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被一股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吞噬了。
那个东西对他说,一切都应该杀了,所有的一切都杀了才是最好的,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带着恶意的,所以,应该给予他们死亡。
但是,这真是无聊的想法,有够无趣的。
就算是失去了记忆,他依旧觉得这种充满着诅咒与怨念的恶意很无趣。
脑袋里全是杀杀杀的念头,很无聊,令他脑海里全是这种无聊东西的人才应该被杀掉。
他觉得脑子异常混乱,甚至不记得自己名字。
似乎曾经有人称呼他为servant,脑袋中的知识告诉他,死后超越人存在的英雄被称为英灵,被人通过某种召唤仪式降临现世的则是被称为servant的存在。
但是,就算曾经拥有过这种身份,但是自己应该没有承认。所以英灵或者servant大概最多只能算是他的其中一种身份,而不是完全的他。
所以这个身份他根本就觉得无所谓,不管有没有都一样。
他把凌乱的记忆理了理,他叫做库洛洛鲁西鲁,之前被一个魔术师召唤过到现世,但是他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了。
然后七位魔术师展开了战争,但是战争内容完全忘记,只记得被一股黑色的东西给淹没了,然后就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这个漆黑的,莫名其妙的地方是那?
仿佛过了一秒,又或者是一个小时一天一年十年。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任何感觉,对于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感觉。
仿佛隐约的听到了什么。
黑暗,即将将我笼罩起来,而被黑暗包围的我,刺入这身躯的利刃,将把我身体内的血ye,吮吸的一滴也不剩。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要死掉,我也想,想要,为他报仇。金色的少年躺在床上,口中喃喃的说着。外面的天使漆黑的,身边只点亮了一盏小灯,因为他讨厌黑了。
如果连他那样的人都要死掉,那么世界或者又有什么用处,应该让所有的东西都为他陪葬。
他的手臂挡着眼睛,遮住了那湛蓝的美丽眸子,如果扯开他的手观察的话,还能发现他眼角溢出了一点点泪水。突然,他在手背上那像纹身一样的东西却发起光来,淡淡的红色的光。
亚洛斯感觉到手背有着一点刺痛般的热,他微微愣住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纹身,当年是在弟弟卢卡身上出现的,从很久以前,大概是从有记忆起就存在了。
亚洛斯不由得想起曾经,那尽管不美妙但是却温馨的时候,那个脸蛋稚嫩,但是却一副小大人的他。
那个会对着他说yes your highness的人。
卢卡,卢卡他后来死了,对,死了,跟全村子的人一起。
那些人,有什么资格,跟他死在一起!这种无趣恶心的世界,全部死掉就好了。
后来他突然发现,卢卡身上的这个花纹,出现在他手背上。这是意味着,他跟他还是在一起的吗?这是意味着,他们没有分离吗?
当时他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这样,那么就让他跟他一起看着那个杀死他的人死亡吧。果然只有他,是爱着我的,果然只有他是不会跟我分开的。
光芒越来越大,把整间房间都给照亮了。
老爷,怎么了。这是时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是克劳德。他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而那股气息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他看着原本应该的昏暗的房间中充斥着红色的光,他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东西脱离控制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亚洛斯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摇头,但是眼里却有着期待。它是突然就发起了光的。
突然,亚洛斯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渐渐实体化。
他穿着意见黑色的大衣,头发往后梳着,露出了额头的等臂十字架,眼睛是纯黑色的。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问亚洛斯: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那是什么。亚洛斯有点失望,他无比的期待,若是出现的是卢卡那该有多好。如果你问的是这个的话,那我想我是的。亚洛斯扬了扬手,露出了那个花纹。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契约成立。我被圣杯赋予的阶职是Caster,名字叫做库洛洛鲁西鲁。库洛洛觉得,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他大概也是被赋予这个阶职,因为有种熟悉感。
单从库洛洛的表情上看,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没有了大部分记忆而且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的人,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与冷静。
克洛德正在观察,在这种不知道对手底细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动手。
圣杯那是什么?亚洛斯疑惑。
圣杯就是,一种可以让人许愿的东西。库洛洛看着亚洛斯的神情回答,但是那种疑惑确实是真的。库洛洛用眼角的视线把整个房间的布置都看了一遍,这种风格,感觉不对劲,虽然不记得上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子的风格,跟那个时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