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杀。”沈睿并没有在意沈国海的神色,继续低沉说道。沈睿虽然说得平缓,但是他的声线中还是有着一丝颤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说八道,我现在需要的保释,你要把我保释出去。”
“这是口供,徐念清那边都交代了。”
沈国海动了动袖口,神色烦躁的说道,他并不想跟沈睿继续这个话题。沈睿并没有在意沈国海的神色,直接将一沓文件重重扔到沈国海面前。
沈国海的双手有些颤抖,不过还是神态自若的翻看起来。在看了两眼,他的神情顿时面如死灰。
“为什么没有将徐念清杀死。”沈国海低声咒骂了一句。此时他十分希望上午的事情不是意外。要是徐念清当时死了,那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整个文件只有薄薄的五页,但对于沈国海来说,却犹如一个催名符一般。
此时华阳医院的加护病房内,徐念清的右胳膊和左腿都被厚厚的石膏吊着。她的手背上也挂着点滴,经过三个小时的手术抢救,徐念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徐念清跟了沈国海十九年,她自然知道沈国海的脾性,经过今天上午这么一闹之后,两个人断然没有复合的可能。
现在沈易舟还在京市的警察局里呆着。赔偿金已经到了受害者手里,除此之外,沈易舟手里还有一百多万的富余。为了这些钱不被沈国海收回去,徐念清心一横,准备来个鱼死网破。要不然按照沈国海的脾气,他只要从警察局出来,那么自己和沈易舟将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得不说,徐念清为人还是极其狠辣的。她能对沈国海狠,更能对自己狠。在沈国海做的这些龌龊事里,徐念清也参与的不少,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徐念清的这次举动纯粹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现在她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需要看华阳警方这块了。
……
“我没有见过母亲,在我还没有记事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去世了。听外公讲述,母亲是在上学的时候遇到了你,然后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嫁给你。母亲是天真的,善良的。在母亲去世后,你虽然和徐念清厮混在一起,但我依旧以为你们最初的那几年是幸福的。现在来看,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话。你怎么忍心把她推下去?将一个那么爱你信任你的女人推入深渊?”
就在徐念清思索对策的时候,华阳警局的审讯室里,沈睿松了松领带,看向面前的沈国海道。
从小到大,沈睿一直沈爱莲是因为体弱重病生去的。在沈爱莲花病发送往医院之时,曾因身体不慎从二楼的木梯上跌落。这次跌落也是诱发她死亡的直接原因。
无论沈文石还是刘荣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在沈睿这么多年的认知之内,他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徐念清的笔录完全推翻了他之前的想法。沈爱莲是因为沈国海才坠楼的。
这件事就像一个Yin影面一样,一直埋在沈国海心里,只是在十年前,沈国海一次醉酒之后,对床边的徐念清说过此事。沈爱莲是在一次争吵之中,被沈国海失手推下楼的。
当时整个连城别墅只有沈国海和沈爱莲两个人,那时沈爱莲是可以直接被送往医院救治的,只是沈国海内心的Yin暗面滋生。他点了一支烟,在沈爱莲旁边静坐了十分钟,最后才拨出120的急救电话。因为沈爱莲伤势重,再加上本身体弱多病,经过一晚上的抢救之后,沈爱莲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这件事就像一个黑暗面一样一直在沈国海的心底。要不是之前醉酒,沈国海也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些都是徐念清诬陷我的,那是个疯婆子。”在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沈国海看向沈睿,面色有些疯狂的说道。对的,这一切都是徐念清诬陷他的!要不然事情都过去了十九年,又没有证据,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沈睿默然。他在看到沈国海的表情后,就知道了事情真相。十九年虽然久远,但是整个医院的档案资料还在,要是他有心查看,应该能查出沈爱莲入院时的蛛丝马迹。
沈文石硬朗了一辈子,他当年是太过悲怆,才没有注意沈爱莲的伤情。要不然也不会养虎为患二十年。
“小睿,你一定要相信我。”沈国海见沈睿不开口,神色中充满紧张。他现在是真的怕了,担心沈睿因为沈爱莲的猜测,对自己放任不顾。
“将游乐场的工料掉包,制造超市假账,从经销商那里拿去回扣。沈国海,有哪件事情是你做不来的?”沈睿抬头看向沈国海,语调极为轻缓又疏离的说道。
“砰——”
“沈睿,不要忘了是谁生的你!”
沈国海似是看穿了沈睿的想法,砰然起身,指着沈睿色厉内荏道。他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啪!”
沈睿没有给他多说的机会,在其开口之后,直接甩出一巴掌。
“你——”
沈国海在审讯室呆了一上午,Jing神本来就有些恍惚,现在被沈睿这么一打,彻底蒙了。沈国海没有想到沈睿居然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