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点像一首诗,倒也符合故事里书生的人物形象。
药忘忧看了轩明城一眼,点了点头,又回头去看那上面的碑文。
“他说什么了?”轩明城有些意外,追问道。
这药罐子还真是见多识广!
药忘忧怔怔地看着轩明城,心神触动,喃喃地道:“他说,他很后悔。”
轩明城一愣,想起刚才的故事,有些出神。
药忘忧道:“如果他早一点把……”
“郝教授,前面就是那座相思碑。”一个女声从旁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药忘忧回头望去,就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从斜坡上下来,正朝这石碑走来。
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虽然不年轻,但看起来身体特别硬朗,走在斜坡上如履平地,一点儿都不费力的样子。
旁边戴着鸭舌帽的女人穿着一件红色毛衣,身上围着一件黑色夹克,袖子在腰间打了个结,脑后扎着一条马尾,显得很利落。
看见轩明城和药忘忧,那个女孩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一种暧昧的笑容,眼睛在两人身上打转。
后知后觉的两人赶紧松开了手,掌心一片滚烫,各自攥着手心,脸上燥热。
“二位好,我是考古学专业的老师,今天和我的学生一起来看看这块石碑。”郝教授朝二人点了点头,开口说话时自带一种老学究的儒雅气质,让人听起来很舒服,“不知道能否借个位置?”
“噢,好!”药忘忧点了点头,本能地想拉着轩明城让开些,可刚刚那股子羞赧劲儿还没过去,他僵硬地缩回了手,抓了抓耳朵,从石碑前让开了点。
轩明城也跟着退了两步,靠到药忘忧身边。
郝教授道了谢,走到石碑旁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副随身的放大镜,仔细地观察起碑上的文字来,神情肃穆注意力集中,很快就沉浸在了对石碑具体年代和雕刻风格的分析里。
药忘忧看着沉浸感十足的儒雅教授,觉得学生上他的课一定不会走神。
相比起郝教授,那个女人对药忘忧和轩明城的兴趣似乎更大些。
“你们好,我叫云姝,是星城大学考古系的博士生。”云姝的笑容很阳光,有种很强大的感染力,让人的心情忍不住随着她上翘的嘴角而好起来,她看了看药忘忧,问道,“二位是听闻了相思碑的传说,才来的玩儿的吗?”
“什么?”两人没听懂,“传说?”
看着异口同声的轩明城和药忘忧,云姝愈发确定自己的想法了,本来嘛,两个男人手牵手还挨得那么近,被人看到还会脸红紧张地弹开,那哪里还有别的可能性。
肯定就是还未热恋但已经有所感触的小情侣嘛!
看这两人那股子别扭劲儿,啧啧,明显就都是挑不开面儿直说的那种。
“嗯,一个……美丽的传说。”云姝掩着嘴笑了笑,见自己的导师暂时没有活儿要分配给自己,便给轩明城和药忘忧解释起故事来。
故事的前半部分,和木牌上写的内容差不多,大致就是说书生和喜欢的姑娘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再一起,书生饮恨而终,让安葬他的人在墓碑上刻下了这四句表达后悔的诗。
而后半部分,则变得有些神话色彩起来,说的是书生虽然没有和心爱的姑娘厮守终生,最后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但他的魂魄却一直飘荡在这墓碑附近。
和传统的古老故事不同,书生没有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忌恨厌世,嫉妒世间的那么多有情人,反而帮助每一对来到他墓碑附近的,有情却并未互诉衷肠的爱人相互知晓了心意,成全了一对又一对佳话。
这一帮,就帮了几十近百年。
上苍感动于他所做的事,因此待那姑娘年事已高去世后,送了书生与她七夕相会,一同转世投胎,做了来世的眷侣。
虽然书生的魂魄不在了,但这块石碑也得了造化,能保佑来到此处的情侣,一辈子长相厮守。
故事不长,但对于轩明城和药忘忧来说,已经足够震撼心灵了。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心里都只有一句话。
自己和他,真的要这么永远不说清不言明,浑浑噩噩地走下去吗?
云姝看着面前对视起来,眼里只有对方的轩明城和药忘忧,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帮自己的导师干活儿了,心想连自己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都能看出轩明城和药忘忧的别扭来,真不知道他们身边亲近的人已经被他俩折磨多久了。
明明情到深处,却一直藏着掖着,那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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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覃梓揉了揉鼻子,一件带着滚烫残余体温的外套就披上了他的肩头,抬眼一看,海尚正担心地看着自己,问道:“着凉了?”
“没没有。”覃梓红着耳朵答了一句,思维却飘到了今天早上醒来时,自己被海尚抱得不能更紧的场景,回忆着那个温暖的怀抱,怎么想都不可能着凉啊。
海尚看他似乎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