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走到她身后,指了指她画的沙洲地图,“你说,你和我婚后新婚旅行要去这里,你说,蜜月旅行是你们那里的习俗,你说,新郎的意见不重要。”
陆澄澄终是忍不住,一下子坐在床沿,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捂住眼睛,眼泪决堤。
这不是她?又是谁?
秦川蹲在了她面前。
“陆澄澄,我秦川至始至终爱的就你一人。”
而她只是埋着头,捂着脸,“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
虽然她熟悉他的身体,熟悉他的气息,可是和他的种种,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自己曾经应该很喜欢他吧。
所以那么喜欢他的温度,喜欢他的气息。
而且好像更爱自己,她看得出他的执拗,他的深沉。
自己,既然忘记了如此深爱自己的一个人。
“对不起……”她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秦川轻轻掰开了她的手,“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过。”
她对他一直都是力所能及,仁至义尽。
但过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什么,
嗓音一变,“不过陆澄澄,有件事你确实对不起我。”
陆澄澄抬着一双发红的眼,看着他。
“你准备什么时候以身相许?”
“……”
“不如就现在吧。”
说罢一只大从她袖口里钻了进去,带着茧的指腹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迅速麻利的快要到达……
!!!
陆澄澄本是难过悲伤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急忙抱着自己。
“不行!”
秦川抽出了手,站了起来,俯身撑在床沿,向她欺身压去,陆澄澄急忙后倒,以免他贴在自己身上。
“有什么不行?”他挑着眉问。
“不行就是不行!”
“你有没有良心!一百年了,还是这句老话!耳根都起茧了!”
“你让我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活活为你守贞一百年!”
“你到说说,有什么不行!”
“我记忆还没恢复呢。”
“那你记忆不恢复你就不吃饭?不睡觉?不过日子了?你一辈子恢复不了,老子一辈子不能碰你?”
“这跟吃饭睡觉根本就两回事!”
“在老子眼中就一回事!以身相许这个事我们已经讨论了一百年了,今天怎么都得有个了断了?”
“混蛋。”陆澄澄说不过他,只能吐这么一个词。
“那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欢我这个混蛋?”
“……”
他挑起她下巴,“不说我就亲上去了。”
!!!
………
陆澄澄看着面前这个又混又霸道的男人,其实他在东州给自己穿鞋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喜欢他了吧。
“喜……”
她那个欢字还没出口,他就吻了上来。
那般炙热,那般灼人。
却又带着久违的甜味。
他贪婪的吮吸着她,像是宣泄这百年的思念。
他将她按了下去,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任自己肆虐。
他将手放在她的衣襟上,只要一扯,他就会丧失理智。
但是,他停了下来。
陆澄澄发现他离开自己的唇齿,才缓缓睁开眼。
他凝视着自己,认真的道:“澄澄,嫁给我好不好?”
他从腰封中抽出紫光玉。
“算我给你的聘礼,然后还有秦家的家印,所有的产业地契,我都让魏寒送过来。够不够?如果不够,你还要什么?我抢都给你抢来。”
他后半句话半真半假,让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他又柔声道:“答应我?好不好?”
“可我……已经嫁给了荒冥。”
秦川沉默。
过了片刻,他问:“你可愿嫁他?”
这次,换来了陆澄澄的沉默。
虽然不知道自己失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她这百年的推断,荒冥当年娶自己,应该是属于巧取豪夺的。
她静下心来想想,现在的自己,也不想嫁给荒冥。
秦川看着她:“你与他,本就他一厢情愿,强人所难。”
他不想有一天他会这样说自己的师父,又或者那个夺走陆澄澄的人并非他的师父叶无尘,而是荒冥。
“答应我,嫁给我,然后我们不再管这些是是非非,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好不好?”
什么无极门七长老?
他根本不稀罕。
什么魔尊夫人?
更是无稽之谈!
他只想把她藏起来,安度余生。
陆澄澄看着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无比的坚定,无比的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