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
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委屈自己,我不想要你再因为我而为自己感到自卑。
南珂能痛苦着他的痛苦。所以再不敢说自己的愿望。
你也是。南珂。你现在真的很好。你会因为自己的努力,变得越来越好的。你也要过得很好。
哪怕那个未来,不是我能给的。我都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他们越抱越紧,两个人都哭得不能自已。
南珂过生日前一天,杨一阳的签证下来了,出国推荐表也都上交了过去。
杨一阳,你出国以后,要多拍照给我看,吃到了好吃的,最好是能学会做,这样你回国了就能到我家做给我吃。好不好?南珂笑得特别开心,看上去是真的开心。
好呀。杨一阳也看着她笑。
两个都开心了。
南珂过生日的时候,两个人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去玩了过山车,去闯了鬼屋,被鬼吓得快哭,但是出来后就没心没肺地大笑,他们把游乐场里没尝试过的一切刺激项目都完成了一遍,最后累得瘫在出租车后座,南珂一直在笑,杨一阳也很平静。
两个人对于元旦之前杨一阳就要出国的消息都彼此心照不宣。
杨一阳要离开的话,南珂是肯定要去送的。只是中途,钟琴那边的工作依然是有增无减。中途还有一场邻市的出差。南珂在钟琴身边一直都保持着打鸡血的状态,一连三天高强度的工作结束后,钟琴带她去放松了一下,在一家颇有情调的小酒馆里听歌喝小酒。
这种酒喝着就很解压。不会大醉,只是微醺。睡上一觉起来,真的是什么都会忘,通体轻松。钟琴给她真诚地安利一种牌子的酒。
南珂闻着,淡淡的香味过后,就是一阵微微辛辣的刺激感。她小抿了一口,觉得自己能接受,就接受了钟琴大剌剌倒下来的一大杯。
酒馆里来了一些钟琴的老友,钟琴让南珂自己一个人休息一会儿,要是累了就直接回自己的酒店房间不用等她。钟琴去到另一边的小隔间,跟老友们聊天去了。
南珂喝一会儿酒,发了一会儿呆,从微醺中清醒过来,就又喝一会儿,再继续发呆。
突然,一股清澈的男士香水味道飘了过来。
张迦南松了松领带结,在她身边坐下,眼神里带着十足的玩味。
欸?南珂眯眼,脸颊上已经泛红,看上去更加反应迟钝:张迦南?你怎么在这儿。
出差。张迦南对调酒师招了招手,要了一杯酒,抬头喝了一口,南珂愣愣地看着他。
张迦南真的精致到像一件昂贵的艺术品,那一个简简单单喝酒的动作,都优雅又生动,捏着杯壁的手指修长又指节分明,手腕露出白皙的一截,袖口齐整,白衬衫一丝不苟,西装领口自然地敞开,自然地连接上优越的脖颈线条,线条中间是一滚一滚的喉结,往上就是他棱角分明精致到让人挪不开眼的脸。
这个家伙,一坐下来,就书写着和普通平凡完全不一样的形容词。
衬得南珂只觉得自己卑微又不起眼。
也是,她干嘛跟张迦南比呢?
听我姐说,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
嗯。南珂缓慢地点头。他要出国了。那个大学可好了。读四年书以后,可能会回来吧,但大概率应该是不回来了。他的专业更适合在国外发展。
他要是走了,你还住在他家吗?
南珂缓慢地摇头:我最近在找出租房呢。这个事情还没来得及想。
不巧。你也知道。我正好有租房需求。挑到合适的就算了。没挑到的话,来联系我吧。张迦南推来了一张他的名片。黑底金字,怎么看怎么高级。
南珂缓慢地点头,已经醉到脑经缓慢,树獭一样慢慢地把名片放到包里。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东西。最近的工作啊,钟琴跟她说过的小段子啊。南珂发现她跟张迦南聊天的时候,总是最大限度地讲求理性和效用,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事情就说事,不牵扯别的拖泥带水的没用的东西。
后来南珂实在是熬不住了,就那么头一侧,枕着胳膊在张迦南身边倒了过去。
钟琴这时候过来,问了句:这是怎么了?你把我小助理灌醉了?
张迦南:,,,,,,她酒量不好怪我咯?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她送到酒店去吧。钟琴心领神会地对他眨眨眼。
张迦南没有多说什么,把南珂抱了起来。
放到酒店床上,南珂难受地扭着身体,喊着要喝水。
张迦南起身去倒水,走过来把她扶起,杯沿凑进她嘴唇,往里小心地送了几次,然后南珂微睁开眼反应过来,抓着杯子,连带着抓着张迦南的手往自己喉咙里灌水。
你....你慢点儿喝不行啊?张迦南真怕她被水呛死,到时候他还得承担连带法律责任。
南珂把那一杯水都喝干了,打了个嗝,依旧红着脸,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