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后续之后,何清持去事务所辞了职,他再也不配做一个律师,当然他再也不想见到闫大。
何清持给自己买了一张回老家的机票,或许离开这里才能逃脱他作为同谋的梦魇。
闫大找到何清持的时候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他是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找到何清持的。
这一天,何清持正站在庭院里浇花,水光闪过抬起头时,便看见闫大站在院墙外面。
闫大能找到自己,他感到非常的诧异,毕竟这个地方离那里相隔了一千多公里。
“为什么要离开?”闫大此刻有失而复得的开心也有不辞而别的愤怒。
在得知人在哪里之后,闫大有一瞬间想将人绑回去,像第一次那样囚禁起来,让他哪儿也去不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不能再伤害一次何清持。
何清持觉得这个问题非常的可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想逃避自己犯下的错,也不想自己一错再错。因为你,我每天都被梦魇折磨,梦见那个女孩一次一次在我眼前自杀,梦见那对夫妻流着血泪质问我!我不是你啊,我会感到良心不安。”
说到最后,何清持已经泪流满面,这一个月他一直抑制着逃避着自己的情绪,这会儿宣之于口,不是解脱,而是崩溃。
看见何清持情绪崩溃,闫大快步从打开的院门走了进去,然后将人抱进了怀里,他不知道这一切会给何清持造成巨大的心理负担,如果他知道,他肯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这里偶尔会路过一两个人,看着两个男人抱在一起都会投来奇怪的眼神,于是闫大将人抱了进去。
何清持哭的时候还是无声的,惹得闫大也红了眼眶。
闫大抱着何清持坐在沙发上,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背,开口声音有点喑哑:“宝贝,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听我说好不好?那个女孩儿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这一切都是一场因为利益而上演的一出大戏。
“闫氏黑道发家在其他家族中那是众所周知,洗白也不过是这两代的事情。以前除了情字还有个义字在,而如今入了商,就是利益当头了。
到了我这一代,闫氏落在了我这个私生子头上,那些叔伯自然不甘心,他们心里不仅有商人的Yin险狡诈还有黑道的心狠手辣,于是就用金钱找了一家穷苦亲戚,让他们的女儿接近我,还收买了我的一个下属。那个女孩儿不过只是见了我一面,留了一封遗书,就有了他们诬蔑我强jian的罪名。就是为了找到她,所以我现在才来找你。还有,监控视频的内容是真的,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那就是我唯一做错的事。她费劲手段的勾引我,不过是想让我入局,她想被男人Cao,我成全她。”
何清持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他呆愣的看着闫大的脸,一时竟有点理解不了。
闫大俯身在桌上抽了一张纸,细心的给何清持擦着脸上的泪痕,见人眼睛都哭肿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没死?”将思绪理清的何清持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没死,找到她的时候她被那群人关在地窖。”
“你多久知道的?”问出这个问题的何清持显然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可闫大只能老实回答:“第二次开庭前,但是一直找不到人。”
“之所以你没告诉我,是因为你不仅知道人没死,还知道监控录像的事,你需要留着我帮你。所以第五天你才叫人给我送了那封信。”说完后,何清持想从他的腿上站起来,但是这人死皮赖脸的抱着不松手,气的何清持使劲掐着他的大腿。
闫大怎么可能会现在放手,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解释还是要把人抱在怀里解释,所以他只好忍着痛,“我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就告诉你,可到了第二天就找不着你人了。当时那种情况我脱不了身,只好让手下去找。等我脱开身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你跑的太远了,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说到这里,闫大埋下头在何清持的脖颈上蹭了蹭,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猫。
虽然心里猝不及防的软了一下,何清持松了手上的力道。但是面上却不显,“你明明可以自己洗脱罪名的,为什么还要利用我?”
“不能拖。一是因为股东大会,二是因为股票持续下跌。他们利用媒体大肆宣扬,导致股票持续下跌。那几天你在山里,所以你不知道。”
说起山里,何清持咬了咬唇,问道:“那你绑架我,是预谋还是?”
“是色上心头。”
闫大的直白,一直都让何清持无言以对。
一切都说开了之后,何清持发现最后受伤的仅只有自己。
“因为你的‘色上心头’,我不仅失了身还失了职业道德。”何清持苦笑道。
闫大将人往怀里拢了拢,就算无力解释他也要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失了身,我就对你负责。职业......我能聘请你做我的私人律师吗?不仅仅是因为补偿,还因为你的能力,三十岁的金牌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