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持发现,闫大就是有那个本事,不经意间就将自己气的满腔怒火,自己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他却Yin阳怪气的嘲讽自己。
“闫大!咱们一码归一码,我何时主动提及过昨晚的事情?你自己心胸狭隘不要也把我想成那样的人!”
闫大猛的将人转过身,眉目沾上了一丝Yin霾。
“我心胸狭隘?何律师宰相肚里能撑船,能忘得了昨晚的事?”
何清持皱着眉看着闫大:“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他一生的耻辱:“但是我现在不想提及这件事。作为一名律师,我要保证案件的正义性。”
“是吗?”闫大在暗处待太久了,只会将事情往坏处想:“何律师还要在我面前装清高吗?”
何清持一气之下挣开他的手,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闫大支起身子想伸手拉住何清持的手腕,刚碰到却不曾想何清持此刻被他三言两语气的失了理智,转身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闫大被打的侧过了头,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发麻的那一面。
“何清持!谁TM给你胆子敢打我?”闫大转头Yin戾的盯着何清持。
何清持赤脚站在地上,刚才响亮的巴掌声和脚底传来的冰凉,让他恢复了理智,这会儿看着如蛇般冰冷的眼眸,心里一颤,他想起了昨晚自己清醒时蓦然抬头时对上的眼神。
但是,随即想到自己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他作为施暴者事后还反复揭自己的伤疤,自己打他一巴掌算轻的。
“我打错了吗?我只是想问清楚,你却恶意揣摩我的想法。这还不够,你还要反复揭我的伤疤。”
何清持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行?若是你没找到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我就替你想办法...我打都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说完便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站在床下。
“为什么?”
“什么?”
闫大坐起来,眉宇间的Yin戾全都散去,看着何清持问道:“为什么要替我开罪。”
“因为你不是凶手。”
“就因为这个?”
何清持皱眉:“不然?”
“若是我自己无法开罪,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报仇。”
“我说过了,一码归一码。”
“你的意思是,等案子了了再算我和你的账?”
何清持选择了闭嘴,闫大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对着人招了招手:“上来,睡觉。”
何清持没动,看了看他的脸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再出来得时候手里拿着一块shi毛巾,递给床上的人:“我不会说抱歉,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闫大接过毛巾敷在脸上,这次不怒反笑:“确实是我应得的。”
说完后伸手将何清持拉下来坐在床边,盯着人眼睛认真的说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想事情只会往坏的方面想,提前给何律师说一声,以后若是我嘴上再犯浑,请你多包容一下,毕竟我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混混。”
既然闫大给了双方台阶下,何清持也不想纠结下去,何况他连自己没文化的事都说了出来。
“嗯。”何清持显然没注意到他说的以后。
何清持手劲儿不大,就当时疼了那么一下,后劲儿基本没有。闫大随意敷了一下,就起身自己将毛巾放回了浴室,走出来时看何清持端坐在床边,挑眉说道:“不困吗?”
何清持抬头看着他:“白天睡多了,不困。”
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现在几点了?你能在房间放个时间吗?还有,我的手机呢?”
“现在几点了我也不知道,为了防你,我的手机都放在了楼下,你的手机自然是被扣下来了。”
何清持被他的直言噎了一下:“……”
“昨天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抱着你上床,八点多起来处理了些事情,后来多多少少受了点气,这会儿不仅身体累心也累,你睡不着也得陪我躺在床上。”闫大关灯上床后将人拉下来躺着抱在怀里,像个无赖一样。
何清持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气死,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本来想说他两句,抬眼见人闭着眼睛,就抿着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一旁不说话了。
闫大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触及到的温热皮肤,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手腕传来的触感让何清持心里发痒又烦闷,忍耐了片刻,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你一直有这个习惯吗?”
“恩?什么?”闫大没听明白他问的什么。
何清持动了动手腕,又问了一遍:“你一直有这个习惯吗?“
闫大凑近了一点,依旧闭着眼睛,在他耳边沉声回道:“没有。你是第一个我抱着睡觉的人。”
可能是真的累了,耳边响起的声音虽然低沉但透着疲惫,语气很随意但听在何清持心里像是动听的情话,“第一“这个词真是美好。
“同性恋……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