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焉玉绾站在楼梯下面,摇摇头晃走这种危险的想法,踩着棉拖去卫生间。
焉玉绾洗澡洗得慢,还喜欢一边放着歌一边洗,每次没有一个小时,她一定不会出来,磨蹭到十点钟,她才吹干头发,臂弯抱着换下来的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
没有她能穿的凉拖鞋,她就随便踩了双大的,鞋底还沾有水渍,在她身后,一串大大的有花纹的鞋印从卫生间一直延续到楼梯口。
焉玉绾正欲抬脚上楼梯,头顶忽然传来“哒哒”的脚步声,焉玉绾的呼吸停滞了下,抬起头朝二楼上望去。
男人站在楼梯扶栏旁边,身躯颀长凛凛,矜贵姿态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
看清了男人的脸那一刻,焉玉绾的心猛地抖了一下:!!!
这人不是......她是不是最近没睡好想得太多出现幻觉然后眼瞎了!
祁湛的视线悠悠落到焉玉绾身上,穿着粉色绒毛兔子睡衣的焉玉绾在一众性冷淡的家具之间,显得尤其扎眼。
脸上飞快掠过一抹烦躁,祁湛盯着焉玉绾变化多端的小表情,脸色平和地晃晃左手里的半杯香槟,仰头饮了口,便单手抄兜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湛爷:老婆来啦,不亲是狗mua~
☆、难逃
气氛骤然沉默下来,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安静。
男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响彻在焉玉绾耳边,钻进她的耳膜里,像根钉子一样,刮得她耳朵嗡嗡作响,焉玉绾定在原地愣成了一座石雕,眼神随着男人移动。
特么祁爷爷的孙子居然是他?!
祁湛咽下第二口香槟,身上的黑衬衣熨帖得十分平整,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是刚回家的模样,他在焉玉绾面前停了下来,视线在焉玉绾头顶的两只兔耳朵上流连。
毛茸茸的,粉嫩嫩的,在他非黑即白的视野里,属于异物,包括被异物包裹着的人。
右手掏出来,祁湛揪住了那两只碍眼的兔耳朵。
“你干嘛?”焉玉绾一怔,条件反射般往后挪了半步。
祁湛不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将焉玉绾再拉开一些,俯低脸凑近焉玉绾的,鼻尖差些就碰到了一起,他眼尾稍往上勾了勾,细细打量着焉玉绾。
离得近,焉玉绾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还有一些烟酒味道,糅杂成一种奇异的气味,有些刺鼻。
焉玉绾脖子往后缩了缩。
祁湛跟着她的动作往前挨近。
焉玉绾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部构造,每一处都生长到了极致,将世界上最完美的契合度发挥得极高,光看一处便令人满心惊艳,尤其是他的唇部,唇峰勾勒出m型的线条,往两边延伸过去,到唇尾那里就翘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
这种长相的男人,冷的时候浑身都自带冰霜,生人勿进,笑的时候,比谁都深情。
不过他看起来,根本不会笑。
焉玉绾被他盯得有点儿紧张慌乱了,眼皮不自主地眨了好几下,她极力控制住呼吸过高的频率,又往左边挪了半寸。
祁湛似要将她瞧清楚一样,脸继续跟着她移动,甚至越界地又凑近,她躲一下,他就凑一下。
几个回合过后,焉玉绾快被他折磨疯了,开口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祁湛面无表情地勾勾嘴角,终于远离她的脸,站直,抿了口香槟,手还在她的兔子耳朵上面抓着,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光,祁湛才松手,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转身就走进客厅里,拿酒杯的那只手垂在腿侧,一摇一晃的。
哇,这么没礼貌,而且一点都不惊讶她的出现,反倒像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里,知道她的存在......对了,他还抓她去关在别墅里,下死命令不准她回四九城,所以他是本就打算毁掉这门联姻的?
焉玉绾看着他坐下来,“哐当”一声,酒杯随意丢在矮几上,他捡来烟盒,打开取了支香烟出来,咬在嘴边,点燃,然后烟盒连带打火机一起又乱扔回原位。
焉玉绾抱着衣服走过去,站在他跟前踌躇几秒钟,便问出口:“你......就是祁湛?”
知道他的名字。
祁湛吸了口烟,两边臂肘搭在膝盖上,青色的烟子摇摇晃晃地往上飘,“来都来了,还问什么。”
这话说得好像她死皮赖脸都要来一样。
焉玉绾咬着腮帮子,瞪着祁湛:“我又不知道这里是你家,如果知道,打死我都不会来!”
限制她人身自由的狗男人!
祁湛:“没人拦你,门在那边。”
焉玉绾:“......”
你大爷的。
“我不会和你结婚,你也......”祁湛顿了下,伸手去对准矮几上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又补充,“太小了。”
狗男人话里有话。
焉玉绾下意识抱紧衣服挡住胸口,“话别说得那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