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出手管制伤了石达,你们立即出动人马,呵,好一个司卫队首领,你当的好差事,我会如实禀告皇帝伯伯。”
一听皇帝伯伯,已然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气儿的石达趴在地上瞪着眼珠子:“你……你是昌乐!”
谁人不知江阳王段寿银本姓并不是段,而是朱,他是皇帝的亲堂兄弟,当年老江阳王战功赫赫,忠心不二,为了支持先皇,临死前,把一家子姓都改成了‘段’,正了八经的皇室嫡亲血统,先皇感念,加以各种极高殊荣。
石达八岁的时候进宫找后君姑姆玩儿,遇到了当年才五岁的段尺素,被不大点儿的段尺素打的嚎啕大哭,屁滚尿流,大人们反而都当笑话。
司卫队见状不敢触犯众怒,更不敢冒犯段尺素,少不得收拾烂摊子抬走几个被打的没个人样儿的浪荡子。
“他就是昌乐翁主?我还以为是谁府上的小将军呢。”不少羞红脸的小哥儿叽叽喳喳的议论。
“昌乐翁主是皇帝的义子,小小年纪就这般的武功卓绝!”
“啧啧啧,风华绝代,只可惜武力太高,出身太高,谁人敢配?”
老百姓散开,只剩下段尺素和那对姆子。
“翁主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村哥儿淌眼抹泪的一拜再拜。
段尺素扶住他的手臂,礼貌温和:“不要多礼,你的孩子像是惊惧过度,发起高热,快去找家医馆开几服安定药来喝,孩子小身子娇弱,不经吓。”
“小的卑微,家贫,喝不起汤药。”村哥儿难堪的掉出一串泪来,抱着孩子,哭道:“我苦命的孩子。”
段尺素不忍,刚要掏银子,忽然发现小孩子脸红的不正常,探了探孩子的小额头,已经滚烫滚烫的。
他许多年没回京城,一时不知何处有医馆,拉住一经过的货郎:“兄台,您可知这附近有没有好医馆?孩子高热,急等着瞧。”
那货郎顺手一指:“后街走到头的巷子口有家自在堂,是新来京城神医的药堂子,还是御赐的,那神医医术通神,颇有仁心,很是低调,因为时常不在,铺子倒是卖着好几种成药,即便不在也能买来治些大小毛病。”
“谢谢,多谢,多谢。”
“走,咱们去找那药堂子。”段尺素抱过孩子就要走,那小哥儿小跑跟着。
“等等。”
楚江和扶风就在不远处全都看在眼里,及时牵着马过去。
“阁下……有何贵干?”段尺素见楚江生的样貌端正清词,气质出世离俗,颇有缥缈淡泊,闲云野鹤之风,心生好感和疑惑。
不等楚江说话。
扶风尾巴快翘到天上:“嘿嘿,我师父就是翁主要急寻的楚神医,楚江,嘿嘿,我是他入室高徒扶风。”
楚江微窘,扶风这傻小子副狗腿子自报家门的感觉咋这么跌份儿?
“把他抱这边来儿,让我看看这孩子。”缓解尴尬,楚江示意段尺素跟他走。
“多谢楚先生。”
一针惊阙穴下去,孩子立刻转醒,收到惊惧苏醒后恍恍惚惚,小兽般哆嗦看见自己阿姆后,嚎啕大哭。
“阿姆……”村哥儿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眼睛哭的红肿,感激的不停行礼:“谢谢神医,谢谢神医,快让阿姆看看,不怕不怕啊,我的孩子呜呜……”
“小娃儿身子结实,他是中暑兼惊吓,回去先喝姜汤发热,次日喝绿豆糯米汤,也不必喝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不如食解。”楚江见村哥儿和小娃衣裳打补丁,摸了摸袖子,摸出二两碎银子。
“去吧。”
“谢谢神医,谢谢翁主。”那村哥儿千恩万谢的抱着孩子走了。
“神医医术高明,尺素佩服。”段尺素抱拳。
楚江见他是个小哥儿一言一行却都是男子状,也就把他当男子还礼:“翁主殿下客气,楚某告辞。”
扶风已把马儿拉来,楚江纵身跨坐,再次抱拳,与段尺素告别,带着扶风离去。
“师父,刚刚徒儿近看那个翁主长得真是太周正了,穿男装比男人更有英气,不知道穿小哥儿的装扮像师姆那样打扮起来,会不会比男装更美。”
“噗之前还喜欢仙蕙皇主,这么一会儿又变成昌乐翁主?臭小子,男子汉可不能朝情慕楚啊!”楚江吐槽自家花心萝卜小徒弟。
扶风笑嘻嘻的,微微窘:“哎呀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徒弟不过是欣赏,但徒弟知道,就算再美,在师父心中也比不过师姆分毫。”
“那是自然。”楚江笃定而自满。
谁也比不上他的晴儿。
扶风看他师父得意的样子,憋笑憋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