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玄霄那日
师兄怎么了?
没了望舒剑的压制,玄霄走火入魔。那日我和重光与另外几位长老协力将玄霄封入了千年寒冰之中。
师兄他云天青苦笑,我今生亏欠师兄太多,不提也罢。
爹!天河远远叫着云天青。
臭小子什么事?云天青在这边应了一句,又对眼前的二人说道,二位长老,我与夙玉在山下的种种,未曾向天河提及半句。前一辈的纷争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至于我的身体,夙玉生前我曾帮她运功疗伤,却不想这寒气如此霸道。二位放心,我云天青今生不会踏下青鸾峰半步。
说来,天河毕竟还是孩子,玩心颇重。虽然云天青常常祝福天河要好好练习挥剑,但这几日天河见爹心情不错,便偷了懒跑到山里玩。如此干了几次,今日恰巧被云天青逮了个正着。云天青让天河习剑,原意也只是让天河在日后有一个自保的本钱,但又觉得天河尚年幼,并没有解释太多。今日见天河扔下木剑跑去偷玩,不禁又气又急,不由非说扒下天河的裤子照着他的屁股给了几巴掌。天河见爹动怒,不敢辩解,乖乖趴着任云天青打。
挨了几下之后,天河察觉云天青停了手,诺诺说道:爹别生气了,孩儿以后一定不偷懒了。
出去,没叫你不准回来。
天河不敢顶撞,低着头跑出了木屋,却没看到云天青脸色煞白。云天青见木屋的门从外关上,重重地坐在地上,干咳不止。咳了一会,只觉得胸口刺痛,一股血腥在嘴里漫开。
天河出门并未走远,只听见屋内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爹,出什么事了?
云天青觉得周身冰冷,呼吸也不比平日那般顺畅。虽然听见了天河的声音,却无心答话。天河不敢进屋,在屋外探头探脑,踮着脚从窗户往里看,怎奈个子太小,只能隐约看到云天青的头顶。
咳声止了片刻,天河只听云天青说道:天河,进来吧。声音有些嘶哑。
天河进屋见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以为这次祸闯大了,自觉爬到床上撅起屁股,爹,孩儿知错了。你打孩儿吧。
傻小子,你都说知道错了,我为什么还要打你?说罢,轻轻拍了天河,示意他起来。
爹打疼你了?云天青见天河从床上爬起来却不坐,也不如平日活分,遂问道。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爹只要不生气就行了。我以后也不惹爹生气了天河抬眼眼巴巴地看着云天青,所以爹以后别咳血了,孩儿害怕。
男孩子哪有连这也怕的。况且,爹也不是让你气的。
那爹是被谁气的?这里除了爹和孩儿,只剩山猪了。
爹是身体不好,和你还有山猪都没关系。
那怎么让身体变好?
爹也不知道。
青鸾峰边,云天青望着远处的浮云飞鸟,听着天河练剑时发出的喝声。说起来,这些日子也很暖和,云天青还是能感觉到从体内发出的阵阵寒意。当年为夙玉运功驱寒,却不曾想被寒气反噬。虽然试图控制体内寒气,但最近似乎越来越难以缓解。想到夙玉临死前失神,云天青觉得该到了决断的时候。固然担心那个野小子,却也无可奈何。
耳边荡着天河练剑的喝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差不多了吧夙玉,你看这云海雾松,当真是美不胜收,只是这世上没有了你,即使再有千般美景,却也无趣得很待我死后,就同你合葬在石沉溪洞。
云天青正心念着,不自觉竟将心事脱口说出。回头却看见天河在自己的身后踟蹰不前。这个野小子,学什么不好,倒是学来了偷看偷听。想到这,云天青不由教训了天河几句。
不是啊,爹!孩儿、孩儿肚子饿,想叫你一起吃饭。
吃吃吃!你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还会想什么?
呵呵,爹。
看着天河的憨态,深知天河秉性的云天青也知道他不会有意偷听。
算了,今日有其他事要交代你,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知道吗?
云天青将事情对天河一一嘱托了,眼前孩子的神情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也罢,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夜深人静,云天青哄了天河睡下,自己向门口踱去。借着月光,他停在门口看着天河的睡脸。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天河了,但总是要有这么一天的,与其让他手足无措,还是这样比较好。
云天青走进石沉溪洞,拉下设好的机关。眼看着洞外的景色一点点消失,被石壁取而代之。一直到机关完全放下,他才转身进了洞的最深处。上一次来这个地方,大约是夙玉下葬的那天。那时天河才一点点大,不知不觉竟然过了这么久。
墓室中不见阳光,一向Yin冷。云天青体寒,更觉得这洞xue中寒气逼人。墓室中有两座石棺,一座封了棺盖,是云天青亲手封的。另一座,恐怕也要由自己封起来。
躺在石棺中,云天青觉得周遭愈发寒冷,意识也渐渐游离。
这些年来,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