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姑娘慢走,小心点啊,别磕着了,小生可是会心疼的。”
“祁亦初!”
“干嘛?”
“人家姑娘家的,你这样开玩笑,有想过别人吗?”
“啧,无聊的生活总要有点乐趣,我又不在别的地方开,这里就咱们三个人,再说了,秦姑娘那是别人么?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她一句话,我入赘秦家都可以!”
“真的?”秦英忘记自己有东西忘记拿了,从外面又倒了进来,就听见祁枫在这里放什么豪言壮语。
“……你怎么还在这里?”祁枫一脸冷汗。
“祁少爷那句话可是真的?”
“哪句?我刚刚说了很多句啊,例如,只要秦姑娘的一句话,我给秦姑娘当牛做马都可以。”
“他刚刚说的是入赘秦家。”萧方羽主动戳穿祁枫戴着的尴尬面罩。
“可以,我答应了,等你打完仗,你就入赘秦家吧。”
祁枫、萧方羽:“……”
“祁少爷别忘了今天的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秦姑娘……我开玩笑的。”
“我当真了,我现在去和祁将军说。”
“秦姑娘,这祁枫生性风流,你可别被他的皮囊给骗了,他都不知道糟蹋多少女子了。”
“……萧方羽,没人告诉你污蔑别人要在背后污蔑么?”
“蠢货,我在救你。”萧方羽低声道。
“我没事。”反正又不是入赘给我。
秦英最后那个神情,就像预谋了很久的Yin谋诡计得逞了一样,祁枫靠在萧方羽身上,悲声道。“萧兄啊,你说这秦大夫不会一开始就喜欢我的吧?也是,长得这么英俊好像也是我的错,不和你说了,你丑,应该理解不了我的感受。”
“……要点脸行么?”萧方羽实在是无奈,他到底是怎么忍受了他这么多年的?
“哈哈哈……”
“祁兄,风流债可是还不清的。”
“我又不风流,我这叫花前月下的潇洒!”如果祁枫还和以前一样,手里拿把扇子的话,现在撑开扇子摇一摇,倒也像那么回事。
晚上,祁枫和萧方羽被叫去关主家吃饭,应该是因为明天太子要走了,所以才会在关主家,叫他们一起去吃饭。
叫主帅和副将也就算了,叫他们两个无名小卒做什么?
“皇叔,我们可是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来,喝一杯!”太子见祁枫姗姗来迟,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祁枫嘴角微微勾起,算是给了一个笑脸。
是啊,都二十一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确实……挺久的。
“殿下,军营中,禁止饮酒,我就以茶代酒,敬殿下。”祁枫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一口喝了。
玄琅看着祁枫,倒是有几分将相之样了。
祁枫在关主家里吃了来合谷关最好的一顿,就连除夕夜里面的那餐饭,都没有这顿吃的好,不知道是关主使尽浑身解数想要讨好太子所弄的,还是本来这就是关主家的基本伙食。
吃完饭后,祁枫带走了没吃完的rou,拿去给了朱成他们,虽然弄了一大桌,但是,根本就没怎么动。
太子吃惯了宫中的山珍海味,这些对他来说,即使是大鱼大rou,也是粗茶淡饭,他能拿着筷子动一动就是给你的面子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二天,太子准备走,要求祁寒送他一程。
“太子又干什么去了?”
“去跟关主告别去了。”
“呵,矫情。”祁枫冷哼,跟祁寒站在了城楼口。
“将来,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祁寒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正式的找祁枫谈过。
“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你难道都没有想过吗?”
“难道我该去想?去想自己的爹什么时候死?死了该如何从他手上拿下帅印?”
“亦初,这是你不得不去想的问题。”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答案,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死的好看一点,就把你送回京城,让你至少能埋在京城,也算是一生忠烈,如果死的难看了一点,那就找张马革,裹着扔了,免得nainai和娘看着伤心,而我呢,应该临危不乱,有大将风范,从你手中接掌忠武营,然后继续替这玄家守着这破烂江山,直到我们祁家断子绝孙。”
“祁枫!你守着的,不是这玄家的江山。”
“知道,是这大宋千千万百姓的,你和我说过,无论我在哪里,即使到了别的国家,那些不认识我的人,也只会称呼我大宋人,没有国哪来的家。”祁枫定定的看着祁寒。“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悲哀吗?你Cao劳一辈子,身上多少伤,多少痛,到头来,弄到了什么好处?你尽到了一个做儿子,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了吗?这么多年来,你唯一做到的,只是愚忠的去忠于朝廷之上那个满是疑心比殷国人更可怕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