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太医眉头紧蹙,正端详着孕夫的产口情况。
顾嘉平正在剧烈宫缩的间隙中,双腿呈人字形大大分开架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脖子向前勾着,双手都捧在高挺的孕肚两侧,手心的汗都把孕袍染shi了,“呃——嗯、唔!哈啊、啊——嗯!”
“皇上莫急,贵君的产口正在逐渐变得松软,现在已经开到三指了。”
“才三指!”
邵煜瞻控制不住的紧张,他又开始像是小时候一样,一焦躁就咬自己的嘴唇,顾嘉平脸上蒙着一层细汗,声音很弱地笑了一下,“别着急啊.....已经很快了.....我们的宝宝可真听话.....太知道心疼爹爹了......”
其实这么短的时间能开三指确实不算慢了,只是顾嘉平的年纪太大,生产本来就是十分惊险,现在连胎头都还没有进入产道,就已经一副要力竭的模样,不怪邵煜瞻揪心。
“我知道,我知道,嘉平,是我太着急了,你别怕,你按照自己的节奏,好不好?”
邵煜瞻心疼地给爱人小心擦拭着额角细汗,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又亲了两下先生因为不断出汗而变得微微发凉的脸蛋。
“嗯......瞻儿.....你也.....别怕.....呃——!!!”
“贵君破水了!”
太医们一声惊呼,要知道,方才贵君虽然阵痛的间隙很短了,但是羊膜却一直没破,因此太医们还不算太焦急。
可是现在才开了三指,贵君正因为力竭要缓一缓,羊膜却毫无预兆地破了,汹涌的胎水立刻从娇嫩的菊口喷了出来,伴随着贵君因为剧痛而嘶声惨叫的声音,叫他们腿脚发软。
“快!快拿参片来!给贵君吊着!”
太医们现在也顾不得是不是不吉利了,全是汗的脑门发着光,也没时间去擦,一个个的,要不是忙着给高龄产夫一点点掰开松软的菊xue,要不是就是徐徐却有力地按压那膨隆娇贵的胎腹。
“贵君!使劲——使劲啊!小皇子在往下走呢!您感觉到了吗!”
“呃——感觉、呼呼呼——到了!呃——!给本宫.....推!啊!哈啊啊!不行了、本宫——啊!!肚子、呃!!疼啊!哈啊、啊啊啊啊——”
顾嘉平姣好温柔的五官痛苦地扭曲着,浑身像是水洗过一样,shi淋淋的,身上单薄的衣衫都能拧出水来。
他现在咬紧了牙关,腮帮子都绷得发白,眼睛也紧紧闭着,眼角沁出一行行泪水,混着额头流下的汗水,一起从脸颊上滑落。
“哈啊、啊!再来——呃!再给.....本宫.....推啊!啊!!!”
他原本躺着的姿势不好使劲,自己挣扎着哭着从床上半坐起来,上半身被六神无主的瞻儿搂着,随着他脚趾抓紧了床单向下使劲的时候,就拼命地向后顶。
高耸的孕肚也高高地向前挺起,这样,绷紧的浑圆tunrou就不断地在离床一段距离的地方,哆嗦着起起落落,使劲要把胖胖的胎体给挤出来。
“呼呼——呃、呼呼——嗯、好涨.....呜、好憋......”
顾嘉平浑身疼得像是散了架一样,因为一阵阵几乎没有停顿的宫缩而头昏眼花,腮帮子都痛得厉害,他委屈地呜咽起来,汗淋淋的脑袋向后垂落,被人小心地搂住,惊惶的吻落在他狼狈的脸上。
“嘉平、嘉平,歇歇吧,你歇一歇......”
“呃——不行、孩子,啊!会.....等不及的!呃!给我——推肚子!瞻儿、哈啊——我....我的肚子.....你.....往下推.....我要生......我要生出来......呃——”
顾嘉平勉强控制着自己错乱无章的呼吸,一只手揽着爱人的脖颈,一只手撑在快要断掉了的沉坠腰身,慢慢慢慢,身子向前倾,在一个角度停下,滚圆的大肚毫无阻滞地向下坠着。
他又昂起脖子发出一声长长的痛苦的呻yin,小幅度地挪动着笨重的孕身,只剩脚尖还虚虚踩在完全皱褶的床上,“嗯——唔、好孩子!哈啊——啊!快、出来啊——”地尖叫着,前后晃动着粗壮的腰肢,向下推挤着过了预产期格外白胖的胎儿。
“呜呜呜——我、呜呜、好疼.....瞻儿.....我好疼.....好疼啊......”
“我知道我知道,嘉平,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再也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嘉平,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皇帝语无lun次,急得也快要哭了,他现在就坐在痛不欲生的爱人身后,有力的大手擎着他酸软疼痛的腰肢,搀扶着他虚软的孕身,眼看着为自己诞育孩儿的先生痛得身子控制不住地痉挛发抖,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呃——不对、孩子.....哈啊、好像快.....快!啊!!!”
顾嘉平的呻yin声变得又高又尖,身子一瞬间沉重得连邵煜瞻都有些把持不住,眼看着怀孕的爱人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