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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映庐:阿川哥哥不说点其他的吗?(⊙o⊙)?
陈郁川:想再长快一点,才能把你抱回家。▼ˇ▼
谢映庐:o(*////▽////*)q
☆、第 33 章
正是小暑,夏日的炎热才正准备蔓延开来,碧绿的琉璃瓦映着缠绕长廊的紫藤青叶,一片青葱吹淡了本就不甚浓郁的夏意,更是让人瞧着便觉出了几分清凉。
辰时的日头还暖得可爱,仿佛给那檐下坐着的少年披了件淡金的薄衣,这少年端的是容貌昳丽,一身清爽的柳黄长衫衬得他身量修长,此刻他微微眯着一双凤眸,神情有些懒散,只半倚半靠在朱红漆柱上,一双纤长白皙
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安静卧在他膝头的一只白猫。
院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本正经地蹲着马步,只是在看着那打瞌睡的少年时,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我说谢家小九你难道还没睡醒吗
确实觉得很困啊谢映庐打了个哈欠,无辜地看着院中蹲着马步的人。
傅玄倒是很认真地要修习武艺,每日一个时辰的马步至今已有十年,日日风雨无阻,他父亲见他是真心想要修习,便又为他寻了好的师父,如今这少年功夫也是极好的了。
见傅玄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真是没用的表情明晃晃地摆在脸上,谢映庐弯起嘴角一笑,模样乖巧非常:阿玄~我请你吃个杏儿吧。
早在看见谢映庐露出笑容的时候傅玄就在心底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挽回,就看谢映庐从身边的水晶碗里拿了个还沾着水滴的青杏,手腕一晃,那青杏便打在了傅玄神庭xue,傅玄伸手接住那颗青杏,哀号一声:
陈郁川那混蛋为什么非要教你暗器手法?这手法是这么用的吗?
谢映庐自己又捡了颗青杏在手中把玩,嘴角笑意不减:我的力道已经减了七八分了啊,再说了,我把阿川哥哥教我的手法学得很好,你不是应该表扬一两句么?
还表扬?你可真好意思啊
表扬什么?
走廊尽头又过来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挺拔如竹颇具风骨,一袭墨蓝的夏袍将他略带些冷冽的面容衬得益发凌厉;他手中握着一个小巧的沉香木盒,那盒子许是有些年头了,看起来颜色极为深沉,盒身上也有几丝细微的
裂缝,只是同盒上雕着的水云纹十分契合,倒也不算特别显眼。
谢映庐甫一看见来人,唇边笑意便更深了几分,随手指了指身边水晶碗里的青杏:今日一早才摘的,阿川哥哥吃不吃?
小九儿摘的?陈郁川眉眼间也带了几分暖意,在他身旁坐下,又将手里的沉香木盒放到布偶的头顶,惹得白猫不自在地抖了抖耳朵,抬头朝着他很是不满地喵了。
这一碗可都是我摘的。谢映庐带着些得意应了一句,伸手把那盒子握在手中把玩,莹润细白的手指缓缓勾勒着线条流畅的水云纹,谢映庐很快就露出了惊喜的微笑:这可是蓬莱香?!
正是。陈郁川两口便吃掉了一颗青杏,又指了指那盒子道:十三营中有人拿了这个东西来作比武的彩头,我估摸着你喜欢,就去拿了回来。
羽林十三营乃是天子近卫,陈郁川十二岁便被父亲丢了进去,从地位最低的执戟长上做起,不过四年,已是从六品的振威副尉了。一次秋狩时这少年勒马侍于御前,还被当今天子赞为好风姿,倒是引了好些世家小姐
芳心暗动。
此刻谢映庐听他这么说,眼底含笑问道:可如今这时辰也还早,阿川哥哥怎么就偷跑了出来?当心我去告你的状。
陈郁川伸手揉揉少年柔顺的发丝:今日只是个日常训练,早就结束了。左右没什么事情,还不如我带你去一处好地方看看。
哟,哪里哪里?傅玄收了架势蹿到二人身边,朝陈郁川挤了挤眼睛:你这家伙好不厚道,好歹同是竹马,怎么能这么无情地撇下我呢?
陈郁川挑了挑眉,说得也对。
嗯孺子可教也~傅玄摇头晃脑的大为赞许,便听陈郁川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不过,柳学士家的大小姐也可能喜欢去那地方,说不定还能与她一同前往赏玩风光或者比划比划。
傅玄嘴角一抽,随手拈了一颗青杏咬下,嘶好苦哎呀,我忽然想起今日说好了要去同师父学一套新的刀法,就不同你们去啦!
谢映庐还来不及说话,便看这人火烧火燎一般地夺路而去,忍不住好笑,弯了眉眼看向陈郁川:你骗他的吧?
柳家长女是个性格爽利的,也是颇好武艺,曾败在傅玄手下,故而每每见了他都要拉扯着好一番比试,叫傅玄颇为头疼。
陈郁川只笑道:那地方地势多变,易守难攻,自然可用作习武,并不算骗他。
那是什么地方?谢映庐倒是更为好奇了,将小木盒放在袖袋里,弯腰将膝头趴着的布偶放到地上,而后起身握住了陈郁川的手:若只是块空地或者练武场什么的,我可就不去了。
陈郁川笑着将人牵往马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