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大不了回头给钱!」
便当真点起了炭火,认真地煮起茶来。
饮茶地乐趣。最美不过是涤荡心境。
一杯清淡地茶水,就如一种清静无为的人生。那是把经历中所有地沉渣、灰
尘,全都清扫干净,还本归元,只剩下最真、最纯自己的一种态度。
饮茶若是不能亲自动手,只是等别人泡了好去喝,总归是一种缺憾,饮茶便
饮的不完整。
点火、水开、洗茶具、洗茶、煮茶,一步步做过来,其实就是在磨砺饮茶人
的耐心。磨砺掉所有的沉渣、灰尘,只剩下清灵的内心。
这时候捧起闻香杯,放在鼻端轻轻揉转,一股浓香,一阵轻盈,便是有再多
的烦恼,此刻似乎也可以消解个干净。
然后再轻轻的啜上一口微苦的茶水,让那甜香与苦涩在舌尖与舌根里来回流
转,最后再吞进口中,化做一道滚滚热流……人生的惬意,还有比这更舒畅的么?
茶水太香,以至于一直兴致勃勃的观看房屋结构的梁姓老人都不自觉的被吸
引。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把秦笛一个人晾在一边,似乎太过失礼
了。最还是,他竟然忘记告诉秦笛自己的名字!
「那个……刚刚我真是太失礼了!我都没有告诉你的名字,也没有问过你的
名字……」
秦笛忍不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见面,
就是有缘。老人家,您说这话,可就有些俗了!」
「哦?」
梁姓老人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好!好!好!年轻人,你这个性很好!
真的很好!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我都欠了你一个老大的人情。日后如果你有用
得着我梁立行的地方,只要到上京市云台路一百三十八号递个信儿,天大的麻烦,
我都帮你兜下来!」
秦笛又是一笑,心里却没有在意。
他没有对梁立行使用异能,而梁立行也没拿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儿,所以,秦
笛并不知道,梁立行的身份,真的可以在某些方面,给他以极大帮助。
两人正聊着,就听有人敲了敲房门,然后就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亭亭玉立,
仿佛官家小姐的女子,轻盈的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淡的白裙,上面描了几道淡蓝色的轻边,不注意瞧,还不怎么
能看清楚。她没进门的时候,人们的视线会不自觉的被她的衣裙吸引。可当她进
了门之后,秦笛和梁立行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她这个人给勾住。
应该说,她长的并不漂亮,可偏偏就有那么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令人
意见难忘。
「我便是贝莹心,大月氏王国皇家园林研究会会长,大月历九百九十五年二
等女爵士,满汉楼股东之一,容芳斋的拥有者。不知两位要见的,是我哪一个身
份?」
女人表露身份的一串言辞,若是由旁人说来,不免会有几分炫耀之感。可由
她的口中说出,似乎非如此,不足以证明她就是她一样。
那是一种令人很难形容,却又觉得理应如此的奇怪感觉。
「容芳斋?这么说来,这里竟是她的私产?」
秦笛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一幅画面,那是他刚刚走进这座院落的时候,眼睛不
自觉的落在牌匾上的时候,看到过的三个朱红大字。字是小篆,写的是笔走龙蛇,
铁画银钩,不是对书法了解到一定程度,还真不容易看出那是三个什么字。
「咳!」
作为摆出月凝霜的名头,要求见贝莹心的肇事者,这个时候,秦笛不能不站
出来。他干咳了一声,算是起了个话头,然后道:「贝爵士,我便是秦笛。想来
……过我?」
秦笛说的不是很确定,因为月凝霜虽然跟他说过,她和贝莹心的关系很好,
但是否好到某一程度,并不在他所知道的范围之内。
贝莹心玩味的扫了秦笛一眼,古怪的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你就是秦笛,
很多人……很惦记你。
她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不知为何给咽了下去,话锋一转,就听她又
道:「既然你打着凝儿的招牌,凝儿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见我没问题,向
我请教些什么,也没有问题。不过……向有个规矩,从我这里求到什么,必须拿
等值的东西来交换。你们两个……
秦笛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本来就是无欲无求的,哪怕贝莹
心的要求再高,也不关他的事。
倒是梁立行,脸色变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