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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过得很混乱,加之没吃早饭,时措对自己扔掉两个包子的行为感到后悔万分。于是早早地等着饭点准备冲向食堂。
食堂饭菜的口味还不错,可时措总觉得比不上垃圾食品有滋味。食堂的人还不是很多,时措也不急着排进队伍里拿菜,他往形形色色的窗口瞄了一眼,暗自把今天想吃的菜敲定下来。
浓油赤酱的红烧rou在小碟子里发出诱人的色泽,时措二话没说端起了一叠。一旁的小炒rou看上去也很棒,红艳艳的辣椒让人很有食欲,时措的餐盘里再次纳入一盘荤菜一路挑挑拣拣,最后餐盘里都快搁不下了,时措心满意足地挑位子坐下吃饭。
不一会儿大家都纷纷下楼吃饭了,食堂里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时措吃的正欢,猛一抬头往前面瞥见了一个熟人。
是徐了。
他正端着餐盘和法务部的几个小年轻说说笑笑,忽然像是谈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几个小年轻笑得更开心了。
时措默默移回了视线。徐了个老狐狸,才来几天啊就和手下的小年轻打成一片了?这么会笼络人心,肯定是个人Jing!他忿忿地灌下一口汤,咽了几口觉得今天的汤不太好喝,不够鲜,有失平日的水准。
正当时措低着头准备好好吃饭,忽然身前笼上一道Yin影,紧接着对方的餐盘便搁了上来。时措心里颇有点纳闷,一抬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手中的筷子一抖,最后一块红烧rou便落到了桌子上。浅色的桌子上留下一道酱色的痕迹,时措眼睁睁地看着那块rou撞上徐了的餐盘,心中早已落下千行泪。
时措放下筷子,没好气地看着对面的徐了。
你怎么坐过来了?你不应该和那群小年轻占一个大桌吗?时措默默地在内心质问,奈何实在没这个胆量说出口。
徐了面不改色,将自己餐盘里的那小碟红烧rou拿了出来,推到了时措的面前。
时措愣住了,看着徐了的举动不免有些懵。他又悄悄探头,看了看徐了餐盘里的菜。比起自己盘子里的浓油赤酱,徐了的菜可谓清淡了不少,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绿,简直不是人吃的。
时措放下筷子,默默将碗推了回去,并且补充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吃了一碗了,最后一块儿不碍事”
徐了头也不抬,将夹起的一筷子菜吃完之后,沉声道:“吃。”
这语气颇有些吓人,时措再次被震得一哆嗦,二话不说将碟子拿回来,默默动筷子吃rou。他机械地咀嚼着,内心却想:在公司,怎么还搬出暴君的架势吓人。
时措埋头吃,他吃东西风卷残云,速度极快且吃相不雅。与他相比,徐了简直文雅极了,细嚼慢咽,愣是在这拥挤的食堂里吃出了一种西餐的优雅。时措颇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放慢速度,至少看上去别那么粗暴。
前方再次传来点动静,时措一抬头原来是法务部的那群人吃完饭起身准备走了。他看了看眼前仍在专心吃饭的徐了,心里忽然横生出一种得意,聊得再投机,你们主管还不是坐到了我这桌来。
但得意归得意,两个人低着头默默吃饭,总觉得有些尴尬。时措将碟子里最后一块rou吃掉,准备和徐了搭几句话。
“徐了,上午那个合同的事情,我”
此话一出,当即被徐了打断:“休息时间,不谈公事。”
好一个不谈公事那么我们还能谈些什么?时措觉得很费解,不说话又实在憋闷,于是低着头一点一点将鱼香rou丝里的胡萝卜挑了出来。
他百无聊赖地动着筷子,忽然徐了开了口:“那天早上,就是你撞到我的那天”
时措闻声,费力在大脑中搜寻关键词。早上、徐了、撞?跳入他脑海里的赫然是衣服上的那块油斑,时措再次慌了,连忙开口:“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的西服洗了吗?要不然你给我,我帮你送去干洗?”
徐了看了时措一眼,颇有些无语的样子,只接着说道:“包子撞掉了,你后来有吃早饭吗?”
一听原来不是要纠结那件的西服的事情,时措顿时松了口气,将手中握紧的筷子往餐盘上一搁。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徐了问他吃早饭没。
时措连忙答道:“多大点事儿啊,一顿早饭而已,不吃饿不死人的。”语毕还嘿嘿一笑。
徐了没吭声,时措连忙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眉头都皱了皱。心头又是一阵心惊rou跳,时措情不自禁地连坐姿都端正起来,就等着眼前这位徐主管发话。
徐了不疾不徐地开了口:“再怎么样早饭得吃,不如起早点,定定心心在家里吃。”
时措快被徐了这种说话做事的风格吓出毛病来。他默默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为什么关心的话到徐了这儿都能摆出那么严肃的架势。
他连声应答,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时措内心却想,家里空荡荡,厨房不开火,早点起床还不是要去楼下买早饭。有这个功夫不如在家多睡一会儿。他再次瞅了瞅眼前细嚼慢咽的徐了,这种吃饭的架势肯定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