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也不知道那女生是怎么传的。
食堂发生的这件插曲传到殷杰耳朵里的时候已经牛头不对马嘴。
当天下午的大课间。
“殷杰，隔壁班的马莎莎说她在食堂被你骂了，现在据说他们班男生要来为她出头，你自己小心点啊。”就坐在他后桌的程明芳戳了戳殷杰的肩膀，提醒他道。
殷杰忍不住瞪大眼，嘴巴都快合不拢了，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他什么时候骂过人啊？
“不是，我没骂过人啊！”殷杰气都不顺了。
程明芳皱起眉头：“但是现在那个马莎莎就是这么在宣传你，说你每天跟狐狸Jing似的粘着柳然，见柳然多看了她几眼，你就在食堂骂她了。”
艹……
到底是他粘着柳然，还是柳然粘着他啊？
真要说起来，真正的狐狸Jing该是柳然才是，关他什么事啊！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城门之火，殃及了他这无辜可怜又容易欺负的池鱼！
“这简直就是胡编乱造。”柳然冷不丁地开口道，平素温和的语气冰冷而恼怒。
程明芳眨了眨眼，她清了清嗓子：“三人成虎，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马莎莎这个人我和她一个初中的，她还是挺难搞的。”
殷杰越想越生气，梗着脖子道：“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那你也小心点吧。”程明芳叹了口气，她看了眼柳然，“你们这几天还是在一起走吧，好歹有点照应。”
“算了吧，柳然还比我小比我矮呢！”殷杰瞅了眼柳然的身板，笑道。
柳然勾了勾唇角，但笑不语。
程明芳翻了个白眼：“人哪比你矮了，你们现在都差不多高了，说不定过几个月你就被柳然超过了！”
“你闭嘴！”殷杰恼羞成怒。
“……你们怎么今天这么吵啊！”程明芳的同桌赵恺是个常年趴在课桌上睡觉的问题儿童，殷杰这么几天就没见过他几次清醒的模样。
“赵恺，你有这么困吗？”程明芳嫌弃地瞅了眼他，“你晚上都在干嘛啊，不睡觉啊？”
“……要你管啊。”赵恺冷哼了一声，又抬眼看了看殷杰，停顿了片刻开口道，“你别担心那个马莎莎，市一中还没有能打得过我的人，晚上我陪你一起回宿舍。”
程明芳极其意外地挑起眉，一脸狐疑地盯着赵恺：“赵恺，你没事吧？转性了？喜欢做好人好事了？”
“没关系的，赵恺。”殷杰受宠若惊，感动道，“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我会陪他回去的，不用你管。”柳然面无表情地盯着赵恺道。
赵恺愣了愣，随而冷哼了一声：“呵，随便你们。”
程明芳单手托腮，一脸吃瓜。
这……
怎么有一种明明是四个人的故事，偏偏没有我姓名的既视感。
大课间一共有半个小时，殷杰原本是要去看看社团大战的，结果这么一耽误，就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他看了看表，面露犹豫。
“我要去看看社团招新，一起去吗？”柳然问道。
殷杰面有难色：“只剩二十分钟，来得及吗？”
“没事，等会儿跑回来就行了。”程明芳耳尖，听他们说社团大战赶紧道，“就是文学社那摊位人特别多，二十分钟估计报名不完。”
殷杰顿了顿，可他就想报名文学社啊……
“听说微电影社的社长原来是文学社的前社长，后来提早退社组了微电影社。”程明芳八卦道，“据说文学社最近一两年事情特别多，撕逼也特多。”
“诶，程明芳你怎么这么吵啊？！”赵恺忍无可忍地直起身子，抬头望向殷杰和柳然，“你们俩赶紧去吧！”
“嘿！赵恺你怎么这么烦啊……”
见程明芳和赵恺又扯了起来，柳然一把抓住殷杰的手臂，语气轻松：“我们跑过去吧。”
少年的眉眼Jing致温和，即使是背着光，双眸却依旧闪着星芒，眼底还映着自己的模样。
殷杰愣了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轻轻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