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又是在寂静的医院里, 陆俏心跳的更快了些,脑海中忽然闪过以前看的恐怖片,看着傅砚生的样子也更加害怕了。
“哥哥,我我刚才醒来的, 结果走到走廊里就有些头疼,所以才靠在垃圾桶后面准备休息一下。”
“幸好哥哥找到我了,不然我可能要在这里晕过去了。”
女孩声音娇软,眼神也亮亮地看着他。以前傅砚生最喜欢这样的眼神。每当陆俏这样看着他,他总是要心软,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哪怕是星星月亮。
可这一次不会了。
他不会再心软了。
青年眼中墨色更浓,慢慢垂下眼,陆俏感觉一只手遮住她眼睛。她长睫颤了颤,有些惊慌,却听见了傅砚生的声音:“俏俏,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爱你。”
这样的告白一点儿也不浪漫,反而有些叫人心惊胆战。
陆俏抿了抿唇,沉默不语。内心却吐槽:大兄弟,你这样的告白我要是不答应是不是下一秒就完蛋了?但要她答应,陆俏也不敢。虽然说剧情已经崩坏,但她至少还能活一个月,要是真的作死去挑战剧情极限和男主在一起,陆俏觉得按照自己加快崩坏的速度,可能明天就要狗带。
求生欲使陆俏沉默了下来,但却让傅砚生神情更冷。
那双遮住陆俏眼睛的手并没有挪开,陆俏听见他嗤笑了声,忽然问:“你总是不喜欢听见这句话,俏俏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把我推给别人?”
真正让陆俏毛骨悚然的是最后一句,陆俏看不清傅砚生表情,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一种他已经猜中剧情的猜想。
他知道了什么?
这个疑问叫陆俏血ye都凉了下来,傅砚生却尤嫌不够,将唇贴在指缝告诉她:“俏俏,你其实谁都不爱对吧?没关系的,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陆俏正准备开口,却被一只针管扎进胳膊上,慢慢闭着眼睛倒了下去。
傅砚生站起身来,将针头扔进垃圾桶里,又平静地弯腰抱起陆俏。他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好像刚才那个黑化的傅砚生并不是他一样。
楼下汽车早已经在等着,吸取三年前在医院叫陆俏擅自跑掉的教训,这个地方早在三天前女孩住院时就已经被他的人包围守着。
一百多个保镖,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无论今晚陆俏醒不醒来,会不会走到这儿听到他谈话都不重要了,她永远都不可能离开。
车子连夜驶离医院,没有惊动任何人。
陆俏被抱在怀中安静地不像话,傅砚生笑了笑,替她整理着耳边碎发。
“我记得俏俏以前最不喜欢叫头发遮挡视线。”他忽然道。
开车的司机不由浑身发寒。从计划这件事起,他就感觉总裁已经疯了,这种表面平静实则癫狂的感觉叫身边人都战战兢兢。
索性傅砚生并不是给他说的,他收了手后看了眼窗外,心中莫名。
谢致是在第二天八点左右才发现陆俏不见的。
虽然陆俏不醒来,但他这几天总是坚持自己天天做些鸡汤或者白粥带到医院去。这样陆俏一觉醒来就能吃上热饭菜了。
今天也是一样,谢致热好东西后装在保温盒里带着,一路坐电梯上到楼上。
病房里依旧安安静静地。谢致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是隔壁的浴室灯还亮着,里面隐约可以听见水声。
谢致第一反应是陆俏醒了。尽管心里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但谢致听见隔壁水声还是冷静了下来,女孩应该在洗澡。
他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直到谢翡来,才察觉到不对。
“你等了多长时间?”谢翡皱眉问。
“一个小时。”谢致刚说完就见谢翡忽然一把拉开浴室门,灯还开着,花洒也滴着水,可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被骗了!”谢翡压下心底怒火。
谢致此时想到昨晚守夜的人是傅砚生,又想到那人这几天的异常,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们都被骗了。
林柏清最近也没闲着,他一直在联系国外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希望能请过来替陆俏诊治。好不容易请到了人,来到医院却发现空无一人。不仅陆俏不见了,连谢致谢翡两人也不见了。
他刚准备打电话就收到了短息:傅砚生半夜偷偷带走了陆俏。
只有一句话,却叫林柏清变了脸色。但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握着手机没有说话。给助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招待这位专家,然后自己微微致意后大步离开。
陆俏没想到那针管里的药药效这么厉害,直接让她睡了一天一夜。她醒来后是在一间看起来很像医院病房的房间,身上还穿着在医院时的病号服。而掳她来的傅砚生却不见踪影。
陆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测量仪,试图摘下来,却怎么也没办法。手腕被勒红了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知道摘不下来陆俏也不再挣扎。休息了会儿后掀开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