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也高声赞扬起来。
“少见的、少见的!”赵莫为也高声赞美。
二人一唱一和的,盛赞那南凭崖如何不怒自威、如何镇服四方、如何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说得就跟南凭崖照片打印下来就能贴起来当门神一样,那可真是rou麻至极了。
南凭崖听着这些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跟没听见似的,也真真浪费了谷熏和赵莫为这一唱一和、声情并茂的配合表演。
但见南凭崖一点也不领情,赵莫为也停了这个话头,又问谷熏家住哪里。谷熏说了地名。赵莫为听了,便说:“那儿离公司挺远的,每天通勤很辛苦吧!”
当然辛苦了。
辛苦死了。
但在领导面前,永远只能说“领导辛苦了”,绝不能说“我辛苦了”。谷熏便淡笑说:“那边租金比较便宜。但地铁还算是很方便的,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公司。”
一个小时,那是挺长的时间了。但谷熏故意用“不到”“就能”来暗示自己吃苦耐劳、具有踏实、肯干的Jing神。
赵莫为也听出来了,还顺水推舟地跟他唱和起来:“一个小时啊?那很久啦!很苦啊!”
“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的,就怕没学到本领。我来公司这么一段日子,受益良多,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赵莫为暗道:可别看这个谷熏年纪轻,没想到官话、鬼话说出来都是“母猪戴nai 罩——一套又一套”的。
谷熏说这些话,眼神都没看南凭崖,一个是怕看他显得自己是故意表现,二个是他还真的怕看南凭崖。他是真的不敢直视南凭崖。却又听见南凭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来总裁办吧,有租房、打车补贴。”
这话说完,谷熏都愣神了,竟没接上话。
赵莫为倒是反应快,呵呵一笑,说:“那敢情好啊!以后就是同部门的了!”
谷熏犹如被一个大红包砸中一样惊喜不已,嘴里只能吐出苍白一句:“谢谢老板!”
说起来,前不久谷熏才眼馋舒翡翠能够一入公司就直通总裁办。真没想到,这样好的机遇居然这么快就砸到自己的头上了!
谷熏心里十分兴奋,又暗暗高兴,觉得自己这回搞事儿真是搞对了!如果谷熏明哲保身、怕事儿不出声,那还没有这个机会在南总面前露脸呢!
DH集团很大,总公司就占了一整栋大厦。但消息传起来,可真是快。快得难以置信。
第二天上午,大家就都知道了谷熏昨晚在南凭崖面前露脸了,还得了“圣旨”,可以上总裁办当差。
谷熏倒不知道自己成了“话题人物”,一大早拎着大包小包的X牌的香薰蜡烛、A牌的餐巾纸、C牌的gift set回到了部门。他将东西堆到了陈笃桌面上,说:“陈总啊,这些东西都给您送来了……”
“哎呀,小谷,太辛苦啦!我昨晚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这孩子心眼实诚,怎么就当真了呢?”陈笃一反常态地堆起笑脸,拉着谷熏的肩膀,“怎么样啊?昨晚回去几点了?累不累?”
谷熏被陈笃反常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被陈笃搭着的肩膀还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不、不累的,陈总。”谷熏慢吞吞地回答。
“什么陈总啊?我哪儿能算个总呢?”陈笃拍拍谷熏的肩膀,说,“其实我比你大几年,你叫我陈哥吧!”
“陈、陈哥?”谷熏说得极犹豫。
陈笃又说:“好啊,小谷,中午我请你吃饭!也算是祝贺你高升总裁办啦!”
谷熏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陈笃忽然这么热情了。谷熏恍然大悟之后又觉得更尴尬了,忙说:“什么高升?通知都没下来呢。”
“快了、快了。李姐都跟我说了!”陈笃拉着谷熏,热情地说,“我说什么来着?早说你这个小伙子啊是这一批新人里办事最牢靠的!哎呀,真没辜负我的期许啊!”
谷熏看着陈笃这大变脸的样子,心里也真是五味杂陈,但也只得虚应着、附和着点头微笑。
平常团建钱都扣扣索索,今天陈笃却拉着谷熏去吃日本料理。谷熏知道陈笃是抠门的,也就不去点贵价刺身,只说:“我中午不能吃生冷的,容易肠胃不舒服,我就吃个热汤拉面就好了。”说完,谷熏就点了个便宜又饱肚子的骨汤拉面。
下午回来,人力资源那边就发通知了,让谷熏调任总裁办当秘书。
谷熏心内自然是高兴的,但一想到要和舒翡翠共事,又觉得哪儿不得劲。
“管他呢!”谷熏想,“以前也不是没和舒翡翠共事过!”
只是,以前和舒翡翠共事,那个时候,舒翡翠对谷熏而言只是一名普通同学、同事。而现在,舒翡翠则是谷熏前男友的相亲对象,这意味自然是不可言说的微妙。
翌日,谷熏特意提早起床烫西装。因为,他注意到南凭崖的仪表非常整洁,而赵莫为的西装三件套也是一丝不苟的。谷熏便猜测,南凭崖很在意员工的衣着打扮。因此,谷熏也特别地早起烫衣服、梳头,穿衣穿鞋。待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