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稍微缓了口气,嗓子被体内灼烫逼得微微发哑:“往上走才辛苦,想做更好的人,才辛苦。”
霍阑胸口起伏,脏腑都跟着生疼,亲了亲他的眼睛:“不说了。”
梁宵喜欢这种碰触,嘴角挑了下,仰头轻轻蹭着他:“说清楚……不然显得我强抢民a。”
梁宵格外严谨,想了下:“豪a。”
霍阑绷不住,被他逗得跟着轻轻抿了下唇角。
梁宵看见他笑了,彻底放了心,眼睛也跟着弯起来,仰头亲亲他:“如果没遇到你,我可能会从小骗子长成大骗子,最后变成老骗子……”
霍阑握着他的手,摇摇头:“不会。”
“难说的。”梁宵轻轻呼了口气,“遇见你之前,我其实还雄心勃勃想劫富济贫。”
后来发现富实在单纯得过于好劫,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送温暖。
送着送着就把自己也一起送了。
……
梁宵现在回头捋,才发现整件事的真相:“我是不是才是肥羊?”
霍阑怔了下:“什么?”
“不管了。”梁宵很豁达,“只要我不回头分析,吃亏的就一定不是我。”
霍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本能轻点了下头,摸摸梁宵的头发,替他小心拭净眉睫间的淋漓汗水。
梁宵呼了口气,升华总结:“霍阑。”
霍阑怔忡抬眸。
“我喜欢你。”梁宵说,“比命喜欢。”
霍阑胸口猛然跟着一滞,仓促闭上眼睛
梁宵是真撑不住了,一口气彻底懈下来,被情动一阵一阵冲着意识,不自觉往他怀里偎:“等……等会儿感动。”
梁宵不太好意思这种时候打搅他,但浅尝辄止的碰触拥吻到这一步已经于事无补,情形确实不好再拖延。
梁宵哑着嗓子,轻轻扯他:“我难受,你先帮――”
咸涩滚热滴到唇边,梁宵心里跟着一疼,不忍心出声了,正要抬头,忽然被霍阑深深吻住。
霍阑和着泪,近乎凶猛地吻他,力道又克制的整个人几乎发抖。
梁宵摸摸他的头发,闭上眼睛抬头,迎上无数激烈到无从用语言交付的深彻心事。
一吻终了,两人的气息都已全然急促混乱。
气流凌乱纠缠,同杂乱无章的心跳搅在一道。
“不疼……”
梁宵被霍阑极端隐忍的力道扯得胸口跟着生疼,小心胡噜着霍阑的背,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嘴里小声唠唠叨叨:“不疼不疼不疼……”
梁宵有点害怕:“不疼吧?”
霍阑胸口起伏着,一臂揽着他,瞳底漆黑得仿佛深渊玄潭。
梁宵:“qa……”
霍阑轻轻吻了下他的眉心:“不疼。”
梁宵安全意识很强,颤巍巍吓唬他:“我我我绑手了。”
霍阑眉宇深彻柔和,拢着他的手掌,轻轻点头:“准备得很周全。”
霍阑担心他挣动时反而会把自己磨伤,摸索了一圈那条领带的空隙,从床头取出些纱布,小心替梁宵把手腕裹好。
梁宵抬头,在他眼里找到了熟悉的深彻温纵,壮烈阖眼,把颈后腺体彻底亮出来。
霍阑凝神护着他,掌心覆上他的腺体。
梁宵支持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难受和快感一并涌上来,梁宵胸口隐隐约约泛疼,本能攥住霍阑的手,喉间溢出些格外难受的闷哼。
霍阑稍缓了片刻,等他略微适应了,揽着梁宵靠在肩上。
霍阑低头,轻轻吻了吻,哑声:“难受就咬我。”
梁宵不舍得咬他,急喘着含混回了一声,用力摇摇头,不留半点空隙地用力抱紧。
霍阑回抱住他,屏息垂眸。
梁宵气息不定,心跳隔着皮肤毫无章法敲在他身上。
眉睫被汗沁着,越发显得浓深,眼尾泛着点红。
腺体被咬破的痛楚在铺天盖地的情动中格外轻微,霍阑的每一步都极尽轻缓克制,信息素分明已经浓郁得冰天雪地,力道却依然弥足温存。
冰凉触感缓缓注入颈后腺体,梁宵微微打着激灵,身体难耐绷紧,眼前隐约腾起黑雾。
…………
半小时后,霍阑终于轻轻放开。
梁宵彻底脱力,意识不清,昏昏沉沉放松成一小团,软绵绵往床下淌。
霍阑及时把人捞住,小心抱稳,让他靠在自己臂间。
绑着手实在不方便,霍阑解了几次,没能顺利解开梁宵自由发挥的死结,右手护着梁宵手腕,肩臂肌腱较劲一扯,直接硬生生拽断了领带。
一小团梁宵:“……”
他们霍总所言不虚。
霍阑抱着他,摸摸梁宵的头发,低头亲了下他的眼睛:“睡一会儿。”
梁宵还在对着壮烈牺牲的领带惋惜:“是你的……”
霍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