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清持是被闫大叫醒的。
窗帘拉开了对着床尾的那半,所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何清持并未觉得不适。
早上醒来的时候,闫大就给他测过体温了,刚刚好36.5°,知道他现在只是犯迷糊,闫大好笑的捏了捏他软软的耳垂,:“感觉怎么样?”
何清持翻了个身,又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清醒了许多,看了看立在床边的闫大,皱着眉头表情难受的道:“不舒服。”
闻言,闫大蹲了下来,紧张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着急的问道:“宝贝,哪里不舒服?喉咙吗?还是头晕?”
何清持见他这模样,弯了弯眼睛,“身上不舒服,想洗澡。”
松了一口气的闫大揉了揉他的头发,严肃道:“不行,你高烧刚退,不能洗澡。”
“可是我感觉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何清持抿了抿唇,神色挣扎道。
闫大只好退了一步,“可以用毛巾擦一擦,再多的就不行了。”
“好吧……”
闫大见他起身,于是将准备好的衣物从衣柜里拿了出来,“新买的衣服,”
何清持站起身来抬手拿过他手里的衣物,垂目看了两眼,是很宽松的休闲装,心里一松,抬脸笑道:“谢谢。”
闫大心里蓦地一紧,嘴上却温声道:“快去吧,我去看看饭做好没有。”
随后又警告了一句:“不要趁着我下楼就洗澡。”
原本活跃的心思被闫大无情镇压,何清持只好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闫大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收了脸上的温和,眸光晦暗不明。
他似乎忘了他的衣服是因为什么被自己扔了,而此时拿着买的衣服,还抬眼笑着对自己说谢谢。闫大其实该开心的,但是看着他似乎不在意那天晚上,闫大又无比的烦闷。
又想起昨天的短信,以至于闫大Yin沉的想到:现在温润的何清持会不会是装的。
浴室里响起的水声打断了闫大的思绪。
他走向前,敲了敲浴室的门,水声戛然而止,“敢开水洗澡的话,接下来几天,我就不让你出这个卧室门。”
说完后,听人不应声,便下了楼。
何清持听见脚步声消失后,看了看手上的淋浴,面露纠结,最后还是将它放了回去。拿了条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身体,最后穿上新买的衣服,倒也清爽了不少。
等闫大进来的时候,何清持正在拆床单被套,听见脚步声后,他看了看闫大,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出汗了。”
“我来吧,你还病着。”闫大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接过他拆了一半的被套。
何清持站在旁边愣了愣,随后无语道:“只是发烧而已,而且已经好了,哪儿有这么娇弱。”
“昨晚上那个可怜兮兮难受的人是谁?”闫大也不看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生病了可能脆弱一点,但是我现在病好了。”何清持将拆了被套后的被子抱在怀里,反驳道。
闫大用力一扯,整个床单就拆了下来,随后捡起脚边的被套,抬起身后,看见站在旁边抱着被子的何清持,倾身亲了亲他的嘴角,笑道:“放床上吧,等会我来装,去大厅吃饭。”
说完便拿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扔进浴室里放换洗衣服的衣篮里,等佣人拿去洗。
何清持将被子放在床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刚才略显倔强的眸子软了几分。
“呆着干什么?不饿吗?”
“嗯?哦,来了。”
连续吃了几天清粥小菜的何清持此刻脸色无比的难看,让最擅长察言观色的闫大有点不知所措,便导致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饭后,何清持坐在沙发上看书,而闫大坐在他对面气定神闲的看着手里的报纸。
何清持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你不着急吗?”
闫大将报纸折好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笑道:“今天第三天了,何律师不着急吗?”
何清持并不想和他打太极,于是看着书头也不抬的淡然道:“被告就坐在我对面,我着什么急。”
“恩?”闫大起身坐在了何清持的旁边,将人手里的书抽走,盯着那双略带疑惑的眼睛问道:“和被告朝夕相处了几天,何律师有得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吗?”
“当然有。”
空气中似乎有那么一点争锋相对的味道,但是何清持接下来的话却只让一人气急败坏。
“被告没有性能力。”
突然逼近的身躯,让何清持靠在了沙发上,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我有没有性能力何律师不知道吗?”说话间闫大一只手探进了他的腰间。
何清持按住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头往后仰了仰,“你能对女人硬起来吗?”
“只有对着你才能硬起来。”
何清持自动把‘你’换成‘男人’,对这句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