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霁山没有上高速,一直走县道乡道,在一个乡镇里找了家亮着「有房」霓虹灯牌的小宾馆。
只有一间标间了,要吗?值班的胖大婶打着哈欠,没等熊霁山回答,已经把钥匙丢到柜台上。
熊霁山皱皱眉,说了句等等,折回车旁问春月:只有一个标间,如果你不想和我一间房,我在车上睡就好。
标间就标间吧,也睡不了多长时间。
熊霁山有些意外,很快点头:好,我去拿钥匙。
他走进宾馆里,春月开门下车,没穿袜子,小皮鞋就这么踩着鞋跟趿拉着,她伸了个懒腰,一早就从裤腰抽出来的衬衫下摆松垮散落。
没一会熊霁山又走出来,从行李箱里取了行李袋,抛一顶黑色鸭舌帽给春月:戴上。
前台的胖大婶只撩起眼皮草草扫过一眼,又趴桌子上继续睡了。
楼道狭长,走过其他房间还能听见薄薄木板门内传来的鼾声。
熊霁山浓眉皱起,叉着腰走来走去检查房间,屋内哪哪都渗着股霉味,床品粗糙泛黄,还能看见被烟头烧破的洞,浴室光线昏暗,浴巾边角毛躁抽丝,他从行李袋里拿了浴巾递给春月:用自己的,别用宾馆的。
哦春月眼皮子微微耷拉,眼尾轻挑,问:要一起洗吗老熊?
熊霁山朝她屁股打了一掌:一起洗你就别想睡了,快去洗,洗了赶紧睡觉。
春月很快洗完,熊霁山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春月趴在床上刷手机,匀称的小腿踢到半空,落下时脚背打到枕头上。
嘭,有细小颗粒粉尘就这么浮起来,在昏黄光线里成了熠熠发光的金粉。
这种小宾馆没有吹风筒,要的话还得去前台拿,春月头发还没擦干,一颗一颗水珠往下蹦,床单开出深深浅浅的小花。
熊霁山回浴室取了浴巾,坐到床边:坐过来一点,把头发擦擦。
哦春月把尾音拉得细长,翻了个身盘腿坐在熊霁山身边。
床垫因为两人的重量,像融化的黄油塌了下去。
毛巾在她发顶仔细吸干发根和发丝的水分,熊霁山垂眸,见她手机屏幕上是附近的地图,有山和湖泊。
在干吗呢?他问。
老熊,这附近有个水库,开车半小时就能到。春月把地图放大,指给他看。
嗯,然后呢?
春月被他揉得脑袋瓜子晃来晃去,目光却是灼灼:我想去看日出。
*
黑色suv隐在夜色里朝山上开。
山村夜里温度低了些,春月索性降下车窗,夜风穿过她shi漉漉的发丝,她肘撑车窗,膝盖屈起,光裸脚丫踏在椅垫上,悠闲吹着口哨。
她只穿一件宽松长tee,是熊霁山给她备的睡衣,白色衣摆早坠到大腿根,层层叠了起来,好似被折起的月光,rou感白皙的大腿在昏暗中亮得发光。
本来都准备要睡觉的人,自然没有穿胸衣,棉衣柔软,勾勒出她胸前起伏的曲线,宛如洁白雪山一般。
那两颗nai尖儿这时安静藏匿着,还没立起,但这样更惹人遐想。
熊霁山不知第几次收回目光,有些懊恼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
这样的情景让他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前段时间送美咲他们离开时,那段看不到尽头的公路。
只不过和那时相反,现在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人,熊霁山却觉得,她就像泡沫,像烟雾,被这山风吹着吹着,不知何时,就要被吹散了。
水库一侧被开发了,错落了几家沿湖民宿,如今乌灯瞎火,只有门口招牌亮着灯。
熊霁山再沿山路往上开了一段路,找到一小片空地,把车停了下来,熄了车灯,车子便与昏暗融合在一起。
离日出还有半个小时,你想下车等还是在车上?要不你先睡一会他刚拉好手刹,话还没说完,春月已经麻溜地从副驾驶位置跳到他身上,手攀上他宽厚肩膀,张嘴往他的鼻尖咬了下去。
熊霁山后脑勺都麻了半截,手掌隔着衣服捂在她腰背处,声音都哑了:想在这里?
对呀,你不想试试看在这里?春月黏黏糊糊地问,舌尖舔过他的唇。
正想逃开时却被熊霁山逮住,温热唇瓣衔住了她的舌头,卷进他的口腔里纠缠。
嗯?很快春月发现了异样:你今晚怎么没抽烟?
男人的舌尖没有烟草味,只有清凉佛手味道,是那款他常吃的喉糖。
熊霁山没回答,扣住她的后颈又吻了上去,另一手把座椅距离调到最后,再把椅背调低一些。
空间太小,加上男人体型高大,春月跪坐着的膝盖和小腿紧贴着熊霁山的结实大腿,上身也贴紧他的滚烫胸膛。
被压住的nai尖又痒又麻,想立起却没有空间,好可怜的感觉。
痒春月趁着熊霁山换气的时候摇起腰肢,ru尖在衣服上来回蹭磨,柔软私户也在熊霁山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