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字体,笔画拉出去长长一条,各科目老师被气得够呛:“……我也不是想打击你的自信心,你的作业可能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这个王见了前面是什么字?”
“……是发,后面的字也不是王见了,是发现了。”
“人民路到七中不远啊?”龙狮夹着电话等绵羊分牌:“学委从家过来都到了,我们玩第三轮了,你怎么还没到?”
徐青燃那边声音很含糊:“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啊?”
徐青燃隐隐约约听到那边有个人说:“燃哥来了吗?准备闭眼了哦。”
龙狮刚拿到牌还没来得及看:“等等我先看一眼。”
徐青燃等他那边闭眼,又清晰地说了一遍:“你们玩,别等我。”
然后挂断电话。
他思绪很乱。
徐青燃人已经在七中,直接回宿舍。
桌面上摊开一排本子,他的,周睚的,草稿本的。
亏周睚经常到这边赖桌子写作业,徐青燃这儿有好几套他的卷子。
完成度高的卷子能翻到不一样的字体,和草稿本上那个日期以前的字迹如出一辙。
像绵羊说的那样,隐约感觉到难以名状的不同,不细揪根本看不出来。
人对自己的成长变化都得按时间线观察,书法的进步也很难一蹴而就,更何况是周睚这种本身笔力强劲,字体漂亮的人。
“……”
他明明不止一次看过周睚的字。
徐青燃一路几乎飞驰回来,想见到周睚,立刻,马上。
但人一踏进七中的校门,他怕自己弄巧成拙,还回宿舍重新比较。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过往难以解释的细枝末节通通都有了方向。
周睚那么冷淡一个人,为什么平时老逗他玩。
答案逐渐清晰。
徐青燃像一脚栽进冰窖,懵了。
实在太烦躁。
一个问号后面跟着一个问号,遥遥无止境,只有周睚能解答。
还是得去找他。
周末下午,各个年级的学生返校,拖着行李箱陆陆续续地往宿舍楼走。
徐青燃逆着人流,走了一阵,速度很快,差点撞到一个女生。
女生喊他:“学长。”
徐青燃回头,认出是高二的林琪,就是小可爱。
“走那么着急?”小可爱摊开手,递出一块橡皮:“刚刚从你外套里掉出来的。”
“谢谢。”
乍然被打岔,那种猝不及防的情绪淡了一些,可能自己亲自穿过来的荒唐感持续的时间太长,现在即使意识到周睚在这边他也没有大喜大悲的情绪起伏。
橡皮还是周睚借走之后弄丢的,两个人当时找了一个下午,最后龙狮把自己的橡皮切了一半分给他们:“堂堂学神,堂堂皇上,一块小橡皮都拮据,怎么这么寒碜……”
徐青燃突然想起来在商业区遇到周睚那次,他脱口喊周睚的名字,又想起周睚突然转学。
以及靠墙面那两个手工签筒。
周睚神神叨叨地问他要不要抽一根,包准。
可妻也。
……
徐青燃走近九班,停下来,因为惊怒而喘了一口气。
他感觉周睚认出了他。
如果说周睚那些举动是在试探他。
那么最近周睚安分下来的原因只能是认出了他。
“……”
晚自习没有正式开始,九班特别吵闹,徐青燃能隐约听到吉娃娃辩驳“别投我,我是好人,投我你们输定了”的声音,他想打道回府,自己冷静想一下,九班的窗户忽然被拨拉开。
“燃哥!”陆晨扒着窗沿:“皇上来了,推了这把我们另外来一局!”
龙狮:“拉倒吧,就一刀,闭眼闭眼,你们输定了!”
徐青燃犹豫了一下,往九班走。
他们这局过的特别快,刚走到窗边就看见里面周睚笑着看这边,闭眼的陆晨特别绝望地嚷嚷:“靠,我不想再学猩猩爬了!”
吉娃娃:“真心话,真心话也可以。”
周睚是上帝,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宣布:“狼人赢了,睁眼吧。”
“啊啊啊啊!”
“我就知道!”
“再来再来,加燃哥一个,多一个平民吧,睚哥还当上帝吗?”
绵羊边看牌边说:“学猩猩啊,老陆……”
其余声音压得很低,徐青燃靠着走廊的栏杆,觉得他们笑得特别猥琐。
周睚在看他。
徐青燃抓抓头发,一转身闪没影了。
绵羊:“睚哥你去哪?”
“找你们皇上。”周睚推开椅子追出去,直觉徐青燃的状态不对劲。
走廊返校的学生多,老师也回来了,男生没在人堆里一下就没了影。
周睚从楼上往下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