皮肤白森森的牙齿和眼珠在深夜中简
直像鬼魅一样,虽然他们被灯光一照便纷纷退开,但当车开过后,从后视镜可以
看到他们简直犹如野狼般远远缀在后方,手中还掂着石头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是
我开的快,恐怕砸过来了!
如果宋阿姨注意到周围环境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提醒我要么开足马力一路冲
出去,要么干脆原地掉头返回——我们此时赫然进入了美国最危险的黑人贫民街
区。
我疯狂地翻找着地图,可周围的环境根本无法从地图上找到对应之处,尤其
是在这个没有手机导航的年代,光靠一张地图,几乎很难有人找到自己的位置!
看了
看侧靠在车窗上刚刚进入睡眠的宋阿姨,出于一个男人的骄傲和自尊,我并
不想请求她的帮助,毕竟是我承诺将找路这件事包在自己身上,万一再回头找她
帮忙,我这面子往哪里放?!
操他妈的黑角酒吧到底在哪啊!!!
漫无目的地瞎逛了几圈,虽然离开了人群密集的地方摆脱了刚才那种随时可
能被人砸车抢劫的危险,可我也更加难以找到自己的方位了。
看了看车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十二点就要和线人接头,要是再磨叽下去
,弄不好会被系统抹杀的!——必须得找个人问路了。
幸运的是宋阿姨和馨怡已经彻底睡熟了,没有发现我此时的窘迫。
我在不惊醒她们的情况下降下车速把头伸出车窗四处观察,过了几分钟,终
于让我发现一个还算安全的对象。
你好!能麻烦问下路吗?我给你100美元当报酬!
我挥舞着一张崭新的美钞,向墙角一个流浪汉招呼着。
这是个能有七十多岁的黑人老头,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配上黝黑的皮肤,
在黑夜里非常显眼。而且看他那弱不经风的体型,我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来自二十一世纪和平环境的我永远也无法想象到的是——100美元在
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可以为了20美元枪杀一个人的时代!更何况还
是在治安情况最糟糕的黑人贫民区!
一辆老式福特车,100美元,这些足可以让这里的任何人类在夜里变成吃
人的野兽!这里就是人吃人的地方!
躺在纸壳堆里的黑人老头慢悠悠地向我走来,就像所有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晃晃悠悠,好像下一脚就会栽倒一样。
然而在距我只有两米后,他却以超乎我预料的敏捷冲了过来,鸡爪子般干枯
的黑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藏满泥垢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甚至都刺破了我腕
部的皮肤!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块后端缠着破布的尖锐玻璃碎片直接顶住了我的喉咙,
我感觉有一丝丝热热的东西从我发痛的喉咙慢慢渗了出来,直到我看见被血染红
的领口时才意识到,那热热的东西赫然就是我自己的血!!
givemeyofugmoneya
outofthecar!!now!!!(他妈的把钱给我,然后给老
子滚出这辆车!现在!立刻!马上!)
他的眼白浑浊而充满血丝,虽然声音低沉嘶哑,但那拿着碎玻璃的手却异常
地稳。那种和某人似曾相识的疯狂嗜血让我本能地感觉到了畏惧。
OK,不要冲动,我可以给你,不过……
我转头示意了一下副驾驶的宋阿姨和后座的馨怡。
黑人老头贪婪地看着宋阿姨丰满的臀部曲线,那种亵渎的视线几乎要成为实
质一般,恨不得从宋阿姨的屁股上刮下点什么,等到他看到馨怡那清纯的睡颜后
,他裤裆里高高顶起的大包让我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
Thesebitchesaremi!
(给老子滚,这两个婊子是我的了!)
锋锐的玻璃尖端应声往前刺了半公分,如果原来是一滴一滴地往外渗,那么
这下就是往外淌了。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伤口,但感受到血液的流失后,我感觉自己浑身
的力气都从这一个米粒大小的伤口跑得一干二净,两条腿都是软的,也顾不得那
许多,老老实实被顶着脖子逼出了驾驶位,然后被一脚踹在肚子上,仰面朝天躺
在了冰冷的马路上。
宋阿姨……馨怡……
我无力地抬起了手,但可惜她们似乎并没有察觉我因为懦弱而将她们全部出
卖给一个黑人流浪汉的现实,对此无能为力的我只能捂着脖子上还在不断淌血的
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