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望活过来再说,都是脑力活了,我不管了。”
他刚说着,白问花黑着脸进来了。
沈问澜没看他脸色,道,“怎么了?”
“……师兄。”白问花抹了一把脸,道,“你带回来的可真是个好中医。”
沈问澜心里咯噔一声。
出事了?
苏槐当年是和他差不多同时进去的实验体。他当年体质更胜一筹,才被叫做遥远。若他当时没出现,遥远毫无疑问是苏槐。
苏槐当时虽每日尖叫哭啼,但也撑着一口气没死,好说歹说也算半个遥远,才能方面应该不差才对。
他正想着,白问花就道,“他说这毒无药可解,只能以毒攻毒,不知会出现什么反应……结果。”
白问花突然笑了,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他说,有情动征兆。”
沈问澜正心惊胆战:“……”
刘苍易手里的杯子啪的掉了:“……”
白问花笑意越来越深。反正刘归望没危险了,如今又天降好事,何不在愁云中来点旖旎甘霖滋润一下干裂土地。但沈问澜不这么想,他抽搐一下嘴角,道:“你知道你看起来笑得很变态吗?”
白问花眯着眼,眼中放出了看上去很不好的光芒,“我这个人本来就很变态。”
沈问澜:“……”
刘苍易:“…………”
“一炷香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白问花活动了一下臂膀,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我一直觉得,其实我手指挺长的,就是不知师兄有没有那个。”
刘苍易:“……………………”
沈问澜嘴角一抽,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瓶,“拿去吧……万一得……扩,那啥,嗯。”
“好嘞。”白问花就等他这个,拿了就脚底生风溜了,“我就知道你有,拜!”
刘苍易默默离开了座位:“我去给我儿子上个香。”
周谁往想问的东西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问,最后还是把如刀的目光放到了沈问澜身上:“什么东西?”
沈问澜声音发虚:“……软膏……”
“拿着做什么?”
沈问澜:“……那个,备用?”
“给谁用?”
“……那个,师父。”沈问澜心虚的看向别处,“徒弟……都是成人了,万一在那方面迷茫,做师父也得……”
“你觉得哪个男人要软膏吗!!!”
沈问澜:“……要的吧,特殊情况……”
在场人瞬间联想到了忘无归的话。
仔细想来,从来都只觉得只是沈问澜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才会多看几眼态度有别,但向来懒得探究。被忘无归这么一挑,似乎从前那些这二人相处的画面都有点不对头起来,总归不是师徒间该有的相处方式。
代苍南惊了:“所以忘无归说的不是假的??那小子真的对你有想法??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沈问澜抹了一把他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颇为嫌弃道,“好久以前我就知道了,你觉得你养个徒弟会没事闲的看看你然后摸摸自己嘴吗。”
代苍南:“……不会。”
“这边事儿办完了,我就回去办办自己的事儿了。”沈问澜说罢,也抱着凝风出去了,“小孩养大了,不太好弄。”
苏槐站在床头,果不其然,床上人的表情从生不如死的地狱一下子掉进了旖旎的温柔乡。喘不上气的呼吸声缓缓变成了喘息,他将整张脸埋到了枕头里,耳尖泛红,浑身发抖。
苏槐心里有数了,知道自己实在不该看,便抬脚走了出去。正好迎面撞上白问花,只向他点了点头。
白问花知道什么情况了,也点点头,“没事了?”
“没事了。”苏槐道,“这附近下人我帮你散了,我马上走。”
白问花朝他笑了一下,便匆匆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苏槐离开之后准备去帮沈问澜看看,找了半天没找着人。反正他自愈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也懒得管那些,干脆打听了逍遥谷受伤弟子的安置地方,去打下手了。
沈问澜抓着头发,发愁。
他几乎每抓着一个下人或弟子都要问一句。
“知道季为客在哪吗?”
全是清一色的摇头或者“不知道”。
真是长本事了,还会玩失踪?
逍遥谷地大物博,藏到哪都有可能。只要他不想让沈问澜找着,估计把逍遥谷翻个底朝天都没个影子。
沈问澜一阵头疼,挂在腰间的破晓突然动了一下。
沈问澜:“……”
破晓又动了一下。
沈问澜低头看了看腰上的剑,破晓在他的目光下动了好几下。
沈问澜:“……你想表达什么。”
破晓气愤的铮铮作响,并且还疯狂晃动。沈问澜看得一头雾水,剑动是什么意思,他实在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