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也挺好,反正我满十八岁,达到这边的结婚年龄,扯了证,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住一起,我觉得挺好的。”
叶家三兄弟异口同声,“小海棠!你给我闭嘴!”
叶远征:“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人家一声不吭随随便便就能消失六年,还不止一次,你这样上纲上线往上赶算是怎么回事?扯了证等下人家又一声不吭消失六年,你就是想打离婚证都找不到人,我看你是疯了吧你。”
聂遥算是明白了,叶家三兄弟也不是刻意为难他,这是在给小海棠鸣不平。
他不是不想跟小海棠联系,而是不能,这当中的原因,他能怎么说?在调理抑郁症?抑制自己可能会对一个未成年的非分之想?无论哪一种,他都无法对他们言明。
“抱歉,以后不会了。”
小海棠懂他,可能比他自己还懂。
“嗯,聂遥哥哥,我们明天找个时间去领证,以后都不分开。”
“小海棠!”叶家三兄弟如果有心脏病的话,此刻应该已经猝死,这说一出是一出,简直了。
那么聪明的脑袋白长了,恋爱脑也不至于这个地步吧。
叶远征瞪她,“你诚心想气死我们是不是?”
聂遥揉揉她的脑袋,“现在已经月底,等下个月忙完演唱会,我们回一趟小洲村,征求过长辈的意见,我们再作下一步打算,好吗?”
叶家千娇万宠养大的宝贝,他就是想拐走也肯定也要先征得人家家里的同意,不然这也是对小海棠的不尊重。
小海棠乖乖点头,“嗯,都听聂遥哥哥的。”
叶家三兄弟总算松了一口气,真怕两人一赌气直接去领证,他们真成叶家罪人了。
叶远征气性大,这会是真有点生气:“小海棠,你就是认准了哥哥们管不住你是吗?”
小海棠松开聂遥,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二哥哥,从小到大,我做错过什么事,或者哪件事让家里人失望了吗?”
叶远征一窒。
“没有对不对?没有人比我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尊重你们,也爱你们,但是这都不是你们为难聂遥的理由,从小到大他都是我的底线,从来没有变过,你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们也别总揪着他跟我失联这件事。”
小海棠知道哥哥们爱她,她也爱他们,若不一次性把话说明白,他们会反反复复让聂遥不舒服,他们拥有很多东西,可聂遥只有她,他们不会心疼他,但她心疼。
“最开始的六年我是很难过,但在第一次重遇后,我们已经把这一段清零,不会再提;近这六年,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我在失联,我人在香港,他的每个行踪我都知道,他的每一场演唱会我都到场,而我从未主动联系他,这一次重遇,你们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后悔为什么在港的四年没有好好陪在他身边,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明明我看到他很开心,我在他身边他也很开心,我不想再有下个分开的六年,不想以后再后悔,我只想分秒必争,把那些浪费掉的时间都追回来,同时,我也庆幸自己已经成年,可以用另外一种身份永远陪伴他,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是永远,这个理由,够吗?”
聂遥眼眶温热,她从来都是他救赎,从来都知道他要什么,不管现在或者曾经。
抑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他试过好几次夜深人静一个人开车上山顶,望着繁华但没有一盏属于他的万家灯火,想直接从山顶冲下去,了结这一生,每一次下定决心,脑海里都会出现小姑娘甜甜叫他聂遥哥哥的样子,他不舍得她,他答应过她要好好的,他不舍得她难过,然后每一次,他都用尽最后的意志,把车开回来,熬过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他努力地一次次站上光鲜亮丽舞台,认真钻研每个角色,做好每一次营业,表现最好的自己,因为他知道,她看得到,她会看。
到最后,他贪心到忘记后果,当众向她表白,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这一天,他等了很多很多年。
他做好了退圈归隐的准备,他赚了足够多的钱,自问能够给她最优厚的生活,他终于可以陪她到天涯海角,到地老天荒,只要她愿意。
叶家三兄弟没有留在别墅吃晚饭,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体,外人想插足也插不进去,劝什么,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然,小海棠从小主意大,真拿定什么主意,家里人没有一个能劝得动,吩咐一声聂遥好好照顾小海棠,他们干脆直接赶晚上的飞机回北京。
送走了叶家三兄弟,聂遥俯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小姑娘额头,“小海棠,闭眼。”
小海棠努力眨巴几下,听话地闭上眼睛。
唇上旋即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一印,而后虔诚又不舍地深深一吮,再吻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喃,“爱你,倾我余生。”
小海棠的脑袋“轰”地炸开,不知今夕是何年。
那是他们的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正文到这里就可以完结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