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怦然心动。
看将卿的妖怪也不少,但只要发现谁盯他一眼,九千岁尾巴耳朵的毛就会瞬间炸开,一边用大尾巴裹着他挡去那些妖怪的视线,一边冲盯他的妖怪道:“谁再看他一眼试试!再看一眼本狐狸就吃了他!!!”
他气势很足,虽然掩去神明的气息,但法力依旧不容小觑,加之又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众妖还真被他吓住了,鬼喊辣叫地逃开:“妈呀!狐狸要吃妖怪了!狐狸要吃妖怪了!!!”
每每这时将卿总会莫名地歪歪头,漆黑的眼中有些亮亮的。纵岸不知哪里又不平衡,Yin阳怪气道:“千岁这是干什么,那些妖怪就是看一眼,还能把他拖去吃了不成?”
九千岁此举完全处于下意识,做贼般松开卷着将卿的尾巴,吞吞吐吐地解释道:“他他他,他这身衣裳太那啥了,那群妖怪的眼神猥琐的很,我,我看不下去了。”
纵岸一笑:“是嘛,我穿的比他露,怎么不见千岁为我驱赶一下?”
九千岁还真被他问住了。
是啊,要论暴露,纵岸的衣着绝对比将卿暴露。要论盯谁的次数要多,纵岸被盯的次数肯定比将卿多。要论两人谁扮演的女子更逼真,纵岸确实能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可为什么,就是一个这样衣裳严严实实,性格冰冰冷冷,一张脸上除了面无表情外就只有严肃漠然的人,让九千岁无法接受除自己以外的人多看他一眼。
哪怕将卿是个男子,看他的也都是男子。
——不得不说,感情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思绪开小车,外加紧盯将卿的后果,就是再次说话不经大脑地冒出一句:“你身上好香啊。”
此话一出,九千岁就知道坏了!
果然,将卿身子蓦然一颤。极慢极慢地回过头来,冰冰道:“你说什么。”
九千岁敢重复一遍吗?当然不敢。
本以为以将卿的性格,他不说话装个乖巧的模样,怎么也能顺利蒙混过关。不想,将卿这次却不依不饶了。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他不能触碰的底线,使得他心理如何都过不去这道坎:“你刚刚说什么。”
九千岁一想,也是啊。将卿他是仙界头号战将,仙帝最得力也是最宠爱的,这样的身份地位他肯定没被谁这样评价过。
肯定嘛,九千岁这句话要是以往也就算了,但好死不死是将卿扮作女儿身的时候,不论谁来听都觉得是在轻薄他。
轻薄将卿,嗯……用脚趾甲想想都知道没谁敢。
所以他不依不饶,九千岁也能理解。
话说回来,他闷声不出气,将卿也是难得的好耐心,视线不移不急地静静看着他。
九千岁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心中纳闷得很,就算将卿见不得人轻薄他,但也不至于在这种节骨眼上小心眼吧?
偏偏就算是他真的小心眼,九千岁还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果真人界那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是真理啊。
埋着头滴溜溜转一转眼睛,他转移话题道:“进不去那怎么办呢?”
将卿方才说了,他也不知道。可能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他也懒得想了,一个劲盯着九千岁,不愿就此放过他。
九千岁与他对视着,无言许久,耷怂下耳朵委委屈屈认命道:“我说你身上好香,你要怎样才原谅我呢。”
将卿不语。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盯他许久,突然轻轻笑出来。
他的笑不同以往,眉宇间的冷漠和严肃猝然被冲散,恰如冰封千里的雪山中突然射进一道阳光。九千岁怔了怔,耳朵一动一动地再次立起,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看着他。
发现他如此惊讶,将卿后知后觉收起笑容,慢声道:“八荒山地势极其险峻,只有一个入口,入口处有两名大将亲自带人把守,内部肯定也有驻军。现在我们不谈内部如何,单说如何进入就是一个难题。”
九千岁依着他:“你有办法?”
将卿道:“想要在这两位将领的眼皮底下混进去,绝对是不可能的。”
九千岁歪头:“那怎么办?”
将卿道:“妖界每只队伍站岗的时间是三个时辰,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为防止重犯逃脱,驻守的队伍必定要Jing力充沛,因此必定两个时辰一换。只是驻守的普通士兵虽换,但两个大将一定是一天才换一次,从这两点来看想趁着调换守兵的时间潜入,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道:“但办法总是有的。”
九千岁道:“如何做?”
将卿道:“这就要千岁配合了。里面的状况如何尚不清楚,就先不考虑。此次计划羽糖不能参与,他法力太低无论跟我和纵岸还是千岁都帮不了任何忙,反而很可能会坏事。”
闻言,九千岁一愣,有些意外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分开行动?”
将卿颔首:“正是。我们若是一起,必然进不去,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进不去,所以只能散开。今夜我会施法用云雾挡去月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