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的嘴脸。之前偶尔露了次面,虽然已很谨慎了却还是害的病情加重,便从心底里排斥那种场合,不过,萝芙木汁还是要备上。
好,我随你去。重离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天要是下雨多好,他还没见过逢Yin雨天时白慕轩的状况,至于晚宴见机行事就好。
重离知道赴这种宫宴是要饿肚子的。于是破例悄悄摘了几片Yin阳子的叶片,到了德瑄殿的小膳房做了几道素菜,并几种菇类炖了一锅鲜美的豆腐杂菌汤。
炎清珉尝了一口,便没有再停下筷子。看得红姑不禁叹了口气,殿下从很小开始就没有哪次吃饭是舒心的,也不知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坐了那个位子,那样他们就能理直气壮地回冥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析
仲秋已过了二十多天,焰国都城遍布半红半绿的黄栌木,家家商户的前廊后院皆布置有各色菊花,好多显贵更是抢购了不少月城来的名品绿菊和墨菊。买不到的便在本城购些金丝菊,珊瑚菊添些节气。街上行人则在臂上或前襟佩着一支茱萸,白慕轩站在醉玉楼的顶楼,拈着酒杯闻着酒香,眯眼看着西山的霞光。明日是个好天气,该去赴宴了。
夜色渐笼,街上不时有马车驶过,但大多数去的方向都相同。
几个月不曾动用的桐乐殿也被布置一新,一色暗紫的榻几整齐安放在大殿两侧。廊柱上挂满Jing致的宫灯,照得整个大殿不逊于白昼。主座的前方则摆着不少名贵的绿菊应节,远处不时送来阵阵桂花香,惹得一众三品官员和女眷欣羡不已,纷纷谈论往年御花园中的盛景。
皇家的众人都还没到,众人明显心情放松,谈兴也浓,那些男女俊秀也在私下互相打量。
几人收拾停当出了内殿,炎清珉又变成温雅和煦却又虚弱苍白的样子,易容后的重离和几个宫人紧随其后。
等他们一行到了桐乐殿,其他几位皇子公主也都刚到,唯有炎泺商和他的皇后还没到。就连白慕轩也顶着几位公主炽热的目光和炎清瑜正聊得正热乎,两人就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重离淡淡扫了一眼周围,虚扶着炎清珉坐到低于主位的榻几下首。在炎清珉温煦的同几位皇子打招呼的同时,重离也随其他宫人一道向那几人行礼,然后肃目立于炎清珉身后。
现在的白慕轩比上次见到时瘦了一些,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周旋在几位皇子间。重离暗自冷笑,前世从未发觉白慕轩还有这番能耐。
感觉背后有冷锐的眸光注视着自己,白慕轩警觉地回头,却发现原来是焰太子炎清瑄正微笑着看着他们,再后面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近侍。他一面应付着炎清瑜的寒暄,一面不动声色观察着周遭情形。
也许是因为白慕轩在旁,炎清瑜很给面子将深居简出的五弟介绍给白慕轩,并关切询问他这弟弟的身体状况。
白慕轩微笑的看着这俩人在他面前表现所谓的兄友弟恭,暗自嘲讽,果然皇家的兄弟都是这样。
眼前这蠢货若不是仗着自己的舅舅袁田,胥阳也早就归属楚国了,那三十万兵马也会稳稳落在他手中,而不是被父皇以他缺乏历练为由仍旧把持。双方在胥城外胶着了三个多月,以致他无功而返,被人抢了养马场的多半良驹还要忍气吞声,否则被他多疑的父皇查到他私养战马,那他就连这有名无实的太子名号都保不住了。
也不知是谁给这蠢货支招提出两国和谈并开放盐铁贸易,不过却正巧给了他一个机会。他那父皇不是一直想让他做个傀儡吗,那就让他们看着。既然让他协助户部完成盐铁交易,那他就好好协助户部,表面看来是他那二哥将户部牢牢掌控,殊不知在他还是皇子时户部就已被他握在手心,要不然哪来的钱私下养那么多马匹。
既然损失那么多战马,那他就从这次的盐铁贸易中找回。
重离不动声色地注意着白慕轩眼神变幻,这边炎清珉已结束和炎清瑜兄友弟恭的戏码,炎泺商和袁皇后搀扶着慕太后带着他诸多妃嫔这才姗姗而来。
同乐殿最上首正中坐着五十多岁的炎泺商,左上首是满头华发的慕太后,袁皇后则紧挨着炎泺商坐在右首,一个尊贵儒雅,一个雍容华贵,两人坐一处倒也般配。众人向上首行礼问安后各自就坐。
而上位那三人不约而同的关切着炎清珉的身体状况,如不是炎泺商眼中闪过的锐利,袁皇后和慕太后眼中的怨毒和狠毒,那种发自肺腑的关切语气的确让人受用。直到炎清珉颤巍巍的回答完几人的问询,那几人才把目光转向和炎清瑜同坐的白慕轩。一番贵客远道而来实属辛苦的问询及几句人中龙凤的夸赞结束,酒宴才正式开始。
重离鄙夷的看了一眼炎泺商,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被这些人关切了二十几年的炎清珉。
同样关注炎清珉的还有白慕轩 ,据探子回报,这病弱的太子其实是冥教教主的外孙。在其母亲离世后一直深居皇宫,不仅不得炎泺商喜爱,且被其他兄弟们排挤。其实无论哪一国,母族势力强大的皇子在上位者眼中不只是儿子更是威胁其江山的敌人。冥教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