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笑,就像那种独自一人走在大雾弥漫的深林里时,四周兽鸣遍野,身后有一个人在Yin森森地观察着你,那双眼足以穿透浓雾,让你胆寒心悸,惶惶不得终日。
焉玉绾在心里默念了句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保佑,恶灵退散,赶紧迈开腿回房间。
今晚洗漱也弄得很快,半小时就搞定,上楼的时候,祁湛还在客厅,没品尝酒了,他在闭目养神,桌角有只纯棕色的小药瓶。
焉玉绾想起在青玉山的那栋别墅的书房里,也有一模一样的药瓶,她不禁有了个私密的想法,祁湛不愿意娶她,莫非是因为身体那个不好......转念一想不对,她瞎Cao心干什么,跟她又没半毛钱关系。
焉玉绾试图清醒,拍了拍脑袋,回到房间后,她就什么也不想了,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里躺着,在床头柜上拿来全家福,抱在怀里看了好久,她才把照片压在枕头底下,关灯休息。
好好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时,春阳已日上三竿,从透明窗户里照射进来,床底下有铺着一层毛茸茸的地毯,金灿灿的阳光满满地铺在上面,看起来温暖极了。
春天,是吃酸菜鱼的季节,这时候的鱼rou质最为鲜嫩入味。
下床出去收拾了一番,焉玉绾便不顾吴姨的阻拦,钻进厨房去找做酸菜鱼的材料,吴姨拗不过她,只好叫人赶紧去最近的超市买了几条小黄鱼回来。
今天的厨房,格外地热闹,一帮佣人们全在看焉玉绾做菜,张原闻到香味,也钻进来瞧了好一会儿,整栋房子唯独祁湛在午饭正式开始时才下楼,看到焉玉绾忙活了大半天做成的酸菜鱼。
汤里的酸菜就是昨晚焉玉绾提回来的。
祁湛筷子一斜,就去拈旁边的糖醋排骨,小动作被焉玉绾发现,恶趣味便来了,说道:“那个也是我做的。”
祁湛的手指当即顿了顿,筷子再挪去旁边的一盘,正要夹,焉玉绾边啃鱼头边道:“也是。”
咯噔一声,祁湛放下筷子。
焉玉绾把鱼rou咽下肚,抬头望他:“不是,你这么嫌弃,我做的菜有毒吗?”
祁湛面无表情:“没毒。”
“那你为什么不吃我的酸菜鱼?”
“不想吃酸菜,还有它的衍生物。”
“......”
“吃完饭就去准备出门,”三言两语之间,祁湛已知道整桌菜,只有酸菜鱼是焉玉绾做的,他便继续拿起筷子夹别的菜,“司机会送你过去,别迟到,否则你连门都进不去。”
“知道了。”焉玉绾兴致缺缺,看了眼手机的时间,都快一点了,拍卖会两点半开始,她要化妆,还要腾出时间出门,她眼皮一跳,快速把碗里的饭吃完,再喝了一碗酸鱼汤,跑回房间去,让吴姨把衣服都拿去熨一熨。
饭厅里只有祁湛在。
昨晚吃了药,睡得不是很好,没什么食欲,祁湛吃了几筷,便不想动了,随手就端起手旁的半碗汤,逼自己喝一点。
不曾想,这汤的味道酸得紧,还掺着一股鱼rou的香味,意外地开胃。
祁湛眼眸垂下,看看碗里的汤色,和焉玉绾做的那锅酸菜鱼一模一样,喝掉汤,他重新拿起了筷子。
吃好午饭,佣人来收拾餐桌,祁湛一如往常,让人泡了壶茶去客厅,坐着听张原报告公司的运转情况。
吴姨抱着一堆衣服从洗衣房里出来时,他下意识看过去,吴姨立马站住不动,心领神会道:“这些是小夫人出门要穿的,让我给熨熨,一会儿还得挑呢,先生,您觉得小夫人穿哪一套最好看呀?”
吴姨臂力厉害,有条不紊地给祁湛展示着手里的衣服。
一眼扫过去,裙摆长的只有两条,还是开叉的,其余的几乎都像那天晚上焉玉绾穿回家的那条红裙,抹胸,吊带,又短又修身......
祁湛正欲开口,楼上就传来焉玉绾的喊声:“吴姨,衣服熨好了吗?时间快来不及了。”
“好了小夫人,我这就给您拿上来。”吴姨冲祁湛鞠了一躬,就急匆匆地往楼梯那边跑。
焉玉绾拿到衣服,随便试了两套,最后挑了一条黑色改良版烫金的旗袍穿上,裙摆短,刚好能搭配她新买的一双中筒靴,不会显得腿短。
挎上包包,焉玉绾心急火燎地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努力恢复日更的兮兮酱!!!
☆、难逃
所幸路上不堵车,司机顺利将焉玉绾送到拍卖会举办的酒店大门口,只是一场简单的拍卖会,主办方却办成了某场走秀,从大堂到外面,铺了一层长长的红地毯,两边还有许多记者举着相机咔咔拍摄着。
开在前头的一辆轿车停了下来,那些记者们的上半身立马伸长一个度,越过警戒杆就怼着车门拍。
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焉玉绾好奇,贴着车窗往外瞧,司机将车门打开后,率先下来的是一名高挑的男人,头发全部梳往脑后,下巴特别傲慢地高高仰着,男人拉了拉衣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