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呈发现,当你觉得你自己的人生已经烂到底了的时候,生活就会再踹你一脚还嬉皮笑脸地跟你说:“这才哪到哪啊~”
本来以为自己就是一条咸鱼了,却没想到又摇身一变成了强jian犯。
兼咸鱼。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这几天不管走到哪都能看见那个在他良心上爆锤的身影。
一中之光叫于清,他已经打听出来了。
他早上起来带着一堆体育特长生晨跑,于清从宿舍楼里走出来,越过Cao场出了校门了。
而且身上就穿着那身校服,于清校服不是被自己撕了吗?
他的体育课被主课老师占了,他从教学楼里晃悠出来想去小卖部买根冰棍,一扭头看见于清在他的器材室外面探头探脑。
还有什么办法,绕着走呗。
但于清已经看到他了,拎着个纸袋子快跑了两步过来:“你的衣服,我已经洗过了。”
秦北呈探头往袋子里一看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运动服被叠得整整齐齐的。
于清有点不好意思:“内裤我就不还了……”
秦北呈挠着他的圆寸,有点不好意思:“衣服你拿着穿吧,就当我陪你的,这衣服我还有好多……”
这是真话,都是当运动员时代言的品牌送的,一沓一沓的,好多都没穿过。
于清还跟他客气:“我穿也不合适,你拿回去吧。”
秦北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懵里懵登地又把衣服拿回来了。
于清跟他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秦北呈一直目送他出校门,看见一个眉眼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半大小子在校门口跟他说了两句话,于清掏掏兜,给了他一些钱。
秦北呈晚上坐在食堂吃饭,看见于清从外面进来,拿起一个托盘打饭去了。
一天,两天,三天。
秦北呈发现自己走到哪都是于清。
而且他留意到于清的身上一直都是那件半新不旧的校服。秦北呈忍不住开始想,一般学生都是有两套校服,自己撕了一套那他身上一直都穿的是同一套吗。
想归想,秦北呈还没好奇到要上去管的地步。
他目前的行动宗旨就是躲着于清走,因为他只要一看见于清,就觉得于清身后有一排隐形的大字——秦北呈,强jian犯。
秦北呈一边吃饭一边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给了他五万块,怎么也够买衣服了。
而且在秦北呈身上发生了更可怕的事。
那就是处男开荤之后的连锁反应。
这几天他夜夜春梦,只要一闭眼睛就有一个苍白、纤瘦的人影哭着被他掰开双腿被迫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他哀求,他反抗,但所有的反抗都被秦北呈忽视了,秦北呈掐着他不盈一握的腰给他翻了个面,让他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把屁股送到自己胯下。
秦北呈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他修长的脖颈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脆弱的弧线。
明明五官都看不清,可他脸上的泪却清晰极了,配合着那呜呜咽咽的哭声,总能让秦北呈爽上天去。
不管是清晨还是深夜,秦北呈每一次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必须得换内裤。
那几天周旖在家听见秦北呈半夜咣咣砸墙,她还以为哪个倒霉小偷半夜摸进秦士奇家里被秦狗咬了呢。
而实际上刚砸完墙发泄完的秦狗把黏黏的内裤脱了往洗衣机里一甩,并不打算洗。
当咸鱼,不洗衣。
还是有好事儿的,秦北呈安慰自己,梦里那哥们儿不是看不清脸嘛,而且他也没特意往人下身看,所以并不能确定就是于清。
对,不是于清,秦北呈给自己打气。
要真是于清的话那他成什么人了,把人强jian了之后还天天在梦里复盘,禽兽啊!
为了给自己找出一个证据,秦北呈想道,梦里那人不是脖子又细又长吗,那肯定就是章蓓蓓。
他们不是都说跳芭蕾的都有什么天鹅颈吗。
对,秦北呈给自己洗脑,这就是个普通的春梦,我就是还惦记我女神呢。
这可太正常了。
他突然就忘了自己从小学开始喜欢章蓓蓓,却从来没做过关于章蓓蓓的春梦。
秦北呈就一直靠自我催眠勉强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直到他做春梦的第三天。
那一天非常罕见地,他射完之后没有醒。
那个被他cao了一夜的人蜷手蜷脚地缩在床上喘粗气,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相。他赤裸的身上全都是汗,沿着他腰上、背上、脸上的所有弧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那个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人的头在枕头上轻轻磨蹭了两下,用哭红了的眼尾扫了秦北呈一下。
秦北呈当场吓醒了。
Cao,是于清。
秦北呈像个幽魂一样从床上飘起来,又从家里飘到学校,在Cao场里飘来飘去,中间撞见一回于清,吓得他赶紧灰溜溜地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