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扒拉他肩膀……纹丝不动。
“啧。”
周睚把遥控器放回去,躺下来,黑不溜秋里盯着天花板。
听窗外的动静,周老师掐指一算,明天可能要下雨,于是他又起来用被子把徐青燃裹成茧宝宝。
徐青燃睡梦中皱了皱眉,周睚看了一会,俯身亲亲他。
然后想起徐青燃耗子见猫一样的怂样,周睚亲完又忍不住掐他脸。
“看来是真不打算告诉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其实在笑,字吐出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周睚抱着茧宝宝,闭上双眼:“晚安。”
早上刮了狂风。
走道里不少人探头出来看天气,天边乌沉沉,没有一点早晨的样子,浓密的云里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如期而至。
“Cao,真下雨了……”
“暴雨预警来了没?”
“中小学停课了吧?”
学校连接几个楼层的安全通道都开了,保证学生在几个楼里穿梭的时候不被雨淋到。走读的学生收到通知,停课在家休息,住宿生在校自习。
这群睡眼朦胧的住宿生看到红色通知之后全清醒了,“每次这种时候我就很难受,为什么我住宿呢!”
“我们要回教室吗?”
“哪次停课不用回教室了……”
“住宿生回教室自习。”
每年这季节都会有一两次自然停课,但至今为止没有蹭到过停课的高三生很麻木,反应比楼上楼下唧唧歪歪的人淡定很多。
“哦,下雨了。”一名高三学子打开门,“里面衣服收了没?”
“收了!”
“走了,今天食堂一楼应该开不了,直接去二层吧。”
“啊Cao,好烦,chaochao的。”
“我就带了两条内裤啊!”
刘承远跟宿友出来,老妈子一样把这层楼每个宿舍的门敲了一遍:“都起来都起来,下雨了啊,谁晚上衣服晾出去的记得收回来。”
徐青燃一般早上晾衣服,衣服还塞在洗衣机里没拿出来,所以听见了没反应,迷迷糊糊地觉得闷得慌,无意识伸出手找遥控器。
然后摸到了一张软乎乎的脸。
徐青燃瞬间醒了:“……”
周睚跟着也醒过来:“……”
徐青燃试图挣脱被子,但动弹困难,于是冒出一句:“Cao!”
周睚翻身滚到另一张床,一边说:“一大早的,火气别这么大。”
“……”徐青燃坐起身,踹走被子,脑子还没转过弯,“抱歉。”
他们两缓冲了一会困意,才有人开始动。
周睚问:“刚刚班长来敲门?”
徐青燃闭眼:“嗯……”
周睚:“他说什么?”
“收衣服。”
周睚:“……”
徐青燃哑着嗓:“没事,衣服在洗衣机,我还没晾……”
说完他忽然想起来别的,“昨天那床单你晾了没?”
晾了。
周睚顶着一头官司回去收床单,他明明掐指一算知道会下雨,居然还忘了这种事。
床单受chao,给扔回洗衣机里重洗。
这一块男生宿舍楼这样冒冒失失的学生好几个,洗衣机声处处响。
一大早就很吵闹。
徐青燃爬到衣柜里翻出套校服,忽然开门出去走到对面宿舍。
“怎么了?”周睚在穿裤子,“你不换衣服?”
“不是。”徐青燃靠在门上,探出个头:“你今天怎么没帮我拿好衣服?”
以前周老师都会帮他拿好要穿的衣服的。
家务小能手周老师。
周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干嘛,那你放回去,我重新给你拿出来?”
“不用。”徐青燃很冷酷地拒绝,“我就是过来确认一下你还在不在。”
周睚把裤子提起来,又看了门一眼,徐青燃已经出去了。
徐青燃望着倾盆大雨,眼皮一直在跳。
他忘记老人说的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了,所以每次哪边跳就跟自己说哪边跳是财,虽然但是,每次跳眼皮都挺不爽的。
暴雨连下两天,直接过渡到周五,高一高二住宿生在学校自习两天,窝在教室里面看电影玩游戏,高三学生比较老实,没来的也在家里规规矩矩做题,自习两天雨还不停,老师也去找电影放给大家看。
“回不了家了。”高一高二的学生很忧伤。
“我今天开始同情他们了。”龙狮站在栏杆边看楼下,手上拿着便携背词本,指着楼下,“瞧瞧这一个两个渴望的小眼神,咱们当时也没有遇到过回不了家的情况吧?”
“没有。”陆晨走过来,“我们当时一般周一下雨,或者周三,不亏。”
雨飘进走廊,其他人有事出来的时候要贴着墙面走。
龙狮和陆晨没待很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