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赶紧找出酒Jing和纱布。
冰凉的酒Jing对手臂上的伤口刺激很大,但郑严一声不吭地任凭郑敏给他消完毒然后包扎好。
陈恺还没有消息。郑敏给他细心地打上结,秦轩半夜里跑到东郊去是不是就是为了抓你?
不知道。郑严放下衣袖,穿上外套,但他看到了我的背影。
晚上天黑,但愿他没看清。郑敏回想起罗文的神情,自欺欺人道。
他一定没看清。郑严轻声道,早点睡吧,别想这些了。
郑敏侧卧在床上,原本没有睡觉的心思。但前半夜Jing神高度紧张,又做了不少脑力活体力活,躺下后倦怠涌上来,不到一时半刻就睡着了。
郑严躺到旁边的空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今天做的所有事,有个念头盘桓在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如果那些保镖手里有枪,他今天就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错错错
罗文走下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时脚下一崴,险些摔倒在地。
为了立刻前来查看郑严有没有异状,他在秦家祠堂受完刑后直接赶了过来,但就算这样也没有抓住郑严的尾巴。 他认定郑严是卧底,一是因为直觉,即使郑严表现得再懦弱再普通,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二来,则是这几个月来调查得来的蛛丝马迹告诉他,郑严的出现绝不是巧合。
罗文在回去的路上仍在回想刚刚在病房中看到的场景,他试图从中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没等他找出来,车已经开回了秦家。
看到秦家通亮的灯火,罗文心一沉,整了整衣衫才走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面无表情的秦轩,他心里低叹一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犯了忌讳。
罗文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镇静地走过去跪在秦轩面前:轩少,罗文知错。
秦轩眉一挑:哟,这是怎么了,刚回来就又跪又请罪的?他指了指旁边一站着的保镖,赶紧把人扶起来,得罪了老头子的肱骨大臣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这话一出,不光是罗文,所有保镖都跪下了。
他们跟的人不是秦杨,是秦轩。要是连这一点都拎不清,他们也不用再在秦家混下去。
罗文一震,手心里捏了把汗:轩少息怒。跟了秦轩个把月,他对秦轩的脾气也算有点了解。要是秦轩骂你打你,那就只是一时气上心头,不算大事。但要是你做错了事他还跟你客客气气,那你麻烦就大了。
果然
我气什么?秦轩冷笑一声,你是老头子培养的左右手,在秦氏谁敢不听你的命令?我派去保护郑严的人你插得了手,东郊的保镖也知道及时给你传消息,你是只手遮天啊。
罗文知道自己犯了上位者的大忌,虽然他是一心揪出郑严:罗文做错事,请轩少责罚。
我怎么敢罚你?秦轩似笑非笑,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一众保镖头埋得低低的,齐声道:请轩少责罚。
秦轩没说话,径自上了楼。
他不发话,大家都不敢起,生生跪了半宿,直到第二天早上秦轩下楼,一大片人还直挺挺地跪在那。
都起来。秦轩并不意外,朝佣人招招手,把他们都送到休息室,请楚医生过来看一看。
这些保镖跪了几个小时,膝盖早就僵了,站起来都迈不开步子。但他们听到秦轩后一句话后又哗哗全跪了下来,领头的阿良说:轩少,我们知错了,从今天起我们只听轩少一个人的,就算是秦先生亲自来
秦轩摆摆手打断他后面的话:我会看你们表现,现在去把腿活络好了再来见我。
是。 佣人上前把他们扶起来慢慢挪到休息室去,只有罗文还跪在原地。
秦轩在他面前坐下:你也起来,坐。
罗文抬起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僵硬地坐在了秦轩对面。
你很有能力,办事漂亮。聪明伶俐的手下很讨人喜欢,但要是这个手下聪明到事事都能自己做主就不讨人喜欢了。秦轩沉声道:这次的事,我想你也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罗文,你的手太长了,太会擅作主张了。
罗文低着头:是轩少大量。秦轩用他杀鸡儆猴,他不怨,相反他很高兴。他擅自行事并在秦轩周围安排人被秦轩立刻发现是好事,这说明秦轩对手下已经有了一定的掌控力。 秦先生知道会很欣慰。
我在秦氏是后辈,如果容忍你这次,以后下面人怎么服我?秦轩的神色缓了缓道,你是最清楚秦氏现状的,罗文,你是老资历了。
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罗文不由想起了惨死的李伍,哑声道:我让轩少失望了。
秦轩沉默了一会:你手里的事先停一停,就交给阿良吧。
是。罗文站起身,躬身道,但是轩少,郑严不能不防。
秦轩端茶的手一顿:为什么?
昨天晚上陈恺出事,除了阿良他们几个,就只有郑严知道。罗文眼神一凛,除去内鬼的可能,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