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和老头的抗争竟然会胜利,可是,看着我娘的表情,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什……什么?”显然,萧方羽喝多了,听进去的话也只能勉勉强强的听一半,在那接近半痴呆的状态下,还理解不了。
“没什么,兄弟,保重。”
祁枫苦笑了一下,想他这十三年来,就没出过都城的城门,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错。
喝完酒,祁枫自己也喝的差不多了,他在各家酒楼都能记账,自己都摇摇晃晃的,还一手抓一个,朝着外面走去。
刚到门口,萧家的人就把萧方羽给接了回去,祁枫眼底一片黯然。“走吧走吧,云青啊,不会有人来接我们的,我就和你一样,同样可怜。”
最后,走回家的时候,祁枫感觉自己都快废了。
果真是自讨苦吃,带着一个一杯倒去喝酒。
“来,把衣服脱了。”
伸手解掉了玄商的衣服,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愣了一下,以为是孩子玩耍时不注意给弄上的,没多在意的替他关上门,踉踉跄跄的回了自己房间里睡觉去了。
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第一时间去了玄商的房间。
“云青?怎么……长了这么多红疹子?”祁枫察觉不妙,将玄商抱了起来,就往外面跑。
“少爷,殿下这是……”
“林伯,去宫中把太医找来!”祁枫看了眼满是红疹的玄商,眉头蹙的更深了。“算了,备马,我带他进宫!”
“少爷……要不,先去郊外告诉将军?”
“告诉什么告诉?等告诉了他们,回来人都死透了!给我他的令牌,我进宫!”
林伯无奈,只得命人把令牌取给祁枫,并且,让人去禀报了在郊外的祁寒。
“你是……祁将军的公子?”
“对,我是祁枫!麻烦您给这个孩子看一下,昨晚喝了点酒,今天早上起来便是一身的红疹子了。”
“这是……七殿下?”太医看着人之后,有些犹豫,不知是该救还是不该救,这七殿下可是被皇令驱逐出宫的,可是,是祁将军的公子带着来看病的,不救的话,会不会也不太好?
“你在犹豫什么?你是个大夫,讲的是行医救人,即使今天躺在你面前的是个无名之人,你不也应该施针救人么?”
“这……”
“不准救!就让这灾星死了算了!”
祁枫看着门口进来的几个人,说话的那个便是年纪和他相仿的玄洛,大皇子,也是太子。
为人娇蛮不讲理,祁枫见过他几次。
“祁枫,又是你在作妖。”
“太子殿下,这宫中不是最讲究尊卑有别?按着这辈分,你该叫我一声皇叔。”
“叫你皇叔?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就是你那个爹,仗着自己有点军功,在先皇面前卖弄得到的一个假王爷的虚名罢了,你居然也当真?”
“救。”祁枫不多说什么,眸子看了眼太医,兴许是世代将军世家,身上总有种摄人的魄力。
太医也更是为难了,本来,趁着没人,而且,这人还是七殿下,可以救一救,可是,现在这太子居然也来了,得罪太子可不好啊。
“让你救个人你还需要看谁的脸色是不是?”祁枫恼了,揪着太医的领子,愤愤的问着,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巴结高枝之人。
“他是人?”
祁枫深叹了口气,一拳揍在了玄洛的脸上。
“忍你很久了,你怎么嘴这么贱,就这么欠打?”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太子殿下!快来人!”跟在太子身后的小太监们,第一眼是膛目结舌,最后,反应过来,尖着喉咙喊了起来。
玄商微睁着眼睛,看着这场闹剧,用手拦住了眼睛,两行眼泪从手臂处流下。
即使曾经,被人打的在雪地里躺了一天一夜才能爬起来,他也从来没有哭过。
“大胆!谁敢在皇宫中动手?”御林军头子彭统领带着人走了进来,看着里面扭打的几个人,命人将几个人给拉开。
祁枫一打五,只是衣裳有些凌乱,反观在皇宫中,娇娇养着的太子殿下,就只能是用狼狈来形容了,脸上到处是伤,还哭了。
“没用的东西。”祁枫扭着头,怒视了一眼太医。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我连太子都揍了,你治不治?不治的话,我拔了你的山羊胡,也把你揍一顿!
太医拿着银针颤颤巍巍的准备给玄商施针,却被祁枫一只手给紧紧抓住了。“你手抖什么?给我好好扎!不行就换人来!这可是七殿下,扎坏了你赔得起?”
太医:祁公子啊!你刚才打太子的时候可有想过这个问题?太子难道不比这七殿下金贵些?
扎完针出来之后,祁枫背着玄商,玄商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哭起来没完没了了。
“行了,哭什么哭!多大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