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他被女仆请下楼吃晚餐。
他以为汪宇韬会摆张长桌,隔开两人的距离,貌似在小仲的协力下,汪宇韬没下午见面时窘迫。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用餐,相隔两个座位。
汪宇韬问他有没有偏好的菜色,或是喜欢哪间餐厅的胃口,他回头让桃红与玫瑰调整菜色,汪若青对吃不在意,在他口中,不管如何改变食物的组成方式,他分不出细节优劣。
不提吃的,汪宇韬想丢给他一些课题,趁这段期间,上午来书房学习,让他接触公司项目,这些被他统整过后的产业链,形成非常庞大的商机。
这几年蛰伏在此深耕发展,汪宇韬在主家用视频会议执行决策,在人类面前,除了汪家人,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样貌,眷族是他最有利的手脚,替他出面完善所有事。
汪若青可以先熟悉他的眷族们。
"以后它们也会听令于你,先拿捏好它们的个性,青儿将来也比较好办事。"
"它们会听我的?"
"如果你要赶它们离开,可能不会听你的。"汪宇韬戏谑的笑,"最多像个人类会骂骂咧咧的离开,对你的决定无可奈何。"
可是他想到汪宇韬有天将无法再善待他,这些本该不属于他的好,也如同梦幻泡影。
隔天他开始跟着汪宇韬了解每间公司的营运状况,看财报,签署股票、债卷,讨论决策,下一季的营业额目标。
"青儿的心里有没有更想作的事情?"到下午汪宇韬进去书房关心他的状况,又问,"像是作出一些扬名立万,百世流芳的事迹?"
"还真没有想过,"他露出有点惭愧的表情,"以前光是要努力变强,我几乎都在修练中渡过,拼命追着利哥的脚步,生活是不愁吃穿用度,而那些威胁我的存在,只要我不存在了,倒也不是威胁。"
"你想颠覆世界吗?"
汪若青摇头失笑,"我想要一个像人类一样圆满的家。"
"哦?为何?"
汪若青不答,反问,"哥的母亲还在吗?"
"她生下我之后,就自己离开了。"
"我从小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停下翻阅员工清册的手,带点自嘲的口吻,"汪家的男人有个坏习惯,总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子,不顾家,外面妻妾成群。"传宗接代从来不是因为喜欢对方而执行。
"我姓汪,我就没有这种坏习惯,不也没人要。"汪宇韬又觉得自己说错话,懊恼的推着轮椅离开。
汪若青不吭声,把脸藏在清册里笑他。
汪宇韬没再回来,晚上他独自用餐,反问玫瑰它们主人的下落,即刻隐藏住坐若针毡的情绪,"主人有事,不便交代。"
饭厅安静到只剩时钟走针,在玫瑰的陪伴下用完餐,他像往常进去汪宇韬的空间,桌上的便签写着,"怕我的得意忘形吓到你。"
一个皱眉,至于吗?汪宇韬卑微的躲着他,他就不信他没办法逼汪宇韬出现。
踌躇片刻,他开始脱衣服,脱得一乾二净,躺在桌上,双脚打开,脚尖撑在桌沿,他要在汪宇韬的空间里引诱他。
手还没摸上自己性具,一块白布从天而降把他盖住,汪若青起身,欲躲开笼罩,白布却把他包起来,汪若青双脚落地,出力要撕破的当下,被人一把从后头抱住。
"别这样……青儿别这样做……"
汪若青被捆成木乃伊,垂头丧气的说,"哥,我没有觉得你的言行有冒犯我,可不可以别把我想成鸡肠鸟肚似的?你老是这样躲躲藏藏,我也要做出会冒犯你的事,咱们这样扯平?"
他的双膝还跪在桌上,"我只是不想让你讨厌……"汪若青没打算即刻挣脱他,他就贪心的不撒手。
他透过白布,低头看着那双揽住的手背,瘪得只剩下皮包骨,"哥,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样子,你还会在意我吗?"
隔着白布,他颤抖着说,"无关样貌……你的存在,本身就让我血ye沸腾,心脏跳动不止。"
语落,他维持相同的姿势,连同汪宇韬带回自己的空间,失去地主优势,白布的控制权便回到汪若青身上。
汪宇韬即将要跌在地上,他手里抱着的那个人,身形逐渐缩小,让他可以抱着他站稳。
"真的吗?"白布下,汪若青老化成垂暮之年,不再是为了汪畅利绽放的风华。
他的双脚持续萎缩无力,裹着白布,无法支撑汪宇韬,连同他一起跌在地上,摔下去,汪宇韬也没放开汪若青,先让自己垫底,"青儿你没事吧?"
没有变化嗓音,内心万般惊喜,"放开我。"怕一个施力弄断他的手骨,汪若青离开他的怀抱,坐在地上,身子转向他,汪宇韬随即撑着上身坐起。
"这样也是吗?"白布滑落,汪若青露出衰老的模样,眼神是黯淡的光辉,"哥你见到我这模样,还能勃起吗?"
汪宇韬不答,发疯似的扑向他,用干瘪的嘴唇,饿虎扑狼似的去磨擦他。