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证书考试还有差不多七个月的时间。南珂在杨一阳的影响下,养成了规律的作息,每天七点准时醒,洗漱完喝一杯温开水,七点半就可以出门上班。
上班就等同于上课。因为月姐喜欢她,知道她想学习,平时没什么太重要的活儿,就放南珂安心上面授课,毕竟也是她自己销售了这么久的课程,怎么学效果才最好,没人比南珂自己更清楚。
一般下课时间在晚上九点半,杨一阳会准时开车来接她。他最近也忙,实习加本身学校里的事情,南珂看过杨一阳的计划表,真的是自愧不如,除却吃饭休息,杨一阳起码要工作学习十个小时。但是不管多累多忙,南珂在杨一阳身上都看不到丝毫疲累和埋怨,就好像学霸怎么学都神清气爽,学渣学习五分钟抱怨两小时一样。
就算是现在,南珂还是本性里有那么一些懒惰因子跑出来干扰,每次学累了的时候,看到杨一阳在认真学习或者认真做家务,南珂都坏坏一笑,甜甜地喊他:杨一阳~
嗯。杨一阳会回她。
前期是怎么了?我在。那个时候他以为南珂是真的有事,听不到下文还会跑过来继续问怎么了?南珂每次都笑得不怀好意,要么手捂嘴,要么单词书遮脸,继续一声接着一声喊他名字。
杨一阳~我好累。
杨一阳~我不想学了。
杨一阳~但我知道我不能不学。
杨一阳~就逗逗你,好好玩。然后我接着学。
就是不说是什么事,只是不讲道理地一遍一遍喊他名字。
后期杨一阳知道她的意思了,就没再小题大做,只是抬头看她,给她足够的眼神,给她一个令人安心的嗯。
没事。我就是想叫叫你。知道你在就好。
嗯。杨一阳看着她笑。
如果没有后面的那次不小心,南珂觉得自己和杨一阳会一直保持这种恰恰好的距离,根本不用对彼此之间毫无血缘却纯洁透明的友情或者亲情关系产生丝毫怀疑。
那天正是春暖,南珂他们公司做一个优惠活动,又是没课的周末,她穿着来不及脱的秋衣秋裤和一件早上防凉的毛衣,被一大上午的阳光晒得快冒烟。午休有两个小时,她赶着回来换衣服,想着苏城的下午只会更热。杨一阳白天也要上课上班,她知道那个点只会有她一个人回来,关上门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外套和毛衣,一路脱一路泄愤一般地丢,到了卫生间浴室门口,南珂只剩下胸罩和内裤,利利落落全扔了,门都没关,就打开喷头洗澡洗头。
杨一阳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扔得到处都是的明显属于南珂的外套毛衣和裤子,愣了好一会儿,听到浴室里哗啦哗啦的平常音量大得多的水声,以及悠悠传来的婉转欢愉却不成调的小曲儿,他刚察觉到发生了什么,接着水声就戛然而止,南珂伴着shi哒哒的拖鞋踩地声大咧咧裸着身体走出来。
啊!杨一阳!南珂手里的毛巾本来笼着头发,在猝不及防对上杨一阳视线的瞬间就被她拽下来慌张地挡身体其他重要部位。但是那条毛巾太短了,半遮半露,其实是什么都挡不住。
她白皙浑圆的美好ru房,滑嫩纤瘦的腰,纤长细嫩的腿,在白毛巾后面半显半露的黑色丛林。羞羞答答,无处可藏,却比坦然相露冲击更大。
杨一阳僵愣在原地,全身上下血ye倒流,最后全部冲到某一个隐秘的部位,那里在不受他控制地隐隐搏动。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对不起,我,我,我....我先回房间换衣服。南珂羞得满脸通红,却也知道这事儿错在自己,太嚣张了,明明是在别人家里,乱丢衣服也就算了,还开着门洗澡,最后出来的时候被抓个正着吧,真丢脸。
南珂回房间穿了一件厚薄合适的轻纺,对着镜子烦躁地薅了两把头发,才扭扭捏捏地往外走。
杨一阳就坐在沙发上很坦然地抬头看她,他身边躺着她的衣服,刚刚还丢在地上甩得乱七八糟,杨一阳把它们捡起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他旁边。
我回来拿资料。
这不是尴了个大尬嘛。
哦。我.....我上午太热了,中午回来洗澡换个衣服。南珂说着,耳朵尖还轻微泛红。
杨一阳微笑,没有继续让她尴尬:我开了车回来,送你去上班吧。
好。南珂灿烂一笑。
开车的路上,杨一阳一路都在做深呼吸,在旁边刷着微博笑来笑去的南珂不会知道,此刻最让杨一阳分神的,是她洗完澡后身体上自然蒸发出来的淡淡香味,萦绕在车里,呼吸间伴着氧气灌进他的喉咙,途经他的肺,挠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痒,可是始作俑者浑然不觉,还在旁边肆无忌惮毫无心机地笑,她笑起来也好听,甘冽的音色,纯净得没有杂质。
上午工作很累?杨一阳喉结滚过几遍,最后声音低哑地开了口。
对呀。我们上午做一个优惠活动,成交量可好了。这个月奖金肯定超级多,啊啊啊,我太开心了,就算是可能会被晒黑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