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愣住了。其他几个小秘书也都看向了谷熏:“南总记得你的名字?我们进来好几个月都还是被叫‘那谁’呢。”
谷熏尴尬地挠挠头。舒翡翠却凉凉地来了一句:“怎么会不知道名字?这可是差点当了南总的侄媳的人呢!”
谷熏的尴尬加倍了。
其他秘书却没听明白:“窒息?什么窒息?”
舒翡翠看到谷熏脸色发青,也就心满意足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哼着曲儿就午休去了。
南凭崖走得快,回来也很快。谷熏刚泡好咖啡,南凭崖就回来了。南凭崖接过咖啡,实验性地又喝了一口,瞥谷熏一眼,说:“你怎么调的口味?”
谷熏可不敢说自己是靠观察南凭崖调出来的,便胡诌:“我自己平常也这么喝的。”
南凭崖点点头,说:“不错,有品位。”
谷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南凭崖没有多说什么,让谷熏出去干活了。谷熏离开了南凭崖的办公室,跟着赵莫为整理报告,端详了半天赵莫为的脸色:谷熏有些怕自己“越级”献媚,会不会得罪前辈?
因此,谷熏又泡了一杯咖啡给赵莫为。赵莫为何等耳聪目明,看到这咖啡,就笑了,说:“我不喝咖啡,也不懂弄,之前想学着给南总泡咖啡。南总叫我别钻研这些有的没的。”
“哦?”谷熏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南凭崖的训示。
赵莫为继续说:“之后也有后来的秘书要帮南总泡咖啡的,南总都拒绝了。看起来,南总似乎很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办公室。平常连保洁进去擦桌子都不让。”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早上谷熏进去擦桌子遭到了南凭崖的训斥。
“不过啊,”赵莫为拍了拍谷熏的肩膀,说,“我看你和南总倒是挺投缘的。”
谷熏笑了,说:“投缘?这真的算不上!我和南总通共都没说上两句话。”
“算很好的了。”赵莫为说,“他记得你的名字。”
谷熏心里不觉闪过舒翡翠那句讽刺:怎么可能不记得?这可是差点当了南总侄媳的人啊!
大约赵莫为的猜想不错,谷熏算是新来那一批人里头和南凭崖最“投缘”的。南凭崖指定让谷熏给他泡咖啡了。由此,谷熏成了赵莫为、妮姬塔之外最常出入南凭崖办公室的人。
舒翡翠看着不舒坦,便讽刺说:“别的不行,干端茶倒水的活儿倒是勤快。”
谷熏依旧装聋。
而谷熏其实也没有大家想的那样“受宠”。他端咖啡进去,放下,就出来了,根本没机会和南凭崖说上话。南凭崖沉默寡言,而有了上次拍马屁失败反遭训斥的经历,谷熏也不敢随意献媚。
不过,今天南凭崖却主动开口了:“什么气味?”
“啊?”谷熏愣住了,捧着咖啡看南凭崖。
南凭崖闭上眼睛,鼻翼翕动,轻轻吸了吸,说:“矢车菊?”
谷熏的脸噌的红了——Cao。
矢车菊是谷熏信息素的气味。
而OMEGA,只有在某个特殊时期才会散发信息素气味。
Cao……今天吗?是今天吗?按日子不应该是下周吗?难道我的发 情 期提早了?Cao,我带了抑制剂没有?草草草……南总会不会以为我企图Xsao扰他?
——谷熏的脑子嗡嗡响,思绪乱成一团。
第8章
谷熏虽然平日面皮厚,但好歹是个读书人,还是知道礼义廉耻的。信息素的味道外溢,对他而言就跟露 出 内 裤差不多。
当然,在某些场合里,露 出 内 裤并非不堪之事,反倒挺有情 趣的。
但办公室显然不是这样的场合。
谷熏尴尬异常,连忙扯谎:“是吗?我寻思没有啊?”
这样的行为,就跟捂着裆部说自己没露出一样。谷熏心虚。
没想到,这时候敲门声骤然响起,还把做贼似的谷熏吓了一跳。推门而入的是赵莫为。
南凭崖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花香的气味?”
赵莫为用力吸了吸鼻子:“什么花香?”
赵莫为是个BETA,对信息素的气味很迟钝。
谷熏干咳两声,说:“我先出去干活了。”
“嗯。”南凭崖点头,恩准了谷熏的离场。
谷熏麻溜地滚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一离开办公室,谷熏就赶紧捞起自己的洗漱包,快速躲进洗手间。他打开洗漱包翻找出了一根体温计大小的检测仪,往自己颈后腺体摁住检测。十秒之后后听到仪器发出“嘀”的一声,谷熏便把检测仪放到眼前,但见数值虽然比平常高,但并未超过浓度阈值。
一般而言,OMEGA的腺体的气味很轻,只有在十分亲近的时候才能闻到。只有在发 情 期信息素浓度会超过阈值。在浓度超过阈值之后,OMEGA的信息素才会大范围扩散,让共处一室的其他人都察觉到。
“那么说,我还没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