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相识难遮脸上羞。
七魄悠悠,等候鬼门关上去。
三魂荡荡,安排横死桉中来。
那陆虞候和富安等候老都管看病已了出来,两个邀老都管僻净处说道:「若
要衙内病好,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冲性命,方能勾得他老婆,和衙内在一处
,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已定送了衙内性命。」
老都管道:「这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
两个道:「我们已有了计,只等你回话。」
老都管至晚,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害别的症,却害林冲的老婆。」
高俅道:「我早知他见了他的浑家,也得了那妇人身子,为何还是生病?」
都管禀道:「衙内只说情根深种,已无药可解。」
高俅正恼林冲不做他心腹,心道:「他既不愿亲近于我,我亦保他不得。我
那儿却生什幺病来,必是听了陆谦之言,装病唬我,只想抱得那浑家入府。」
当下也不说破,只道:「如此因为他浑家,怎地害他。我寻思起来,若为惜
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生是好!」
都管道:「陆虞候和富安有计较。」
就把陆虞候设的计,备细说了。
高俅道:「既是如此,教唤二人来商议。」
老都管随即唤陆谦、富安,入到堂里,唱了喏。
高俅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甚计较,救得我孩儿好了时,我自
抬举你二人。」
陆虞候向前禀道:「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使得。」
高俅见说了,喝采道:「好计!你两个明日便与我行。」
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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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林冲回到府内,禁声不语。
若贞甚是忧心,与锦儿备了晚饭,三人吃了,若贞再忍不住,问这问那,急
他要细细道来。
林冲苦笑一声,终将面见高俅所言,一一说与娘子听了。
若贞只听得不住叫苦,流泪道:「官人可知那高俅是个胸无点墨的小人,当
年靠蹴鞠之技,得当今圣上看承,才有了今日,胸襟实是狭窄之极。你今日这般
辱他,来日大难,可如何是好?」
言罢「呜呜」
哭个不停。
林冲见她哭得甚悲,手抚爱妻长发,叹口气道:「若因权势,便依附于他,
愚夫心中何安?」
若贞不由气道:「我知官人重义,瞧不起那些奸人,但为何不依了曹正之言
,离了东京?若因此得罪奸臣,害了你,便也害了我,你心中何安?」
林冲也气道:「他怎敢害我?最多永不提升,做个快活教头罢了。你是见我
没了前程,便嫌跟了我吗?」
若贞心中气苦,声音不由略有些大:「我……我怎是那种人,官人,你怎能
如此看我?」
林冲正烦闷中,一时也隐忍不住,高声道:「你是何种人,自己知道?私下
去看那淫书二十四式,莫道我不知!你耐不得寂寞,又如何与我共甘苦?」
若贞听得张大嘴,俏脸顿时涨得赤红,低声道:「什幺……什幺淫书?」
林冲点点头,只盯着若贞,看她如何解说。
那锦儿听得真实,心知要败事。
她护主心切,当即抢上前来,辩解道:「大官人,这你可错怪小姐了!」
林冲怒道:「住口,我如何错怪了你家小姐!」
锦儿颤抖道:「大官人莫要动怒,是……是我私自,买与小姐瞧的……」
林冲大怒,拍桉吼道:「死丫头,你好大胆,竟买这等败德之书与娘子看,
当真不想活了!」
言罢抬手便要怒打锦儿。
锦儿哭道:「大官人莫要打我,且听我说……大官人平日只喜枪棒,少与小
姐欢好,三年来小姐未曾怀上。锦儿见小姐一心求子,亦为小姐忧心,以为小姐
不得大官人喜欢,便借大官人出京之时,买了那书与小姐看。若小姐能因此讨得
大官人喜欢,早日怀了,锦儿也安心啊。今日锦儿方将那书放在小姐枕下,她,
她一眼也未瞧过。」
一番话只说得林冲也涨红了脸,缓缓放下手,坐在椅上,叹口气道:「你怎
知你家小姐不得我喜欢,真是小儿见识。若贞,你当真一眼也未瞧过那书?」
若贞红着脸,只得咬唇轻声道:「我不知你所说何书……」
林冲松一口气,笑道:「娘子莫怪,我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多有得罪。」
若贞将身子撇开,佯装生气道:「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