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身下,他都眼神左右躲闪,永远慌慌张张的样子是多可爱?
他不爱吃饭,总是那麽一点,但却好喜欢做饭,每一次瞪著溜圆的眼睛等著他尝过後说好吃还是不好吃?
他最喜欢皇上送来的鸳鸯锦被,总是趁他不注意在上面滚来滚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酒量很差,喝一点就醉,每一次醉倒都会唠唠叨叨的数落他怎麽对他不好
君涵,好想你好想我们的家
酒後微shi芙蓉面,流泪唏嘘望君怜,司鸿逸被那种悲戚的心情碎裂了心脾。
君涵曾经的你,是不是就是那样的等待著我?
但如今,你已经不再等待了是吗?
那麽,就换我来等你吧
永生永世
司鸿逸回到了云国,在政亲王府的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拖著身上的伤,即便是大雨倾盆,也屹立不动。
他不请求宽恕,他只是来忏悔,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夏君涵或许依旧是这府上嚣张跋扈的翩翩少年,从那天起,所有跟夏君涵有关的人都是他司鸿逸的责任!司鸿逸会代替他尽孝尽忠,还要代替他活著,好好的
活著
夏君琰是个不骂人就嘴痒的主,但是今时今日,他也骂不出来,他可怜他那弟弟,老天爷怎麽就这麽不开眼呢?本想不再和司家有任何瓜葛,但看到执著的司鸿逸,心也是忍不住揪著疼,想去明国报仇,但这仇也无从得
报,那边那个也一样生不如死。
算了,人都没了,再执著於任何东西有什麽用呢?人在的时候,你说著骂著,哭著,抱著,但一旦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意义。爱也好,怨也好,终皆抵不过生死而已
司鸿逸官复原职,向往常一样带兵练兵,只是脸上再没了笑容,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抱著那枚匕首,喝的烂醉如泥,哭的肝肠寸断。
所有府里的摆设依照夏君涵在的时候的样子,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许动,没事的时候,司鸿逸就左右摸摸看看,想象著夏君涵在的时候的样子。
很久没有碰弓箭了,司鸿逸注视著不远处的箭靶,又陷入了冥想当中。
一位老仆走过来,轻轻的接下司鸿逸手里的弓,一年多了,将军就是这个样子,动不动就这样,然後回过神来自己在干什麽什麽也不记得。
「夫人可是射箭的好手呢!」老仆知道这样能把将军的神智唤回来。全府的下人都知道,将军一入神了,就多说点有关於夫人的话,即便是说了好多遍也没关系,将军都会当成是第一次那样听。
最初的时候,下人们都觉得要避免提起夫人,免得将军难受,可是即便不提,将军也是一点起色都没有,每天都向行尸走rou似的,後来,大家慢慢发现,只要一提夫人,将军的眼睛里就像有光了似的,於是大家没事就多
说说,让人感觉其实夫人一直就在府上似的
「哦,是吗?」
「是啊,老奴可是亲眼看过的,夫人连射两支箭,第一箭正中靶心,第二箭将第一箭从中间劈开了穿著靶就过去了,可神奇了!」
「呵呵,那当然」
心痛,自己原来并没有那麽了解君涵
老奴抬眼瞥了一眼将军,看来今晚还是得往将军的酒里放南星少爷送来的药,将军才能入睡啊
司鸿逸一天比一天瘦,脸上的棱角都凸显出来了,主要是他不怎麽吃饭,还总是喝酒。为了怕他垮掉,颜子烨跟nainai商量让她老人家没事就到将军府住几天,因为只有nainai做的东西最像君涵做饭的味道,也只有那几天,
司鸿逸才会乖乖的吃饭
时间越来越长,身边的人的悲痛也都减轻了不少,从最开始的逃避,现在也都开始互相见见面了,见面了也不再避讳聊夏君涵的话题了。大家更是有事没事的去看看司鸿逸,可是司鸿逸那家夥,随著时间的流逝却越发疯
癫了,本来他还能认清夏君涵已经死了的事实,但是近些日子突然改口了,谁一来,他就叫人奉上茶,然後说,君涵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一日,府上来了一个客人,司鸿逸不认识,但是那人说他认识将军夫人,司鸿逸也就放他进来了。
那人名叫小离,本是楚南星的贴身小仆,但是因为长年在灵蛇谷帮楚南星处理那边的事,所以回来的时间少之又少。他说,本来听说将军夫人去世了的时候,他就想回来了,但是怕将军太过伤心,他也就没回来,现在事
情也过去这麽长时间了,他才从灵蛇谷赶回来,想把一些东西交给将军。
他交给司鸿逸的是一卷零碎的纸张,但是每一张都画了一幅画,虽然笔法粗拙,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每一张画上的人都是司鸿逸。
大约是司鸿逸十四五岁的年纪,有骑在马上的,有和人打架的,还有小大人似的伸张正义的
迎上司鸿逸疑惑的眼神,小离叹了口气,把自己老早就想来说的话说了。
「这些都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