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期吃完饭之后十分自觉地将碗筷送到厨房,她朝着盛清摆出一个自认为很灿烂的笑容,然后就飞快地溜到厨房。
然而她刚打开水龙头,就发现自己对这个厨房的物件摆置一概不知。比如说洗洁ye在哪?
程佳期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都迟迟没有找到。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去询问盛清管家的时候,厨房的门被推开了,盛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嗨,盛清管家。程佳期努力遏制住内心的惊讶,虚假地笑了笑,那个我想问一下洗洁ye在哪里放着吗?
盛清没回应,直接迈开步子朝程佳期靠近。
程佳期忐忑不安地看着那双不断靠近的鞋子,有些怕盛清对蠢笨的自己显露出任何不耐烦的动。
在他走到自己身后的身后的时候她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等着对方毫不客气地对自己进行嫌弃。
然而对方什么都没做。
盛清站在程佳期的身后,他身子微微朝前倾,抬起手打开头顶的柜子,从中拿出一瓶玻璃制品。
程佳期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男人的下颌线,与那双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像是玻璃制品的眼睛,好像是被Jing雕细琢过的希腊雕塑一样,完美而冰冷。他离自己如此之近,自己只需要朝后微微挪动一下,就能够感受到那结实的胸膛与有力的臂膀,还有那轻微的呼吸声。
他将那瓶玻璃制品放到程佳期的手边,这是洗洁ye。
程小姐是客人,还是女孩。这种伤手劳累的事情还是让我做较好。
盛清拿过池子里的玻璃盘,清洗了起来。
程佳期有些局促地拽了拽衣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我没那么娇气啦,在家里我也是一个人做家务的。说着似是想证明什么似的拿过一只没洗过的碗清洗起来,她飞快挤了一点洗洁ye,在手中搓洗着。
啪支离破碎的碎片在脚底划过。
程佳期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被自己捯饬出来的一片狼藉,惊慌得说不出来。
盛清到底是沉得住气,他简单擦了一下shi润的手便靠近程佳期检查她的双手,待发现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儿:程小姐没有受伤就好。
程佳期内疚地低下头,小声地道歉:对不起,盛清管家。是我太蠢笨了,我一会儿就把这里打扫干净。说着想转身去拿清理工具。
盛清飞快拽住她的手腕,阻止住她差点飞出去的脚步,态度诚恳地看着程佳期:程小姐不用抱歉,这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及时说明清洁ye太过润滑。若是让程小姐受了伤,姚先生知道一定会责怪我。
程佳期本还想将功赎罪,听到盛清这一番话后反而有些不敢轻举妄动。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儿,想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不不不,盛清管家。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自作主张。若是因为我你被姚斯年责骂的话,我会愧疚死的!
愧疚?盛清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汇,笑了笑。
盛清是极少笑的,他这一笑来得措手不及,直让程佳期看晃了眼。
像是含苞待放的月下美人终于愿展露出自己的那点美丽,虽短暂,却又永恒。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会对我愧疚。盛清看着程佳期,眼睛中的情感愈来愈复杂起来。
程小姐为什么会对我愧疚,仅仅是因为怕给我添麻烦吗?
因为盛清管家很优秀啊。我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盛清管家做得好,做什么都会给盛清管家添麻烦似的。程佳期讪讪地笑了笑。比如刚刚,如果不是我逞强的话,盘子就不会碎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抓住盛清的衣领,惊恐地瞪大眼睛,那个刚才碎了的盘子多少钱,不会让我赔偿吧?
不用赔偿,程小姐。盛清低下头看了眼拽着自己的手。您太紧张了,姚先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程佳期听后放心了下来,退后踹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姚斯年他敲诈我。
盛清对这并不大关心,他朝前挪了挪鞋子,缓缓靠近程佳期:程小姐并非总会给我添乱。有些事情,若是没有程小姐,我是做不成的。
程佳期听到后心情一下澎湃起来,她极感兴趣地眨了眨眼睛,冲盛清笑道:比如什么事情?
比如
盛清盯着程佳期那双如黑玛瑙般亮丽的眼睛,款款迈开步子,将二人本就不遥远的距离凑得更加亲密。
程佳期愣愣地抬起头,不过转眼间她就被盛清钳制住,屁股压在冰冷的大理石厨台上面。
此时他双唇紧抿,神情倍显冷峻。目光闪动流露出暧昧的邀请,像是布满霞光的上弦月那样迷人。他看着程佳期,声音沙哑道:
做爱。
程佳期震惊抬起头,以现在的距离,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盛清流畅的下颌线,听到他若隐若现的吐息声,还有刚才那两个咬字清晰的字。
盛清管家你是不是喝醉了?
程佳期伸出手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