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不答,急急地转头看向洛奉先继续问着,洛殿,阿生呢?
洛奉先撩起眼皮,依旧目光凉凉,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以为阿生是真愿意跟我走的,我以为这一切是个美好的开始,岂料不过是个可笑的互换游戏。怎么,刚出师,你就算计到我头上了?
莫隐楞了楞后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而是凝目细细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打水煮饭的下人,但一无所获。
穆昭肃低咳一声,从洛奉先手里扶出穆君生,直截了当地说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但事情太急,只好出此下策。想瑾,这才是我的五弟穆君生,与你一道去沧国的应该是我的四弟穆焕生。两人太过调皮,竟开这样的玩笑,君生已经知错,将焕生叫来吧。
莫隐手指颤动,忍不住插嘴,阿生真的在此?
洛奉先勾起嘴角,讽刺道:是的,就在你眼皮底下,说不定受苦受难,说不定好吃好喝,也说不定怕的要死。
莫隐看了眼洛奉先,不再废话,纵身飞跳入车队中,一辆辆地细细检查起来。越接近队尾,心跳越快,盼望着阿生不在此,又盼望着他在此。
想瑾没有去阻止,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手,拍了拍想瑜的肩膀,见他情绪尚算可以,就安心地与穆昭肃说起话来,不管能不能发现穆焕生,他都必须将事情圆过去。
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护着想瑜,他要什么给什么,闯了什么祸,也是立马收拾干净。是以就算做个想家的傀儡,他也是甘愿的。
想家的掌权者在利用他,他何曾不是在利用想家的权势呢?
想瑜没心情听想瑾的周全,抱胸走到穆君生面前,露出一抹邪笑,真有你的,不过还是回到我手上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我亲爱的阿生。
忽地又凑近他耳旁,呵了口气,见穆君生浑身颤了颤,满意地点头,语气**地说道:你看,你喜欢我唤你阿生,我就唤了,但你可真不乖啊
穆君生复又颤了颤,眼波带泪地看向穆昭肃。穆昭肃感受到了,却没有理会,等找到阿生,自然会去处理他。
想瑜笑了,笑的很欢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他指着穆君生道:这样还不够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你也够倔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后面出来的人有点多,不知道你们看的明白不?
☆、不管结果,用尽心思
莫隐已经找完所有的马车,就是没找到穆焕生,看了眼不再淡定的洛奉先,捏着额心再次静心寻找,就连隔板都会敲两下细细听辨。
洛奉先在莫隐望来时,脸上的表情已凝固,他做不出莫隐那样的举动,睨着穆君生靠近他,并无视了想瑜的乍然变色,探指按住他后脖颈的一处xue位,缓缓吐内劲。
阿生在哪?
一路过来就没被好好对待的穆君生才刚缓过一口气来,心脏猛地一紧缩,密集的刺痛便从心口处向外扩散,倒抽一口气就往地上软。
洛奉先一手拎住他的后脖颈,再问,阿生在哪?
穆君生依旧没有回答。虽然咬牙切齿地说过要弄死穆焕生,很笃定,很凶狠,但实际上从掉包成功,后面的事是真的不知道了。眼珠乌渗乌渗地回想了一遍,步步的算计并无漏洞,就连想瑜的想法和做法都预料到了,要是这都能让他逃脱了只能说是天佑了或是想瑾劝服了想瑜放了穆焕生。
但要想瑾违逆想瑜的念想,不宠溺想瑜,那是不可能的事。或许问题出在白露身上?毕竟达成的结果都是白露说的?那么白露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穆君生胡乱地想着,越想越怕,但也还算傲气,或许还有种眼看自己不好了,也要让所有人不不好的想法在里面,咬着嘴,死死盯住洛奉先,依旧嘴硬,就算下了地狱,也是拖着他一起的,里面没有你!
他在赌,最后的孤注一掷:洛奉先到底有多在乎那贱人,唯有害怕失去的人才能在他手底讨得一命,不然洛奉先只为泄愤是下的了手的。
洛奉先倏然收手,将他扔在地上,冷笑,弱者就是这么可悲,自己得不到,也要毁掉一切。穆君生,你最好别走上高位,最好安分守己,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消息让我知晓,最好你能找到能压制我的靠山,不然今日的帐我会与你慢慢算,剖rou剔骨也会算清楚。
站在一旁的想瑜,抖了抖,在与洛奉先接触的那段日子里,觉得他并不像传言的那般冷情可怕,都还过的去,哪晓得他不露声响时压气场,露了声响会如此的可怕:当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脸不认人,如此冷厉地对待一国的皇储。
没有实质上的凭仗,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况且穆君生在这里,那么抓住的定是穆焕生了。心里乱成一团,要不是错认他是穆君生,不然早就喂他毒药,做个傀儡人也好过现在什么都没做,还要遭洛奉先的记恨。
没有去搀扶穆君生,反而往后退了数步,直往想瑾那边靠。
穆君生像是没有感觉到想瑜对自己的放弃,抓起一把泥土,使着最后的力气往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