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重回董事会,务求一致对外,联合起来驱逐南凭崖这个“外贼”。
嵩老也不是没考虑过嵩峻宇和嵩淑善勾结南凭崖的可能性。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一点股权都不给二人,二人才更可能背叛嵩斐梵,此刻,嵩峻宇和嵩淑善当回了董事和股东,才更可能从家族的利益出发考虑问题。
股权分配完毕后,嵩淑善和嵩峻宇的脸色都没什么变化,嵩斐梵也并没有十分满意。
在嵩斐梵看来,最好还是将51%的股权全部继承,不然,他的心里总是不够踏实。
南凭崖当了那么多年的董事长、CEO,是有期权的,占着5%的股份。这5%和嵩家的51%自然是天渊之别,但嵩斐梵却考虑到,若南凭崖真的希望吞掉DH,那么神锋资本暗中必定持有不少DH的股份。
令人稍微安心的是,无论神锋资本攫取了多少股权,都不可能撼动持有51%股权的嵩家。也许,真的像嵩老说的,他们这样的家族从外面杀、一时间是杀不死的。
周一。
妮姬塔一如既往地穿着红底高跟鞋、招摇靓丽地出现在总裁办。
但这次的她,脸上的骄矜之色减退不少。
她甚至深呼吸了三回,才敢将南凭崖办公室的门推开。
门推开之后,她看到了坐在宽阔办公桌后面的那位ALPHA男。
“南总。”妮姬塔的语气有些僵硬。
“坐下吧。”南凭崖淡淡说。
妮姬塔歇了一口气,才在柔软的皮椅上坐下。
两位ALPHA互相看着对方,过了三分钟了,都不曾开口。
妮姬塔心里沉沉的,半晌摇头,才说:“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南凭崖反问。
妮姬塔一愣,才说:“在嵩老的病房里。”
在嵩老的病房里,妮姬塔自以为是地抛出了两枚重磅炸弹——第一,是嵩峻宇伪造化验单,假意与嵩老捐肝;第二,是嵩淑善从黑市里买违禁药物,有谋杀嵩老的企图。这两点消息原本是用来打击嵩峻宇和嵩淑善的,不想却反而成为他们二人攻击嵩斐梵的武器。让嵩斐梵原本在嵩老心中“完美继承人”的形象大打折扣,也导致了修改遗嘱这一破坏性的后果。
妮姬塔和嵩斐梵也不是笨蛋,当时立即明白,这是南凭崖布的局。
嵩峻宇伪造检验结果和嵩淑善买违禁药物的消息都是南凭崖故意漏给妮姬塔的。妮姬塔以为捡到了宝,立即拿去献媚,没想到却是一脚踏入了南凭崖早早布置好的陷阱里。
这是在太让妮姬塔意外了,他从来没想到南凭崖为人冷酷,却是这样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事实上,南凭崖确实没这样的心肠。他在得知尼基塔的“卧底”后先按下不表,静待时机。而离间嵩家家族的计策则出自灵神锋。灵神锋此人对于数据的理解力不及南凭崖,但他对于人心、情感的洞悉力却让南凭崖望尘莫及。二人相辅相成,自然是绝佳的搭档。
看着妮姬塔,南凭崖叹了口气,说:“说实话,你让我很意外,也很失望。”
妮姬塔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是吗?你的心里恐怕不曾真正在意任何人吧?——当然,谷熏是个例外。”
当初,妮姬塔从车厘子和矢车菊的破绽里发现了南凭崖对谷熏的心思。现在看来,南凭崖确实对谷熏相当中意。
“为什么要背叛我呢?”南凭崖似乎很困惑,“是因为你觉得DH始终都是嵩家的,所以才投靠嵩家大公子吗?”
妮姬塔摇头,说:“不是。”
南凭崖颔首:“我想也不是。”
妮姬塔沉默地看着南凭崖。
南凭崖用手指敲了敲黑色火烧石的桌面:“所以我才想不明白,特意来问你。”
妮姬塔半晌,才悠悠一叹:“你知道,我有个同居十年的女朋友吗?”
南凭崖有些惊讶:“我不知道。”
“那也是。”妮姬塔笑了,“你不太关心下属的私人生活。”
南凭崖不关心下属的私人生活,甚至也不关注下属的私人情绪。有一阵子,妮姬塔的情绪低落、焦躁,尽管在工作上还是恪尽职守,但仍掩饰不住的疲惫。身边的同事们都看出来了,唯独南凭崖没有察觉,仍一如既往地指挥妮姬塔工作,没有慰问、也没有安抚。
当然,或许南凭崖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尽管意识到下属情绪不佳,南凭崖也不会好言安慰。下属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他只会觉得对方不够专业。不批评就算好了,还想要安慰?不可能!
当时,妮姬塔的女朋友患了一种罕见病,看过好多医生也是束手无策。妮姬塔为此十分烦扰,这时候,嵩斐梵伸出了援手。他把妮姬塔的女友送到了瑞士一个研究机构里参加该罕见病的药物实验,并使用一些“不足为道”的手段,让女友没有进“安慰剂组”,而是去了服药的对照组。托他的福,女友的病情好转。因此,妮姬塔决定从此为嵩斐梵所用。
嵩斐梵对妮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