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律师]:邵先生您好,您现在有时间吗
[我是一个律师]:关于您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和您确认一下
[我是一个律师]:【语音消息】
[我是一个律师]:【语音消息】
[我是一个律师]:【语音消息】
邵寻在一声又一声的“叮”中睁开眼。
下午回来的时候匆匆冲了个澡就躺下了,忘了关窗帘,现在窗外一片昏暗朦胧,明显已至傍晚。
颈侧有些酸疼,估计是有点儿落枕了,邵寻揉按着肩颈的肌rou从床上坐起来,大脑中残留的困意逐渐消散下去。
捞过手机看时间时他猛然想到:……靠,晚上好像还有饭局。
再一看刚才扰人清梦的几条微信消息,他感觉更糟心了——鉴于前几天刚出了档破事,现在他得让律师把这项工作延后,什么时候能再提上日程也说不准。
他顺手点开语音消息:“关于存款和股权这一块,您确定就写‘各自名下的财产归各自所有’吗……”
邵寻一边听着,一边起身下床,随意在身上挂了件睡袍。他一心二用地思索着等会那个不怎么重要的饭局能不能找个理由推掉,从床上拎起刚回来时随手脱下的衣物,穿上拖鞋朝门口走。
开门后,却意外地被一个人给挡住了。
路柏桓正杵在门口,抬起的手似乎是正准备敲门,看到他出来,微微愣了一下。
路柏桓目光在那一小片光裸的胸膛上停留了两秒,紧接着便若无其事地移开。
邵寻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了这个周日在家仍穿着衬衫的人一眼。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发觉声音叠在一块后一起止住。
与此同时,邵寻手机上的微信语音自动播放到了下一条:
“邵先生,如果您确认没有问题的话,我们这边就把离婚协议书给您寄过去了……”
路柏桓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原本想说的话悉数断在嗓子里。
“……你要离婚?”
邵寻按停了那聒噪的语音消息,抬眼看向路柏桓满脸乌云般的神色,感觉有些好笑,心道前阵子不是才提过这事么,这人是失忆了还是酒Jing中毒后遗症啊?
他也没多做解释,语气不怎么走心地道:“有什么问题么?”
路柏桓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反应过度了。他清了清嗓子,佯装自然地道:“现在这节骨眼上离了,家里那边不好交代吧?”
“哦,”邵寻唇角微翘,“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路总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一出呢。”
“……”路柏桓顿时被噎了一下。
邵寻观赏着他吃瘪的模样,心中哂笑了一下,开口示意道:“让让。”
路柏桓被邵寻的Yin阳怪气怼得颇为不爽,强行压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只露出一个侧身才能通过的口子。
他原本是想来问邵寻要不要吃饭的,此刻却堵着不太情愿开口。他目光转了转,看到邵寻手上拎着的外套,皱了一下眉,“你要出去?”
“我……”邵寻刚想说“我要出去你是才发现么”,旋即反应过来路柏桓指的是出门。
想到那个不怎么让人舒心的饭局,邵寻微微蹙了蹙眉,又看了眼路柏桓仍拢着Yin云的脸色,心下轻叹了口气——还是出门得了,他不想等会儿在家掀桌子吵起来。
想着,他便转身往回走,丢下一句:“嗯,对。”
路柏桓被突然赏了个后脑勺,愣神了两秒,随后他在邵寻将本欲拿到洗衣房的衣服又扔回床上、然后转身走进衣帽间的动作中反应过来。
他以为邵寻拎着的那套衣服是打算穿出门的,结果却不是。
所以邵寻是在他问出那句话之后才顺势说要出门的?!
“靠,”路柏桓有些恼火地跟了上去,“邵寻你什么意思?”
邵寻已经套上了一件衬衫,正在系扣子,对于路柏桓的突然闯入,他只是撩起眼皮睨过去一眼,“出门,你刚才不是听到了?”
衣帽间内只亮着暗淡的管灯,那双光裸着的腿大半隐藏在Yin影里,路柏桓不自觉地别开视线,语气生硬道:“你去哪儿?”
“云庭,有局。”耐着性子回答后,邵寻又继续旁若无人地穿长裤,一边朝仍杵在一旁的路柏桓下逐客令,“还有事么?”
路柏桓看着他,“什么局?”
还没等邵寻说话,他又补了一句:“上次那样的?”
这下邵寻也懒得搭理他了,索性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
路柏桓最看不惯邵寻这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火气蹭地就上来了,冷着脸追问:“你昨晚去哪了?也是那种局?”
邵寻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突然查起岗来的人,好不容易将到嘴边的那句“关你屁事”给咽了回去:“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现在是特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