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压成疾的。”
“该怎么治?”
“心病自然是需要心药医。”
心药医……
祁枫看了眼躺在床上笑着看着他的林少英,他娘的心药,是他。
“我没事,你非得弄的一惊一乍的,要是让你爹知道了,又该说你不稳重了。”
“娘!”
“行了,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回去吧,娘在家里等你,儿啊,你一定要活着活来。”林少英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状态,正如秦英说的一样,因为长期在丧父之痛中缓不过来,所以才会积压成了一块难以去除的心病,然后,整个人都错乱了,会渐渐的在那种半虚半实的状态中迷失自己。
“将军,要不,我就在这将军府随身照顾老夫人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相信!”祁枫红着眸子看着秦英。“秦姑娘大恩,祁枫没齿难忘,待打仗回来,定为姑娘鞍前马后,当牛做马!”
“……将军说笑了。”我可不敢……
“拜托你了!”
“好,我一定会尽力的。”
“亦初……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娘最近也神神叨叨的。”萧方羽跟着祁枫走了出去,有些担心的看着祁枫,祁枫和他一样,长期出征在外,没有在膝下尽孝,要是他娘出个什么意外,那些原本就在心里的愧疚,会被放的无限大,最后,会变成悲伤,压抑的让人生不如死。
“我知道。”祁枫点了点头。
第二天,祁枫最终还是百般不舍的回了军营,然后稍作整顿之后,开始了南下之路,这一路上,渐渐的变得沉默寡言,吃的也少了,有时候骑马的时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摔沟里去了。
萧方羽了冷眼扫了眼后面在偷笑的几个兵,无奈的牵着祁枫的缰绳。
“亦初,你清醒点。”
祁枫抬头。“什么?”显然是没有听见萧方羽的话。
“我说让你清醒点!振作点。”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死在了战场上,我娘……”
“所以你才更需要好好活着回去。”
“能么,皇帝这个样子,就差没把我们的马都收了,我能活着回去么,为他们玄家去拼命守着江山,真是不值啊,瞧瞧我们祁家变成什么样了,家破人亡,也不过如此吧,死的人远比还活着的人洒脱,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初那个送玄琅回去的人是我就好了。”
“你疯了?”
“没疯,我祁家好歹一门忠烈,我娘重病,我不说让皇上亲自探望,或者是赐什么补品,但是,这让太医来问诊不应该是最基本的么?我就不信,皇帝在我家安插了那么多人会不知道我娘病了!”
“你给我闭嘴。”萧方羽拉着缰绳,骑着一马拖着一马离军队远了些。
而在后面隐隐听了一些的朱成,心里是替祁枫的不值,祁寒对他有知遇之恩,而祁枫对他有提拔之恩更有救命之恩,所以,祁家就是他的恩人,这皇帝这么对待他的救命恩人,他自然是要在心里问候皇帝的祖宗的。
于是便故意的放慢了脚步,特意让萧方羽带着祁枫先走。
“你给我醒醒!”萧方羽找到了一条河,直接把祁枫从马上面踹到了河里面,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我知道你担心你娘,但是,现在更重要的不应该是要把殷狗打回娘胎里面去么?有秦姑娘在,你娘不会有什么事情,倒是你,你这样,真的会死在那里!”
“……”祁枫颓废的躺在水里,河并不深,他就这么躺着,感受着冰冷的河水从他的身上穿流而过,好像,脑子是清醒不少。
于是干脆躺在河中,恍惚之间,他好像看见了他爹。
又看见了他脸上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不拿剑,他不拿剑,最后,殷国人就踩着你们的血rou之躯,一步步踏进京城。”
“不要计较得与失,不要计较功与过,只要你自己做的事情,上对的青天白月,下对得起埋着咱们祁家列祖列宗的这片土地就够了,我们祁家是功还是过,不是他们玄家人可以评论的,是这普天之下的大宋百姓。”
祁寒曾经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祁枫睁开眼,眼前忽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待了一会之后,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自己爬到马上,然后一脚把萧方羽给踹到了河里。“我就说你缺德,你个缺德玩意,这么大冷天的被我踹河里面。”
说完这一句之后,骑着马离开了。
“……”
剩下风中凌乱的萧方羽面无表情的坐在河里,他就该继续让他继续摔沟里!
一路欣赏着南下的风景,祁枫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咱们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了吧。”
“嗯,和以前比,好很多了,没有那么多流民,也没有那么多□□,更没有吃人的人。”萧方羽感慨,“这都要多亏了你家七王爷。”
“……不是我家的。”祁枫冷眼看了眼萧方羽。
“那你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