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用残存的理智将夏霜扛到盥洗室清洗伤口,又是如何连滚带爬打开一楼所有窗户夏日的晚风扑面而来,稍稍冲散了屋子里的血腥和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受生理冲动的支配,秋荣依然无法自控地,在他将夏霜抱上卧室的双人大床时,顺势贴了上去。
夏霜在被子里可怜地缩成一团,秋荣将他舒展开来,搂在怀里,两只手不听使唤地移到他的后腰,揉皱了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恤,在滑腻的肌肤上来回抚摸。
夏霜浑身颤栗,成年以来,他第一次面对情欲,意志力比秋荣不坚定地多。
他的双手缠上秋荣的脖子,不得章法地用下身蹭他,疏解自己的欲望,嘴里却是和实际行动背道而驰的话:“给我给我抑制剂”
毫无疑问,夏霜被动发情了。
夏霜的外裤在冲洗伤口时被脱掉了,这会儿穿着一件薄薄的四角内裤,两人下身紧紧贴着,秋荣察觉到他的后xue已经渗出大量润滑的ye体。
秋荣咬住自己的小臂,忍得额角青筋都暴起:“告诉我,你的抑制剂在哪儿?”
他的性子,浑归浑,但也算是半吊子绅士,趁人之危的事他不做,何况对方是个男人。
夏霜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被你当零食扔掉了,混蛋”
秋荣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何等弥天大祸。
节目封闭录制期间,助理们居住的酒店和他们相去甚远,最近的医疗站若要接待外籍游客,也需拿护照登记采买,都不是须臾间能解决的。更何况,夏霜现在离不开人。
夏霜已经没有一丁点儿捉弄秋荣时沉着又老练的样子,完完全全退化回手足无措的小孩,沉溺在情欲之中。秋荣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水我要喝水”夏霜强撑着,努力扫描大脑内残存的中学生理知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脱水昏厥。
于是,秋荣被一脚踹下床,弯着腰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扶着墙走进卧室时,又被神智不清的夏霜扑上来,摁床上了。
凉水泼了夏霜一脸。
秋荣:
夏霜被水呛到,难受地咳嗽起来,分不清身上脸上到底是水是汗。
夏霜胡言乱语:“给,给我”不知道要的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秋荣扯了几张床头的面巾纸,哆哆嗦嗦帮夏霜擦脸,擦着擦着,手又不自觉酒移到他的后颈上,急不可耐地抚摸腺体,滚烫的嘴唇最终吻了上去。
饮鸩止渴,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刚一接触到皮肤,夏霜爽得弓起身子,发出短促而诱人的呻yin,释放了更多信息素。
秋荣一闻到就崩溃了,他懊丧地将头垂在夏霜耳侧,忏悔着:“小夏,我可能我可能真的忍不住了”
秋荣在夏霜脖子和锁骨上来来回回吻着,夏霜一只手无力地牵住秋荣的衣角,几乎是轻不可闻地,拽紧了一下:“你有经验吗?”
秋荣埋头在他颈间,有气无力道:“当然,但他妈都是跟女人。”
夏霜绝望地闭上眼:“我没有。”
秋荣的大脑已经处于宕机状态,一时没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你说什么?”
“我是第一次。”夏霜重复着,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悲凉,声音越来越小:“我没谈过恋爱,我是第一次。”
秋荣猛地直起身,和夏霜鼻尖挨着鼻尖,粗重的呼吸拍打在一起,他不确定夏霜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夏霜的眼角涌出两行眼泪,滚烫的唇贴着秋荣的耳垂:“拜托你,对我温柔一点”
秋荣:
恍惚间,心底的那根弦,彻彻底底崩了,秋荣三下五除二脱掉夏霜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
一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个能够拒绝?
夏霜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秋荣看着心疼,伸出手臂关了灯。
秋荣没脱他的衣服,也没脱自己的,仿佛这样,就可以区别“帮忙”和真正的“做爱”。
方寸天地间,只剩两具滚烫的身体,依靠原始的欲望,彼此辨认和索取。
身下的床单已经shi了,黑暗中,秋荣草草替夏霜扩张了几下,咬着牙将自己挤了进去。
夏霜尖叫了一声,疯狂挣动起来,秋荣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覆住他的眼睛。
完全契合的一瞬间,两个人彻底从禁欲的酷刑中解放出来,再也无须忍耐了!
秋荣凭本能抽送起来,泰山压顶般的快感让夏霜惶惑万分,他越想朝相反方向逃离,秋荣越按住肩膀将他拖回身下,一下比一下进得更深,夏霜承受不住,崩溃地哭泣起来。
这场情事里,秋荣没有得到太多快感,因为夏霜将他咬得实在太紧了。他放慢了速度,捧着夏霜的脸,一边整理他被汗水打shi的头发,一边匀速照顾和慰抚着他敏感的甬道。
夏霜无意识地呻yin着,渐渐放松了身体,两条修长的腿环上秋荣的腰,无师自通地用一个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