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挺身而出。
九千岁心中很复杂。然而复杂的同时,并不影响他由衷地感叹一句:“还是我弟弟最好,他最爱我了。”
想一想,觉得哪里不对:“咦?你们当时并没有在场,怎么会知道的比我还多?”
仙帝莞尔:“我们虽出不去,但通过法力还是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九千岁突然不好:“一切?”
仙帝点点头:“嗯,一切。”
冷不丁地,站在魔帝背后的纵岸凉凉道:
“心中挚爱,怎不在意。”
“天天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超级超级的喜欢。”
“……”
重月大声道:“你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把你包扎好,乱动伤口会裂开的!不行,钻被窝也不行,你身上全是烫伤,好多地方都糊了,不能被压到!慢着,变原形也不可以,你要是变了,就算凤皇把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管你了!”
九千岁脸色爆红,惨叫道:“要死啦!还有没有天理?本千岁难得勇敢一回,全被你们听到了!!!”
纵岸不愧为他的头号死敌,淡淡地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雪上加霜道:“哦,忘了告诉你,不止我们,而是除人界的所有。”
九千岁:“我不活了!”
纵岸:“那怎么行,将卿可是拼了命才把你救出来的,差一点点你和他当时就要凉了。你要是不活了,那他怎么办啊,你可是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夜呢。”
九千岁:“洞,洞房花烛夜?放屁!谁说的?!”
“我说的。”突然,一道沉沉静静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九千岁听得心中一震,立即转过视线:人群中立有一个极俊的黑衣男子,他双眸似是寒玉般沉静,雪白的手中端着一个药碗,正施施然向着石床上的九千岁走来。
九千岁周围有很多人,然而他极黑的眸中只倒映着九千岁一人。
见此,九千岁忍不住喊他一声:“天天!”
将卿越过众人坐到他的床头:“来,喝药。”
九千岁看看自己被白布裹得完全无法动弹的身体,只能转转眼睛:“怎么喝呢?”
将卿凝视他几息,丝毫没有把此事当做烦恼:“没事,我来吧。”
九千岁正疑惑他准备怎么做时,将卿忽然很熟练地抬碗喝了一口,随后他俊逸的面庞便向着他缓缓压下来。
众人也很熟练地齐齐转过头。
洞府门前时雨一手揽着沈玉仙的肩抬着一个盘子,欢喜道:“千岁听说你醒了,我带了些妖界特产给你……玉仙!站住,听我的话转过头,前方少儿不宜!”
他又侧身挡住洗好手,边甩水边慢慢进来的凤皇:“凤皇大人,你也转过头,前方的景象不适合你看!”
凤皇呆愣愣地被他强行转过去,整个人似乎还是懵的,全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了。
九千岁就这样在时雨的声音中睁圆了眼睛,心中欢喜又紧张地触碰到将卿的唇。
他的唇有些凉,双唇接触到的一刹那,还能感觉出他唇角勾起的幅度。
九千岁脑袋晕乎乎,心底狂跳不止,只有一个想法:太刺激了!!!
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九千岁:“刚刚我醒时听你们说糊了,什么东西糊了?”
纵岸:“啊,没有什么,就是你的尾巴糊了,毛毛全都没有了。”
九千岁:“什么?什么?!我的尾巴糊了!我的尾巴糊了!!!”
重月:“不要动!能治好的,你再动抹上去的药就蹭掉了!”
·
总而言之,结局是皆大欢喜的。
九千岁无比喜爱欢喜的结局,无论是小册子中的,还是现实中的。
只是唯一让他不喜爱的是,伤口还没好起来,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但幸亏仙帝及众仙们会时时到别有洞天中看他,有的仙人还会给他带点别出心裁的小礼物,亦或是生动有趣、感人肺腑的小故事。
至于将卿……
九千岁从来没想过这条蛇坦白后,居然能腹黑至此——“天天你别想在给我换药时占我的便宜!”
将卿很无辜:“我没有。”
九千岁手能动了,一手只差戳上他的脸,控诉道:“怎么没有?你刚刚明明摸了一把我的腰!”
将卿的手慢慢移到他的腰上,低眸道:“是这样吗。”
九千岁道:“没错!我可是病人!还是这次事件的大英雄!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恶行告诉仙帝、告诉五界的所有人、告诉天外天的神明们,让他们指责你、骂你!你就会被大家的口水淹没,最后来跟我道歉!”
将卿肆无忌惮、面无表情的又摸了一下,铿锵有力地道:“相信我,他们不会管的。”
九千岁抬头:“怎么可能!你别想骗我!”
将卿显得很淡定:“真的,我没有骗你。”
他慢吞吞道:“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