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其实我也看不懂,没想到你这么老实,直接说了出来。”李峻总算笑够了,解释道。
李蕴福是个学画画的,家里请了私教,专门教他画画。
李峻露出同情的眼神,天啊,这人也真是太难得了。忍不住又生出作弄的心思:“那么你第一次是几岁?”
“大学的时候,一个学长。”
他不由得想起弟弟出柜的时候,爸妈连脾气也不敢出,生怕刺激到了这个脆弱的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他们背地里哭了几回,悄悄地看了心理医生,努力了解什么是同性恋,最后终于接受了小儿子的性取向,过了不久居然还叫李峻物色身边有没有合适的男同人选。
最后李蕴福都生气了,不过两人冷战了两天很快又和好了——毕竟热恋期嘛,才好了四个月呢。
好在早上的时候两人捡了足够多的果子,于是两人只好窝在床上,无所事事地闲聊。
方诚说得轻描淡写,李峻听得心惊肉跳。
“觉得怎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峻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因为两人背部贴背部,方诚被他震得不明所以,心里纳闷是不是说错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李峻凑过去,把手往方诚的裆部伸了过去,方诚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要脸,立刻挣扎起来。
“看过的。”
方诚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能和李峻如此心平气和地聊天,他和李峻说的话比和李蕴福说的话还要多——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蕴福说得多。
“挺好的。”
其实父母接受了弟弟的性取向后,李峻也想起了自己的性向——他实际上是个双,不过嘛,他已经结婚好几年,而且对于父母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值得了解的事情。
“嗯?”方诚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没呢。”
“上面,我不做下面的。”
“看不明白。”方诚实话实说。
“哦。”方诚回道,心里一松。
李峻却是明白方诚的坚持,他毕竟是个男人,想靠自己的能力让另一半幸福,所以才拒绝接受李家的援助。
方诚不答话了。
“用手吗?”
“”方诚真想把自己埋在那条黑乎乎的毯子里面,这李峻问的都是什么呀,不过还是咬牙回答了:“自己解决的。”
他原本的打算是,昨天考察完,晚上就去夜总会找人玩玩,泄一泄火,他对家里那个柔柔弱弱的妻子没什么性趣。
“不然呢?”方诚真是忍不住了,没好气道。他对于自己的性向本来就有点敏感,而且现在被一个直男口无遮拦地问这些隐私问题,心里有些不快。
“哦”李峻看着这个不禁挑逗的弟夫,心里痒痒的,“那你跟我弟弟好了四个月,怎么解决生理问题?”
“我奶奶请来了神婆,就是那些跳大神的,给我喝符水,往我手指扎针,把我锁在房间最后我受不了了,跟我妈说我改好了,不会再犯了,他们才不折腾。从这以后,我就下定决心,我要离开家里,大学考了个外地的,毕业后也留在了外地工作,我很少回去探望他们,我怕他们又把我锁在房里,因为他们已经逼问我怎么还不带女朋友回去,是不是又犯病了?最后一次我探望他们的时候,他们甚至叫了村里两三个女孩在我家吃饭,叫我挑一个。”
“他有让你看一些嗯,艺术类的东西么?”
这可是弟弟的男人啊!
这一天,还是没有人来救他们,更可怕的是,到了中午,下起了暴雨。
话题不知不觉说到方诚如何发现自己的性向上,方诚也没有避讳,如实说道:“那时候我初二吧隐隐约约对班上的一个男生有好感,他也对我做了回应。可是我们的事被发现了,全学校都知道了,你知道的,我们那个地方,那就是全村人,全镇人都知道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我爸打我,我妈跪在我面前,叫我改可是这叫我怎么改?”
“说啊,又不会少块肉。”
第二天一早,李峻是被林子那些虫鸣吵醒的,他下了床,方诚还没醒,那睡着的表情和乱翘的头发有点可爱,李峻挑出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鬼使神差地照了张相。
“哦?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李峻坏笑道。
“不是!”方诚有点急了,结结巴巴道:“蕴福、蕴福的身子弱,不能承受”
“那么你跟我弟弟做过了么?”李峻问道。
“你该不会还是处吧?”李峻惊奇道。
可是现在荒郊野岭,身边唯一的人又不是可以泄火的对象——虽然是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啦。
李峻毕竟是学过些格斗
“”方诚的耳朵都红了,跟爱人的哥哥讨论这些真是太奇怪了。
“你觉得我弟弟怎么样?”李峻又问。
“不是,你害羞什么呀,还是不是男人了?除了手,你不会用一些飞机杯什么的吗?据说比手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